第22章 莫问天
“尼玛，修炼都能整出这么多事来，真是细思极恐，看来我得另作打算了。” “臭小子，你怕什么？你离那一天还早着呢。不过当时莫问天祖师以自己的通天修为，使用阴阳通玄之术，在阴阳镜上得到了一下指示。” “指示？什么指示啊？” “指示就是‘一切要等千年之后的时间之源来解决。’” “时间之源？那是什么玩意啊？” “不知道，当时的莫问天祖师也想不明白，于是莫问天祖师就带着半面阴阳镜下山去寻找真相去了。没想到大家这一等就是一千来年啊，莫问天祖师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这么多年来，我们阴阳门也一直遵循他的遗训，无人去突破到紫级，再加上阴阳镜少了一半，就更没有人去突破到紫级了，唉。” “那一直压制修为也不是办法呀？何况这么多年来，总有人压制不住的吧？” “当然不是办法，但我们也有解决之道，每当压制不住时，就把自身的一部分修为渡给其他弟子，这样就没有足够的元力去冲击到紫级了，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样啊，那师父你什么时候渡修为给我呀？嘿嘿，如果大家都把修为渡给我，那我到时候岂不是修为也可以通天了？想想就激动啊。” “你小子想都别想，就你那点微末道行，要渡修为也轮不到你。” “臭牛鼻子师父尽打击我，我有那么差吗？话说回来，那后来莫问天祖师也没找到事情的真相吧？” “没有，在莫问天祖师离开阴阳门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在你发现莫问天足迹的灵峰山上，有人看见有异象出现。据说当时天空乌云遮天，电闪雷鸣。那如水桶粗细的天雷从天直劈而下，连着劈了三天三夜，将灵峰山生生劈矮了一半。三天过后，天空中降下七彩祥云，洒下仙林甘露，还伴有阵阵仙乐，然后就看到一个浑身发光的人影腾身跃空而去。再结合我们前段时间派去灵峰山洞查看的人回来说，在山洞里并未发现莫问天祖师的遗体，于是我们估计莫问天祖师是真的飞升成仙了。” “飞升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就这样丢下阴阳门不管了？害得大家都不敢突破，害得阴阳门没落，这个莫问天祖师太没责任心了。” “臭小子，不可对祖师不敬，祖师的德行是你可以妄论的么？况且莫问天祖师飞升成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再说了，一个人要飞升，那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么？那天劫降临下来就必须要应劫，这是天道，非人力可为。现在看来，我们也只有寄希望于那所谓的时间之源了。只是这时间之源究竟是什么呢？唉。” 这时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师徒二人边喝边聊，两坛酒已经见底了。程思源回房又拿出一坛，替玄空斟满酒后坐了下来，头脑略有些晕乎，“师父啊，不如你再跟我说说莫问天祖师的事呗。” 玄空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摸着胡须，慢慢地讲述着莫问天的一些事情。 莫问天的来历没人清楚，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不到四岁时父母就被魔族的妖魔杀害了。当时的阴阳门掌门道一真人从魔族的手里将他救出时，他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道一真人将他治好之后就将他带回了阴阳门，而救他的地点是一个莫姓小山村，所以给他取名为莫问天。 莫问天的修炼天赋并不高，道一真人将他收为自己的入室弟子时还遭到了其他门人的反对，但道一真人力排众议坚决收他为入室弟子，而且终生只收了他一个入室弟子。 莫问天修炼异常刻苦，毅力非凡，性格刚毅。别人修炼时他在修炼，别人休息时他在修炼，别人吃饭游玩是他还在修炼，总之就是废寝忘食地修炼，无时无刻不在修炼，简直就是一个修炼狂魔。凭借着这种非凡的意志和坚定的毅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修炼着，忘了时间淡了岁月甚至忘了自我。而且莫问天只修炼阴阳功，其它功法招式一概不闻。 除了道一掌门，其他人本来就对莫问天不熟悉，再加上他终日闭关修炼，所以大家就渐渐地将他遗忘了，更不知道他修炼到了何种境界。直到那一届的门派交流大会，莫问天一鸣惊人，打败各派年轻高手一举夺魁，并且带领阴阳门夺得了那一届交流大会的团体桂冠。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了原来阴阳门还隐藏有这样一位惊才绝艳之人，真是了不起。随着莫问天在那一届交流大会声名鹊起，阴阳门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渐渐地为人们所熟知。 大会过后莫问天就游历天下去了，多年后再次回到阴阳门时修为更是高深莫测。这位修炼狂人很少与人交流，回来之后又是长久的闭关。道一掌门即将仙逝之前，打断了莫问天的闭关将他叫了出来，并在临终时将掌门之位传于他。莫问天临危受命，也不推辞，办理了师父的后事之后，正式登上了掌门之位。没想到在正式登位之前，就有不少长老和弟子不服他这个新任掌门，于是联合一起前来逼宫，要求莫问天退位让贤。没料到莫问天毫不退让，在太和殿力大展神威，以强悍的修为将那些不服者一一败于他的拳下，整个阴阳门居然无人接得下他随意的一拳一脚。此时大家才幡然醒悟，自己等人与莫问天的修为早已经不在一个级别之上了，差距太大，大到自己都羞愧难当了，还有何面目和他争掌门之位？ 随后的日子，莫问天慢慢地展露出他的无敌之姿，简直打败天下无敌手，风靡整个天下，令万千少女倾慕崇拜。当时的百花谷主多次败于莫问天之手，而且在屡败屡战之下还对莫问天产生了莫名的情愫，情系莫问天，而莫问天钟情的人却不是她，这一段魂断情殇的感情往事知道的人不多，随着时光的流逝一切早已烟消云灭了。 阴阳门也在莫问天的带领下飞速发展迅速壮大，逐渐成为了大陆第一门派，成了修炼界的圣地，是正道的魁首。阴阳门也达到了鼎盛时期，弟子众多，高手无数。 那时大陆中央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开元帝国。开元帝国传到了冷临风这一世，早已腐朽堕落不堪了。皇帝昏庸，满朝腐败，权贵横行，民生疾苦。当时昏庸的皇帝冷临风，怕这些修炼门派和修炼世家的势力过大从而威胁他的统治，于是开始全力打压各个门派与世家。作为天下第一门派的阴阳门更是首当其冲，受到朝廷的打压也是最为严重的。 对于朝廷的打压，开始各大门派和世家都忍气吞声竭力退让，毕竟同为人类，不宜互相内战，何况南北两边还有妖族和魔族在虎视眈眈，随时可以入侵人类。在不断地打压之下，虽说有些门派世家被迫解散或被朝廷收编，可那昏庸的冷临风对这种结果很不满意，加之听信谗言，居然暗中勾结魔族一起来打压各个门派世家。同为人类的朝廷打压，大家不好反抗，忍忍就算了。可是勾结魔族，那可是引狼入室啊，搞不好人类就会亡族灭种，这就触犯了这些门派世家的底线了，在这种情况下这些门派和世家就不得不反抗了。 正在大陆即将处于混乱状况之时，莫问天挺身而出，为了人类的存亡，为了公平与正义，以“诛昏君屠奸臣，还天下太平”为口号，孤身一人向开元帝国都城杀去。玄空的师公和玄云的师公当时还只是十来岁的少年，刚进阴阳门没几年，有幸跟在莫问天身边观战。 莫问天当时就带着这两个少年，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开元帝国都城走去，天地一片肃杀，天下一片哗然。当时众多被朝廷收编的门派，纷纷派出一波又一波的高手来阻杀莫问天。可这些派出的高手在莫问天面前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抬手间就被莫问天击杀，没有一人逃脱。整个天下震惊了，皇帝害怕了，其它门派也沉默了。 冷临风在莫问天那巨大的压力之下，亲自去神龙岛请龙族族长龙飞云出关。龙族是人类守护一族，也不想看到大陆战乱四起。“东龙舞”龙飞云在开元皇帝的再三恳求之下，终于答应出关，约站莫问天于元江江畔。那一战的结果无人得知，连跟随莫问天的两个阴阳门弟子也不知道。只是那一战之后，龙飞云就回到神龙岛闭关不出，并且传出话来，从此不再过问人类的内战，只要不是妖魔两族来攻就不会出手相助。人们后来从这些迹象分析得知，当时那一战应该是龙飞云败了。 冷临风开始绝望了，在绝望之下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不顾朝臣的反对，把南北边关镇守妖魔两族的最精锐的二十万军队调了回来，去抵挡莫问天前进的脚步。 那二十万军队在都城外两百里外的孤鸣山下布下防线，静候莫问天的到来。莫问天到达军前，三劝大军不退后，无奈出手。既然立场不同，那就战吧。 那两个观战的阴阳门弟子见到了令他们此生最为震撼的一幕，什么叫人力无穷，在莫问天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只见莫问天举手投足间风云变色，挥拳间可以平山填海。数拳之间就将那二十万大军尽数灭杀，一个不留。一时间血流成河，孤鸣山下成了人间炼狱。那些军队却是是精锐，居然没有一个人后退或逃跑，当然也逃跑不了，场面异常悲壮。莫问天那几拳之威，把孤鸣山下击出了一个硕大的深坑，那些军人的尸体深埋在坑下，而他们的鲜血填满了那个大坑，形成了一个红褐色的湖，叫血魂湖。此湖历经千年而未干，里面怨气冲天，晚上还经常有人听到有鬼哭狼嚎声传出。 莫问天造成了如此大的杀孽，他不后悔，只是有几滴血红色的泪水从他眼中滴落，几声唏嘘从他口里幽幽传出。 而冷临风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还没来得及选定皇位继承人就被吓死了。当莫问天来到皇宫之时，看到肝裂胆破一命呜呼的冷临风，默然无语，摇头叹息而回。 这时的开元帝国面临这外忧内患的局面。首先，冷临风没有指定继承人，太子在争位时被其他几位兄弟联合起来诛杀，然后那几位兄弟也开始互相残杀起来，最后八皇子取得胜利得登大宝。由于皇子们在都城内斗，无力兼顾外面，在西边的朝阳公主联合当地军队宣布成立西陵国，脱离开元帝国的统治。在南边的阁老朝臣们伙同各方势力也宣布成立联合政权，叫昭云国，脱离开元帝国。于是最终形成了开元、西陵、昭云三国划江而治的鼎力之格局。 其次，镇守边疆的精锐二十万被莫问天所灭，加上大陆三个国家内战不休，妖魔两族在剑圣和霸刀的带领下乘势功入，以势不可挡之势连下多座城池。大陆的人类又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这时又是莫问天出山，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 莫问天先是告诫三国停止内战，不得互相残杀。三国统治者对莫问天的话丝毫不敢违背，纷纷止戈，一致对外。然后莫问天约战剑圣于横断山脉之巅，败之，退妖族，接着约战霸刀于南墙之边，败之，退魔族。莫问天以无敌之姿震慑妖魔两族，并使妖魔两族在以后的数百年都不敢进犯人类，即使在莫问天飞升成仙之后亦是如此。 剑圣和霸刀在莫问天飞升之时都有所感应，心下震撼和仰慕不已，于是也开始闭关一心寻求天道，终在数百年后也同时飞升，不过可惜的是这两位在天劫之下灰飞烟灭飞升失败了。 虽然过去了一千多年，莫问天的影响仍在，他那天神般的风姿仍然让天下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