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阴阳八卦步
程思源一觉醒来，都快正午了。并不知道被那些长老卖了的程思源，心情还是很愉悦的，除了头脑还有些晕眩之外。程思源回房用冷水洗了把脸，略微清醒之后，在院落中悠哉地泡起茶来。当然，那茶叶也是从玄茂那儿借来的。 品着香茗，沐浴着春光，好不惬意。那悠闲的样子还颇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只是再看他那翘着的二郎腿和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看也跟世外高人搭不上边。人一悠闲就爱胡思乱想，程思源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静观天上云卷云舒，嗯，这种日子不是大家都向往的么？我现在正享受着呢。如果身边再有一美人相伴就完美了，嘿嘿。其实冷无双那丫头长得也是不错的，如果她能再温柔些的话，我会考虑让她相伴左右，一起共享时光静好的，当然那端茶倒水的活她还是要干的。想到这种有美相伴的美好生活，程思源不觉露出满足的笑容。 不知道家人现在怎么样了。我爹这些年没打到我，不知道手有没有痒？我娘是不是现在已经做好了中饭？没有我陪她吃她会不会有点不习惯？我那美丽的姐姐是不是已经嫁作人妇了？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女，生活幸福美满呢？这些年没见他们，还真想他们啊。那淡淡的乡愁在程思源脸上荡漾开来，思念的忧伤令他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唉，既然现在待在阴阳门，就安心地修炼吧，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就让昨日成流水，让往事随风飞，喝完这杯茶，让往日的忧伤不再残留，让那些愁情烦绪一消而散。程思源一边喝着茶，一边捡起脚边的小石头向那些翩翩飞舞的蝴蝶轻轻丢去。这一丢，吓飞了几只花丛中的蝴蝶，惊散了满园的春色。 不知不觉一壶茶已经喝完了，昨夜的酒也完全醒了。程思源无聊之余，忍不住又开始念叨起来：“这个臭牛鼻子师父，来去无影不说，还家徒四壁，害得我每次都冒这么大的风险到处去借吃借喝的。更可恨的是，出去逍遥快活不带上我就算了，每次回来还啥都不给我带，哪怕是带串冰糖葫芦回来我也服你呀。唉，摊上这么个师父，我也算够倒霉的了。” 正发着牢骚的程思源猛的感觉到头上被人敲了一记，正准备开口就骂，接着就听到了玄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臭小子，不好好修炼，没事在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又在偷偷地说我坏话？” 程思源马上站了起来，脸上瞬间就堆满了笑容，“嘿嘿，师父回来啦？呃，瞧师父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说您坏话呢，是吧？我对师父您的敬仰和尊敬那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我对您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说您坏话？我只不过长年见不到您，心里经常想念您罢了。这不，我刚泡好了一壶茶准备孝敬您，可左等右等您都不来，只好我自己喝了。呵呵，要不我再给您泡一壶？” 玄空明知道他是糊说一气，但还是很是受用的点点头，“嗯，茶就不喝了，你也别假惺惺地忙活了，我说你小子这些年修为没见提高，拍马屁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啊。” “瞧师父您说的，弟子这几年虽说修为没啥长进，但师父的教诲我是一刻都不敢忘啊，每日都有努力地修炼的。再说我对师父的敬仰崇拜之情可是发自肺腑的，即使对您不满也不会说出来，只会让它烂在肚子里。虽说师父您平时对我不闻不问，经常一扔就把我扔在这里一年半载，也从来不管我死活的，但我能体谅师父的良苦用……” 玄空一听这小子越说越不对劲，越说越离谱，赶紧挥手打断他，道：“行了行了，打住，你这小子，你这是在跟为师翻旧账呢？你这没良心的，还跟我记起仇来了？算了，谁叫我这个做师父的心胸宽广心地仁慈呢，就懒得跟你计较了，你那些瞎话我就当一个屁，随风就散了。嘿嘿，臭小子，别说我这个当师父的不照顾你，今天为师就要给你个惊喜。” “惊喜？那个师父啊，你每次给我的只有惊没有喜吧？” “你这小子，还真是了解我，呵呵。不过这次不开玩笑，是真的惊喜啊。” “呃，那你就说说吧，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强着呢。” “这就对了嘛。我跟你说呀，你获得了这次参加门派交流大会的资格。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好意外呀。就这事啊？不就是参加个什么交流大会么，好像也没啥好惊喜的呀。” “臭小子，你别不知足，你知道这次我们阴阳门有多少人参加吗？” “切，你不说我哪知道？好吧，为了满足你，我就勉强配合你一下吧。师父呀，到底有多少人参加啊？” “你这小子，想气死我啊？我告诉你，一共才六人参加，你就是其中之一，那是相当难得啊，难道你不激动？” “激动个毛线，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参加，看把你兴奋的。” “我能不兴奋？我能不替你高兴？你知道我们阴阳门三十岁以下的年轻弟子有多少吗？没两百也有一百来人吧。这一百多人才选出你们六个去参赛，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意味着你们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是我们阴阳门未来的栋梁。” “哦，那还差不多。这么说来，我们门派中那些长辈们都发现我修炼天赋极高，是个可造之材啦？唔，我还以为我隐藏得够深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嘿嘿，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个谁说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就怕我的光一发出了就收不住了，到时候会光芒万丈呀。” “你小子，虽然是有点天赋，但是千万别骄傲，切记，浮躁是我们修炼的大忌，一定要低调，嗯，低调。” “嗯嗯，弟子晓得的。哈哈，放心吧师父，我是天才这事我是不会随便说出去的，虽然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 “去去，臭小子，给点阳光你就开始灿烂。对了，从明天起，接下来的十天，你可以去阴阳神殿修炼，十天过后你就跟着你玄深师叔下山去参加交流大会。” “哦，知道了。啊，师父，那其他的五位选手都是谁呀？” “好像有冷无双、年龟、吴义，这几个你都认识吧？还有谁来着？算了，我也不记得了，也不认识那些小辈，你明天早上到阴阳神殿去就知道了。” 程思源鄙视地对玄空撇了撇嘴，玄空也不在意。接着玄空问道：“徒弟啊，你这些年修为一直没突破，但为师看你修炼还算努力，也一直在坚持，你心里咋想的？” “我也没咋想呀，我只是认为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成功一定是要努力的。虽然我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结果，但我知道我这样努力是对的。既然我认为是对的，我就坚持去做咯。这也没啥吧，师父你为什这么问？。” 玄空点了点头，这个弟子的心性还真是异于常人啊，修道不就是修心么？这小子如能一直保持这种随心随性的态度，将来必成大器啊。玄空心里对这个弟子还是很满意的，“也没什么，为师只不过随便问问，今后你只要认为是对的，你就大胆地去做吧，为师支持你。今天为师就教你一套步法，叫阴阳八卦步。” “阴阳八卦步？很厉害吗？我先申明啊，不是绝式妙招我可不学啊。” “这阴阳八卦步是我们阴阳门开派祖师传下来的，你说厉害不厉害？哼，说厉害都是小看它了，这步法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安身保命的绝招啊。” “嗯，听起来不错，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学学吧。” “你这小子，让你学好像还很为难似的。听好了，这阴阳八卦步，是以阴阳二气催动，带动四象之少阳、太阳、少阴、太阴轮转，然后再根据八卦之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个方位为基点，进而演变出无穷之变化，所谓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阴阳八卦步变化万端妙用无穷，关键在于这个变化，我先演示一遍，你瞧好了。” 程思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玄空也不多废话，就在这庭院中演示了起来。 只见玄空功运双足，临空而立，接着按照八卦方位踏步而走，越走越快，在这狭小的庭院之中闪转腾挪，飞舞飘逸。开始程思源还可以看到玄空的虚影在飞舞，到最后却看到满院都是玄空的虚影，让人眼花缭乱分不出真假。更为玄妙的是，玄空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那样极速的踏来走去高低跳跃，居然没碰到一花一草，没带起一尘一土，好像雁过无痕一般。 玄空施展完一遍之后来到程思源身边，看到程思源眼睛睁的大大的，还在庭院之中寻找自己的身影，根本没发觉到自己已回到他身边来了。玄空拍了拍程思源的肩膀，程思源这才回过头来，满眼震撼地看着自己。玄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看清楚了么？” “你飞得那么快，眼都看花了，鬼才看得清楚。” “你……，好，我这次施展慢点，你仔细瞧好了。” 于是玄空放慢了速度再次施展了一遍后，问道：“看清楚了么？” 程思源摇了摇头。 于是玄空接着一次又一次地放慢了速度施展了一遍，二遍，三遍……… 直到玄空施展到第十五遍，而且是把速度放慢到蜗牛的速度，程思源才勉强记住了这套步法的走位。这下可把玄空累得够呛，施展步法当然是越快越好，施展得越慢越费力。以玄空如此高的修为，此时也在呼呼的吹着胡子喘着大气，估计不是因为元力消耗过大，而是被程思源这榆木脑袋气的。玄空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教徒是如此的累人和气人，记得当初教那个大弟子的时候好像还蛮轻松的。于是玄空大袖一甩，也不管程思源学得如何了，转身就回房休息去了。 程思源刚记住这阴阳八卦步，心里默默地体会了好久，然后就在庭院中练习了起来。没想到这步法还真难学，刚一起步就跌倒了，不知道是左脚碰到了右脚还是右脚碰到了左脚，反正跌了一鼻子灰。程思源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继续练习，继续跌倒…… 两个时辰之后，程思源终于可以不跌倒地大致完整地施展完这阴阳八卦步了。只是可惜了满院的花花草草了，被程思源材得一片狼藉，简直是惨不忍睹。程思源的衣衫也不知道跌破了多少，东一片西一片的掉在身上。还好，只是摔了很多次而已，还不至于受伤。 程思源有体内那浑厚的元力支持，即使练习一整天也没事。于是程思源不知疲倦地练习着，忘却了时间流逝，忘记了周身一切，眼中就只有这套步法。 日月轮转，从下午到夜晚，再从夜晚大清晨。薄薄的晨光温柔地照了下来，微馨的空气随风轻轻飘来，在那熹微的晨光中，几只小鸟随风飞舞，清脆的鸟鸣声悠扬地传入耳畔，唤醒了沉睡的人儿，新的一天开始了。 程思源收功停步，终于初步掌握了这套阴阳八卦步，心下一阵欣喜。当然，单靠一夜多的时间想掌握这套步法的精髓，达到精通的地步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天才也不可能。看来只能靠以后不断的练习，才能熟练掌握这套步法了。 程思源气喘吁吁地站在庭院之中，檫了檫脸上的汗，感觉体内的元力也快消耗光了。看了看满院的狼藉，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回房匆匆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吃了早饭之后，去玄空房间跟他打了个招呼，就拖着疲倦的身体朝阴阳神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