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箭术入门与神奇之眼
松家的演武场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兵器有长刀、长剑、长枪、重斧、重锤等等，在演武场上的汉子们有的拿着兵器有的举着石锁，足有数十人。 他们可都不是松家家奴，大多数都是庄户人家，跟着松家的商队过活，充当护卫和保障。 当然演武场上的并不是全部，还有一部分也是武学素养最好的一部分跟着松寒的父亲松川去京城了。 一看到松寒和三位小姐进了演武场，汉子们纷纷的向他们问好。尤其是在面对松寒的时候，汉子们明显显露出尊敬的神情，这也是松寒这几年来的实力和手段的证明。 “小猪！把我的沙暴弓给拿过来！” “好嘞！”一名年轻而健壮的正在举石锁的青年听言立马跑去少爷的院子里帮忙拿弓。 他正是跟着松寒去羌族地域的骑手之一的朱玉，是松寒父亲的护卫队长之子，也是松寒最亲密的随从，从小跟着松寒长大。 朱玉刚从外面跑任务回来就来演武场打熬力气，可见能够一直跟着松寒也并不只是家世之故。而在羌域中，朱玉正是帮松寒背弓箭和箭囊的骑士。 而松寒的沙暴弓则是他专用的一石半的强弓，其实一石半已经属于强弓了，足足五十斤的弓力。 常人要在实战中使用，起码要能连开数十下，所以说能使用这个力量的弓已经算是臂力强健了。 像一些小说中所描述的能开五石、七石弓的猛人大齐当然不是没有，但这些猛人所用的弓明显不是一个才达到“一人敌”的少年能驾驭的。 不一会儿一把古朴精炼的长弓交到了松寒手上，走到百步靶附近，松寒活动了一下手腕摆好弓箭教习曾教过的姿势。 “凝神、定手、平稳气息、缓拉快松”等等箭术动作少年都做的非常标准，“喀喀”声中少年拉开了沙暴弓。 此时松寒忽然感觉后腰囊袋处传来一丝异样的灼热，而这股灼热迅速的冲入了自己的双眼。 松寒来不及查看什么东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迅速就把箭射了出去。 “咻”的一声，铁箭正中靶心，两边观看的护卫们纷纷叫好。 见此，松寒又发三箭，纷纷中靶，演武场顿时沸腾，护卫们目瞪口呆，三个小丫头片子更是激动的大声尖叫。 平时就泼辣大胆的松怡更是拉着哥哥的衣襟大叫：“哥哥！你太厉害啦，我要学，我要学！” 而松寒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平时他并没有这样能稳定射中靶心的水准。 不要看起来好似射中靶心很简单，但其实百步靶能稳定的射中靶心也是非常艰难的，起码需要达到箭术入门的境地。 这样能够三箭都中靶心，在大齐标准的弓兵营中考核也能算是上等。正常人没有十来年的练习休想达到这个水平。 而松寒去了北方一趟，虽然箭术在射杀猎物和拦路的马匪中有进步但还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主要是刚才他凝神射箭时顿时感觉箭靶变得无比的巨大，非常容易瞄准，这也是眼力到达箭术要求的“入门”的征兆。 难道松寒学习箭术才三年就达到了别人十年的水准？ 摸了摸自己后腰的囊袋，刚刚好像这里传来灼热的感觉让自己眼力陡增。鼓鼓囊囊的囊袋忽然让松寒想起一件事。 时间回到五天前，在羌族地域完成交易往回赶的时候，骑手们露宿草原，安营扎寨。 一个寻常露宿的晚上，一颗金色流星划过夜空，正落在戈壁旱草原上，正好给松寒看见了。 或许是来自于家乡对流星观念看法的影响，他走出营帐骑上黑风，夜奔去看看陨石到底是怎样的。 结果他拾到一块金黄色拳头大小眼睛状的陨石，出于收藏和纪念的趣味，松寒把他放入了后腰的袋子里，到家匆忙安排事物，到现在还未来得及取出。 想到或许这可能是什么难得的宝物，松寒哪还有心情继续在演武场射箭，赶紧的应付了三个小妹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要看个究竟。 ————————————— 回到房间后的松寒看着放在自己桌上的石头陷入了沉思。这难道是什么外星的高科技？ 没错，其实松寒是一名重生者，来自于地星的他在一场车祸后，重生在齐国肃州的这个地主家庭。 从小就有着大人思想的他就是拥有宿慧的天才。 但上辈子生活在天朝的松寒深得韬光养晦的精华，从小到大并无惊人之语，仅仅只是表现的比常人更强一些，不论是武学还是经文总是比同龄人理解的快数倍。 再加上松家充足的资源，松寒的剑术实力和诗文素养在同龄人中绝对比得上士族的精英子弟。 而这是非常不常见的一件事，因为士族，往往意味着难以超越。 没错，在齐国，门阀是极端重要的一个东西，所谓“肉食者无寒门，劳力者无士族”不外如是。 这或许得因于大齐一直以来的传统玄学观点，世家大族的子弟往往出生以来就有高贵的命格，更有祖宗庇佑。 本来松寒并不相信这一点，但通过他结识的几名士族子弟看来，这是十分有道理的。 这些士族子弟并不算什么天才人物，仅仅只能算是中人之资，但是做事、练武却总比常人更为的顺利和通坦。 包括松寒自己也有着体会，他作为豪族松家的唯一继承人，总是非常轻易就能获得护卫们的尊敬和信任。而平民子弟要做到这一点，无论有多天才，都十分不易。 而长大之后松川跟松寒的一次长谈更是证明了“命格学说”的准确性。这次谈话松川告诉了松寒松家的起始渊源。 在百多年前，松家其实是江南沿海的海商，当然偶尔也会客串海盗。所以松家的家传武学一直到现在都是步战和水战非常有效的“狂澜剑法”，这是松家先祖在贸易中偶然得到的珍贵传承，松寒也正是修行的这一上等武学。 在一次偶然劫掠了贵人的船只之后，松家先祖可谓捅了马蜂窝。 被四处追杀的松家祖先无奈之下只好躲避到了遥远的大齐西北。 当时的松家祖先吃够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苦头，决心要以钱改命。 于是先祖花职业生涯的最后一票赚来的十万两，请了当时肃州最大的术士门派“掠星阁”的长老下山帮忙寻龙点穴，找寻能够庇佑子孙增强祖气的坟地。 最后松家先祖尊照长老的指示，就在武定城外的岸山的一个湖边埋下了自己的祖宗。为了把自己的祖宗埋到这里，松家祖先花了年许的时间从江南把祖坟迁移到此。 这么一折腾几乎所有的家财都散尽在了长途跋涉中，剩下的银两只够在武定城开个小铺子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此后，松家先祖明显财运亨通，不到二十年就几乎赚回了所有的身价。而松家更是蒸蒸日上，直到松川这一代，已经积累了无数身家，甚至成为了武定城第一豪强。 而到了松寒这一代甚至有可能让松家跻身到士族的行列。 因为大齐王朝实行的还是察举制，一旦察举到地方有优秀的人才就可以为官。为官多年，就很可能形成一个新士族。 一般来说大齐察举有“武威”、“文法”、“孝廉”、“工技”四科。分别考察人的武力、文采、品德和常人没有的技巧。 而作为武力评判标准的“武威”在近年来越来越受到重视，毕竟大齐王朝最近也不太平。 而素来颇有勇名的松寒在做县尉的舅舅运作下很有可能被察举为“武威”。 如此，松家就很可能成为士族，毕竟松家底蕴早就足够了，只欠缺一个扛鼎人物就能遇风成虎。 而这些或许也是松家祖先庇佑的结果，默默的气运转化造就了现在的松家。 由此可见命格气运说之可怖，松家一个豪族尚且如此，那些士族世家更是如此，更别说更高一层的大齐的王室宗族了。 所以气运命格学说也是大齐社会流动性极差的原因之一，往往非大毅力大本事不能够打破气运的藩篱让自己成为高贵的人物。 在气运社会里，提高自己的地位和家族的家格往往是个人一辈子的奋斗目标。 拉回自己的思绪，松寒思考着如何才能把这块奇石利用起来。 想到刚才的经历，松寒又做起了射箭的姿势，眯缝着眼睛，凝神在这块石头上。 忽然！ 强烈的又令人痛苦灼热感瞬间涌入了松寒的眼睛，松寒惨叫一声。 “啊～～” 晕了过去。 要是此时有人在房间里就能发现，这块眼睛状的石头正慢慢升华成金色的气体钻进了松寒的左眼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