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州议员弗里曼
“我还真是蠢，怎么把医院这个发展典当客户的绝佳场所给忘了，竟然会跑到第五大道来！” 埃利斯抱着典当行的小广告，站在原地头脑风暴了几分钟后，十分懊恼的吐槽了自己一句。 才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然后直奔距离第五大道最近，也同样处于传送距离范围内的纽约市医院。 埃利斯想的没错，相对于健康的普通人来说，那些被病痛折磨的病人和他们的家属，才是典当行真正的潜在客户。 毕竟被当铺系统绑定了的江氏典当行，已经和其他典当行的经营范围完全不同了。 现在的江氏典当行基本上只有三种客人才会光顾，第一种是走投无路或者一无所有的人，他们除了来江氏典当行碰碰运气，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第二种是十分贪婪的人，他们彻底被内心那永远也填不满的欲望影响了心智，根本就不考虑后果，只图一时之快。 而第三种，就是传说中，自以为能够掌控一切的‘聪明人’，天真的以为能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典当交易中占到便宜。 否则又有谁会愿意，轻易地付出自己的寿命或者灵魂，作为死当的典当品呢！ 本来埃利斯到了纽约市医院后，还想给威尔打个电话，问问医院的重病区具体在哪儿。 结果掏出手机后，才发现电话簿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号码，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前任‘埃利斯’非常谨慎，哪怕内心比较欣赏威尔的为人，也严格遵循着一个涉黑典当行老板，需要时刻明哲保身的行事风格。 既然没办法联系上威尔，埃利斯就只能自己去找了，所以他抱着小广告转身就走向了住院部。 可惜纽约市医院的住院部里竟然有保安24小时值守，必须得有医院给病人家属特意制作的通行证，或者在持证家属的陪同下才能进去。 碰上这样的规定，埃利斯也没辙，只好守在住院部门前，厚着脸皮，见人就递上一张典当行的小广告。 其实埃利斯打印的小广告并不多，总共也就两百多张，而且医院里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所以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把小广告都散了出去。 至于收获，从收到小小广告的人相互之间的对话，就能知道他这次试水的宣传行动，基本算是折戟沉沙了。 “这广告也太能吹了吧，只要有足够价值的典当品，就能满足所有愿望，他咋不上天呢？” “这家伙怕是个有妄想症的傻子吧！” “不，我觉得应该是精神病，很可能是从旁边的精神科里跑出来的。” “确实像精神病，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上帝的精神病。” “有道理！” “那我们要不要把他抓起来，送回精神科去？” “你傻呀，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你要招惹他，万一他跟你拼命怎么办？” 其实被人当成精神病，也是埃利斯自找的，谁让他在小传单上，把江氏典当行形容得如同上帝在世呢！ 不过对于这些言论，埃利斯也不在意，因为在这些家伙没成为典当行的客户前，最多就是单纯的路人甲乙丙，在他眼里全都无足轻重。 所以发完手里的小广告后，他毫不留恋的就离开了纽约市医院，打车回了位于好斯顿街的江氏典当行。 ………… 在埃利斯来纽约市医院发小广告前，医院的院长迈克尔在见完艾米丽的主治医生后，就带着一个文件袋离开了医院。 开着他那辆崭新的卡迪拉克，去了纽约州政府的驻地，并敲响了州议员弗里曼办公室的大门。 “弗里曼先生，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关于莉莉小姐的好消息。”迈克尔刚得到允许，走进办公室后，就迫不及待的对州议员弗里曼说道。 “你们找到让莉莉恢复正常的办法了？”听了迈克尔的话后，本来坐在办公桌后，处理着公务的州议员弗里曼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可以说是找到了，但也可以说还没找到，弗里曼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这件事，但这可能是莉莉恢复正常的唯一希望了。” “那你就用英语把这个唯一的希望告诉我。”弗里曼见迈克尔竟然给自己绕起了弯子，直接就怼了他一句。 其实弗里曼议员非常不喜欢迈克尔这个一心想往政界爬，天天不务正业的家伙！ 要不是自己小女儿的身体在半年前出了问题，需要他掌控着的纽约市医院出力，早就一脚把他给踢开了。 虽然弗里曼不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是个大好人，也因为政治斗争，整垮了不少对手，私底下收了不少财团的政治献金。 但他始终坚持着自己该有的底线和原则，从来没忘记自己在大选时，给选民许下的承诺，也时常在纽约州的议会上，为普罗大众的利益发声。 所以他刚刚才没给迈克尔好脸色，否则就算救女心切，他也不会这么不给迈克尔面子。 毕竟他女儿莉莉，又不是今天才出的问题！ 迈克尔见弗里曼反应这么大，连忙在心里捊了捊思路，发现这件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说出来十有八九也不会有人会信后，干脆把手里的文件袋直接递给了他，然后解释道： “弗里曼先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这是所有的资料，你看过就明白了。” “迈克尔，以后在我面前，有话就直说，少给我卖关子。”弗里曼接过文件袋后，又怼了迈克尔一句，才看起里面的资料。 对于弗里曼议员的话，迈克尔也不敢反驳，只能站在原地，尴尬的笑了笑。 花了十多分钟，弗里曼才把文件袋里的资料和检查结果看完，然后倒吸了口凉气，看向迈克尔院长： “迈克尔，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莉莉唯一的希望，就在这个得了白血病，却不药而愈的孩子身上吧？” “是的，弗里曼先生，但我不认为艾米丽是不药而愈，我怀疑她很可能服用了一种具有神奇疗效的基因药剂，才把病变的白细胞从体内全部清除。 而莉莉小姐身体出现变异的原因，也在基因上，所以我们可以尝试着从这种基因药剂提取……” “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弗里曼挥了挥手，打断了迈克尔关于基因学的长篇大论，然后警告到他： “迈克尔，接下来的事，你就不用参与了，我会亲自来处理。如果莉莉真能因此恢复正常，摆脱她的红色皮肤，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但你得管好你的嘴巴，不论是艾米丽这个孩子，还是威尔这个人，你都得忘掉，明白吗？” “明白，明白，弗里曼先生，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迈克尔得到弗里曼的承诺后，连忙点头哈腰的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