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从今天起，做一名海盗
安迪听着外面酒吧传来的喧嚣声，心中感到一阵安宁，他走回自己的屋子，将自己扔在床上，放空… 床上是亚麻布制成的床单，在这种潮湿的地方，只有亚麻才能保存的长久一点，安迪看着头顶腐朽的木头，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他驾驶帆船在海洋漂流的一幕。 “我们是海盗，凶猛的海盗， 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捧着珠宝。 我们是海盗，有本领的海盗， 美丽的姑娘，快来我的怀抱…” 安迪轻声哼唱着，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浩瀚无边，神秘莫测的海洋，明天，安迪大人就要去征服！去探险！ 安迪对珠宝不感兴趣，他对海洋上流传着的各类神话传说情有独钟，对海洋中的传奇海兽兴趣盎然，安迪很小就有一个愿望，那是在他父亲的影响下产生的，好男儿，就要让自己的足迹遍及海洋！ 他一直认为，海洋象征着自由！ 他渴望在惊涛骇浪中冒险，渴望在狂风暴雨里狂歌，当然，如果海天一色，风和日丽，在帆船的甲板上饮一杯朗姆酒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这样想着，安迪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异常的甜美。 安迪是被海盗们吵醒的，几乎每天如此，海盗酒吧从来没有消停的时候，海盗来一批走一批，图路易港永远是那么热闹。 早餐是一块面包，一片熏肉，一个苹果。 安迪快速的吃过早餐，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嘿，安娜，我要出发了！” 安迪在酒吧的吧台找到了她，安娜正在发呆。 “安迪？可不可以过几天再走？再待几天吧。” 不知怎的，这个大胆热情的金发女孩竟然有些语塞，她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本来准备的千言万语在想到眼前这个家伙即将离开后，就变成了一片沉重。 安迪轻轻地抱了安娜一下，“安娜，我们说好了不是吗？你知道的，绝望女神号好不容易来图路易港，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它停泊的时间很短的。” 安娜叹息一声，紧紧地抱住了安迪，将他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怀中。 “唔…安娜，我要窒息了！” “你这家伙，呵呵呵。” 安娜破涕为笑，脸色有些红润，而后霸气的转过头，望向酒吧里的各个海盗，“看什么！你们这些该死的流氓！想喝奶的话回家找妈妈去吧！” 海盗们一哄而笑，他们的确有人垂涎于这个美丽的老板娘，安娜很美，但是却是带刺的玫瑰，而且能在图路易港经营最大的海盗酒吧，这本身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安娜的祖辈虽然不做海盗了，但是余威在这里，就算是穷凶极恶的海盗也要掂量掂量，这个玫瑰摘不摘得了。 安迪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放心离开。 安娜舍不得他，他又何尝舍得安娜？ 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年，早就有了很深厚的感情了。 安迪松开了安娜，整了整自己的麻布衣服，后退了两步，“我走啦！” “呐！接着，也不准备好，就敢去当海盗？” 安迪接过安娜从酒吧吧台里扔来的东西，心里一暖。 一把乌黑的火枪，燧发机上印刻着骷髅痕，虽然不是魔法火枪，但是也要比普通的火枪强上许多。 一把水手弯刀和一柄匕首，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锋锐异常！ 一片干净的赭红色头巾，带着黑色的斑点。 还有一顶三角海盗帽，看样子是某种海兽的皮制成的。 安娜贴心的将头巾给安迪系好，将海盗帽戴在了他的头上。 “帅气！” 安娜赞叹一声，安迪东方人独有的魅力是这些海盗大汉所没有的。 “哦，还有这个！” 安娜似乎想到了什么，从雪白的沟壑中掏出了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的正是安迪的那枚骷髅戒指。 那枚在他身体里冒险环游一周的戒指。 安娜将戒指拿下来，戴在了安迪的无名指上，咬了咬嘴唇，放下了手。 “去吧，安迪，做你喜欢的事去。” 安迪轻轻抚摸手上的戒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摆了摆手，走出了酒吧。 他必须习惯这种离别，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名海盗，他可能会经常经历这样的事情。 图路易港一如往昔的混乱，肮脏，吵闹。 安迪驾轻就熟，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海盗们招收水手会在不酒吧里，因为那里只有醉醺醺的水手和朗姆酒。 招收水手的地方，在图路易港的一个街口，不远的地方就是海盗们购买物资的地方。 这里和酒吧的热闹完全不同，酒吧里的海盗放肆，享乐，这里的水手紧张，忐忑。 安迪一眼就看到了绝望女神号收水手的地方，那里飘扬着一面鲜红的旗帜，旗帜上是一个面目痛苦的女子，绝望女神。 破木桌前围着比其余地方要多得多的水手，毕竟那是绝望女神号在收人，它的船长是凶名赫赫的绝望之子扎克。 木桌前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海盗，他的面目有些凶恶，长着浓密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像是维京人，裸露出的胳膊和胸膛上满是纹身，还有数条交错的伤疤，通过这些人的谈话，安迪知道那是绝望女神号的大副，名叫罗杰。 而他的身旁还有一个满头金色波浪长发的忧郁艺术家一般的海盗，是他们的水手长安德勒。 至于另几个，则是绝望女神上的水手海盗，还有几名刚刚成功获得登船资格的水手。 不是只有身材高大，身强力壮的人才可以当海盗，至少绝望女神号上不是这样的，安迪观察了一阵，发现只要有一技之长，并且对航海有用，基本上就可以获得资格。 当然，这个一技之长要很长才行，不然是没有资格成为伟大的绝望女神号的水手的。 已经成功的人中，有一个身材瘦小的家伙，安迪觉得甚至是自己都可以把他一拳打倒，不过那个家伙有一双鹰的眼睛，能看清上千米外的东西，成为了一名后备瞭望手。 还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家伙，是一个二十年的老海盗，而且一直在船上摆弄火炮，是个优秀的火炮手。 剩下的则大都是身强力壮的刀手与格斗家，他们的航海经验也非常丰富。 数十人的队伍很快就结束，只有四五人合格，当然，那些没被选中的水手只是有些失望罢了，他们知道，另一些没什么名气的海盗船是很乐意他们加入的。 “看来今天只有这些收获了，那些辜负了清晨的美好时光，还被酒精麻痹着的家伙让他们见魔鬼去吧！” 罗杰嘟囔一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等一等，还有我！” 安迪从一旁走了出来，站到了罗杰身前。 “哦，小家伙，你的这身行头倒是不错！你知道我们在招收什么吗？想要打工的话应该去那边的面包店，也许你可以加工马铃薯的粉末。” 罗杰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安迪的肩膀。 “先生，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想成为绝望女神的一员。” 罗杰诧异的看了安迪一眼，见到了他眼中的坚决，挑了挑眉头。 “有些意思，好吧，那么这位水手，请问你的名字是？” “安迪…安迪·聂，先生。” “聂？” 罗杰看着安迪的黑发黑瞳，点了点头，这是东方的姓氏。 “那么，安迪先生，你有什么能力胜任绝望女神的水手呢？你是火枪手还是剑术师呢？亦或是徒手格斗家？” 罗杰看着瘦弱的安迪，露出质询的神色。 “都不是，先生。” “那你拥有鹰的的眼睛或者是熊的力气？” “也不是，先生。” “你能拉动船上帆绳吗？” 罗杰顿了顿，有些好笑的问道。 “我可以试试，先生。”安迪想了想，加了一句，“如果你允许的话。” “好了，安迪先生，你的测试不合格，也许你可以去其他海盗那里问问，看他们缺不缺擦船的小工，那样也可以赚几个铜币。” 罗杰摆了摆手，他打算离开了。 “先生，我可以感知到危险，或者说，预测到危险！” 罗杰停住了脚步，回身望着安迪，眼中闪过危险的气息。 “亲爱的安迪先生，你要确定你说的话，要知道，欺骗我的代价是很大的。” “事实就是如此，我天生就能预知危险。” 罗杰看着安迪，安迪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钟，罗杰在安迪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不安与犹豫，有的只是自信。 “那么好，安迪先生，你确定将你的生命与荣耀交托海洋，你确定听从伟大的绝望之子扎克的命令，即便面对危险与死亡也忠心不二吗？” “我很确信，先生。” “很好，安迪先生，绝望女神欢迎你的加入。” 罗杰露出笑容，伸出了自己的手。 安迪也笑了，他的手掌重重击打在罗杰的手掌上。 “我的荣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