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妖婆

    “你若是早把童儿放出来，我又怎么会拆了你的皇宫？这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小十一正义言辞的说着，没有丝毫愧疚的样子。

    老国王叫苦不迭，苦叹着：“当时你也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啊，你上来就打，反倒怪起我的不是来了。”

    “哼，挺简单的事情，差点被你给绕晕了。若不是你禁锢我们家童儿，我怎么会出手打你们，说吧，你这老东西究竟有何居心，还有把我指引到这里来的究竟是什么人？你要是不解释明白了，我今天还把你这皇宫拆了，本姑娘说到做到！”小十一得理不饶人，语气尖锐，毫不留情。

    不过刘醒言也不傻，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了国王的话，而且无论怎么说小十一也算是自家人，她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刁钻，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夜流沙只当个看客，也不掺和这件事。

    猴子双眼金光一闪，使用着火眼金睛，注视着前面的国王和侍卫婢女，发现并没有异常之处。

    童儿依偎在刘醒言的怀里，好奇的看着猴子，看着猴子双眼放着金光，问道：“这只猴精为什么双眼会放光？”

    童儿的这句话，刘醒言总觉得哪里不对，感觉特别别扭。

    猴子回过头，看着童儿，和童儿四目对视。

    童儿突然很忌惮猴子那犀利的目光，故意躲避着，将头埋在刘醒言的怀中。

    “这娃娃是假的。”猴子突然说出这句话，令在场之人都为之一惊，刘醒言也想起为什么怀中的童儿不对，因为曾经童儿称孙悟空为疯猴子，从未叫过猴精。

    这时候，猴子的双眼再次大放金光，火眼金睛之下一切妖邪无所遁形！

    在火眼金睛的注视下，童儿竟变成了一个五官扭曲的丑陋女孩儿，个头和童儿几乎是一样高，但是样子却丑的令人不忍直视。

    那小脸皱在一起，就像一个活生生的小包子，满脸都是那种扭曲的褶皱，看起来比刘醒言都吓人多了。

    即便刘醒言这些年见识了不少奇闻异事，但也从没见过如此丑陋的孩子，他立即松开手将这孩子推到一旁，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发自内心的厌恶。

    唐玄松见到小女孩儿的样子，顿时吓得怪叫一声，一脸诧异的说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丑陋的孩子？”

    “哼，本公主可是罗刹国最美的女孩儿，你们这群肉眼凡胎的怪物，竟是分不清美丑！”这丑女孩儿不悦的哼了一声，随即便向着坐在皇位上的国王跑去。

    国王现在的表情忐忑极了，之前一个小十一他就难以应付，此刻又多了几人，他急的手脚都颤抖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国王，我不管你有何目的，只要你现在把童儿放出来，我便带着童儿立刻离开。如若你还囚禁我的女儿，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刘醒言此刻已是愤怒至极，心中更是不安，指着国王大声说道。

    “哎，几位听我解释，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啊。”国王深深一叹，讲述起事情的起因。

    “在这城里有个叫宋玉叔的先生，他以前也是当官的，租赁了一套宅院，很是荒凉。有一天夜里，两个丫鬟侍奉着宋先生的母亲睡在正屋，听到院里有扑扑的声音，就像裁缝向衣服上喷水一样。

    宋母催促丫鬟起来，叫他们把窗纸捅破个小孔偷偷地往外看看。只见院子里有个老婆子，身体很矮、驼着背，雪白的头发和扫帚一样，挽着一个二尺长的发髻，正围着院子走；一躬身一躬身像鹤走路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喷着水，总也喷不完。

    丫鬟非常惊愕，急忙回去告诉宋母。宋母也非常惊奇地起了床，让两个丫鬟搀扶着到窗边一起观看。忽然，那老婆子逼近窗前，直冲着窗子喷来，水柱冲破窗纸溅了进来，三个人一齐倒在地上，而其他家人们都不知道。

    清晨日出时，家人们都来到正屋，敲门却没有人答应，才开始害怕。撬开门进到屋里，见宋母和两个丫鬟都死在地上。摸一摸，发现其中一个丫鬟还有体温，随即扶她起来用水灌，不多时醒了过来，说出了见到的情形。

    宋先生闻讯而来，悲愤得要死。细问了丫鬟那老婆子隐没的地方，便命家人们在那地方往下挖。挖到三尺多深时，渐渐地露出了白发。继续往下挖，随即露出了一个囫囵尸首，和丫鬟看见的完全一样，脸面丰满如同活人。宋先生命家人砸她，砸烂骨肉后，发现皮肉内全都是清水。”

    “那老婆子是什么妖怪，怎么身体里全是清水呢，还有这件事和童儿又有什么关系？”小十一追问道。

    被小十一这么一问，老国王竟显得颇为惊悚，特意压低声音悄悄的说道：“后来那老婆子复活了，把宋先生一家连同佣人都杀得精光，而且她最后还来到了我这皇宫，就连国师都降服不了她。也正是她让我囚禁那个叫做童儿的孩子啊。”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让你的公主来冒充我的女儿？还有，我的女儿她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刘醒言指着此时坐在国王怀中的丑女孩儿，说道。

    国王叹道：“是国师施展法术将我的女儿变作你女儿的模样，这么做就是想平缓你们的情绪，我别无办法只能牺牲自己的女儿来换回罗刹国的太平啊，否则你们我得罪不起，那老婆子我更得罪不起！至于童儿，她在昨日便失踪了，否则我也不会让国师将公主变作童儿的样子。现在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要杀要剐请便吧，我只求你们杀了我之后能够好好对待我的公主，善待我的子民。”

    见国王此刻表情诚恳，不似胡说八道。小十一和刘醒言对视一眼，随即刘醒言转过身，看着眼前那些虎视眈眈的侍卫们，他也听小十一说过罗刹国的人不好惹，便决定理智对待此事，沉声道：“我刘醒言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国王也有苦衷，那刘某也不为难国王，只希望国王能够提供关于老妖婆的详细信息，我们也好去寻找她，救回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