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精神病院
毛小林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一到嘴边就又憋了回去，反复数次都没蹦出一个字来，这可把胖警察急坏了，嚷道，“喂，我说你小子搞什么呢，说句话有这么难吗？不挨揍难受是吧？” “警官，警官息怒，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事太TM狗血了，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还担心说出来您不一定会信。”满头虚汗的毛小林颤言解释起来。 “你只管照实说，哪那么多屁话，顺便提醒你一句，像穿越之类的鬼话就不要再提了，听明白了吗？”胖警察悠哉的靠躺椅子上，双腿还微微抖动着，很是舒服的样子说道。 这下毛小林真是懵逼了，实话没人信，假话不能说，真是要死的心都有。 只见他那猥琐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稍一松弛，便被金宁公主咬破了手指，疼的尖叫一声后就抽回了手臂，这下好了，憋了一肚子火的金宁公主开始尽情大骂，好在身体被绳子捆着，不然还不得大闹警局啊。 突现这种情形，正悠哉的胖警察不由打了个寒碜，先是瞅她一眼，其后将双腿从桌子上放下，身板坐正后向金宁公主身后的民警喊道，“真是疯子，疯子，快，快把她嘴巴堵上。”瞪圆眼睛的肥沃大脸挂满了懊恼，厚厚的嘴唇还能听到轻微的喘息声。 这时站在金宁公主身后的民警，拾起一旁的纱巾，“唰”一声又缠了回去，这次似乎勒的更紧了，连喃喃声都很难听清，单从表情看就知道很痛苦，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被人这般整治，可想而知她内心得有多大的怨。 “我看也不用问了，胡警官，你现在马上联系本市精神病院的马院长，请他给这疯丫头做个检查，并要求在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谁都不能接她出院。”胖警察板着脸严肃说道。 毛小林吸着手指上牙印冒出的淤血，侧脸看看金宁公主挣扎的表情，心里极其不忍，咬牙一横，死就死豁出去算了，他鼓足勇气向胖警察喊道，“警官，她有什么错？一没偷二没抢，你们凭什么抓她，再者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精神病患者，这样乱抓人，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毛小林这番话很有魄力，恐怕是他这辈子最爷们的经典语录了，声音强劲有力，响彻整个房间，同样也是因为他的这番话，让原本打算放他走的胖警察改变了主意。 这时金宁公主停止了挣扎，胖警察跟另外两个民警也纷纷把目光放在毛小林的身上。 胖警察站起身，先平复下内心的情绪，随后双手伸到颈部整理着衣领道，“你不说话差点把你忘了，胡警官，算他一个，一块送往精神病院。” “回黎警司，马院长三天前已经退休回老家了，现任院长是个姓毛的青年人。”民警解释道。 “本警司不管院长是谁，现在最主要的是能给他们合理的治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着胖警察已经挺着圆圆的肚子向外走去。 两位民警互相对视一眼便回到警务室，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通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效率果然很快，不一会儿车已经到了派出所的大院内，毛小林跟金宁公主虽不甘愿，但胳膊又怎能拧的过大腿呢？无奈被迫押进车厢，向精神病院驶去。 精神系普通病房内，一位面似有六十几岁的老头，穿着白色大褂，眼眶还戴着副老花镜，二指拖起下吧，正在左右打量着被绑的金宁公主。 “喂，你瞅啥呢，我说老大爷，我俩真没病，您行行好，干脆把我们放了吧。”见没反应，毛小林又嚷起来，“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大爷.....”没等毛小林说完，老头的白眼已经飘了过来。 “嘘，你小声点，在我没问你之前，还请不要多嘴。”老头一脸不耐烦的向他说道，随后又回过眼神继续刚才的表情，三分钟后..... “大...大爷？”毛小林语气温和的再次喊到。 “你小子烦不烦啊，都说了让你别说话，还大爷长大爷短的，我有那么老吗？小哥哥才三十几岁，最讨厌你这种人，把俺都叫老了。”毛小林的话彻底惊醒了沉思的老头，满脸的不满看着他说。 “噗！小哥哥？三十几岁？。”毛小林强忍着要笑的脸问，“大爷，哦不对，应该是小哥哥，那现在我可以说话了吗？” “好吧好吧，轮到你了，你那里不舒服，说吧。”老头这才走了几步，到毛小林身边问道。 “我没有不舒服，只想告诉您我俩真没病，还请行个方便，放我俩走算了，留这里还给你们添麻烦不是？”毛小林试着问他。 “额，这个嘛，现在还不行，需要化验过后才能做决定。”老头挑逗着皱皮上的眉毛回道。 “那.....”毛小林刚一张口就被打断了。 “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现在我简单的做个自我简绍。” 只见老头端正眼镜后把手揣进了裤兜，很正式的说，“我是你俩的主治医师，我姓黄，你们可以叫我黄大夫，嗯嗯，没错，叫我黄大夫。” 毛小林至今还是处于懵逼状态，看着这语无伦次的医生，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这...这精神病院的医生都是这样的吗，唉，也难怪，正常人也没办法跟患者交流啊。” “听说你俩是从派出所送过来的？咳咳，在这里也是见怪不怪，这不？前几天有个砍死人的，已在高度化疗中，现在情绪基本稳定多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卧槽，TMD还有这事。”听完老头说的，毛小林瞬间慌了神，想想以后要跟一群神经病生活在一起，这比一刀砍了他都难受，故而慌忙解释起来，“医生您听我说，我俩真没病，你把我们放了吧，我求求您，行行好吧，就当做善事。” “既然你说你没病？好啊，那我考考你。”老头在他面前义正言辞的晃了两圈道。 毛小林一看有门，这老头也不难沟通嘛，“好啊，您问，您问吧。” “小伙子，看清楚了，当啷啷啷。”只见老头嘴巴差点呲到后脑勺，那严重发黄的大牙板都漏了出来，还TM有口臭，然而啥都没问，只是伸出了两根手指。 “这，大爷，麻烦你以后多刷刷牙，呕.....”毛小林差点吐出来，转身移开对老头的视线道。 “喂，小子，你是回答不上来吧？”那老头见毛小林没回答，竟高兴的跳起了芭蕾舞，真是I'mimpressed。 “不，不是，呕，大爷，您问的啥？我是真没看懂，呕，呕.....”毛小林越看越恶心，屈身扶着墙，表情很难受的解释道。 “嘿嘿，你个笨蛋，我是问你这是几？”老头跳的更欢快了，还不停的手舞足蹈。 毛小林斜眼向他瞄了一下，只听“哗”的一声，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的他，把胃里面仅剩的食物全倒了出来。 几秒后才缓过劲，自己敲打着背部道，“大爷，你也是够了，那不是二吗？” 听到毛小林竟回答了上来，这让正在跳舞的老头沉淀了，他站直身板，从新挑了挑鼻梁上的眼镜道，“嗯，不错，看来你的确没病，咳咳，这么难的问题你都回答了上来，你可以出院了。” 卧槽！毛小林瞪大了双眼，“您说的是真的？这样，这样就能出院？” “咋滴，不想出去啊？”老头倒背双手很有气底的说道。 “不不不，只是幸福来的太突然，呵呵，我还没准备好，”毛小林憨笑几声后指了指旁边的金宁公主，“黄大夫，既然我都可以出院了，那您看？我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