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嘿，尼克！”凡林热情的打着招呼，眼看着这个从十五世纪就存在与格兰芬多并终日待在这里的家伙从餐桌上里钻出来， “事实上，我觉得的你出来的早了些……”凡林说着，看着眼下空荡荡的桌子，邓布利多还没有宣布宴会的开始，自然，那些家养小精灵也不会自作主张。 “哦，这样么……”尼古拉斯爵士似乎很开心，“不过，这没什么，欢迎回来！” “哦，感谢你，尼古拉斯爵士！”凡林说着，这些霍格沃兹的鬼魂还是很有爱的，除了少部分的一些，比如说桃金娘，又或者是皮皮鬼…… 就连血人巴罗对于霍格沃兹的情感也是无法改变的。 眼看着尼克就要飘走去找其他的鬼魂，但是马上，尼克就被哈利猛的叫住了。 “等一等，尼克，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哈利突然说到，尼克看着他，一脸的不解。 “我是说，我有一些事情想要……” “哦，乐意效劳，哈利波特！”尼克一弯腰，他的脑袋便从脖子上掉了下来，但是还有一段皮肉连接着他的头颅。 “嘿，尼克，别这样……”罗恩说到，“我们正打算吃饭……” “我有一些问题，尼克！”哈利打断到，顿时尼克看着他，他的眼睛就像是死鱼一般，事实上，作为幽灵，你并不能指望一个幽灵会有什么活泼温暖的表现。 看看宾斯教授，那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而至于桃金娘，她会变得那么皮完全就是她死亡的时间还短…… “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哈利说着，突然发现这很难表达，“我知道你已经死了。但是你还存在，对吗？” 尼克叹了口气，眼神盯着哈利。 一瞬间，无论是谁，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哈利的身上。 “是这样的，对吗？”哈利紧盯着问。“你死了，可我还是能和你说话，你能在霍格沃兹走来走去，穿过任何东西，对吗？” “是的，”尼克轻轻地说，“我能走，能说……可是……” 凡林有些奇怪的看着哈利，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哈利会突然询问这件事情，有关于死亡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回来了，对吗？”哈利急切地说。“还可以回来，对吗？所有的幽灵。他们不会完全消失。嗯？” 哈利加上一句，看到尼克一言不发。尼克犹豫着，然后说：“不是所有人能作为幽灵回来的。” “什么意思？”哈利快速地问。“只有，只有巫师。” “噢，”哈利松了口气，笑了，“那，那就好了，所以说，不管是哪一个巫师，都可以……” 尼克转过身来，悲哀地看着哈利。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了解……不了解死亡后的世界，所以……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离去，也就是真的走了！” “你什么意思，‘走了’？”哈利快速地问，“去哪儿了？听着-你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去了哪儿？为什么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回来？这个地方为什么不都是幽灵？为什么……” “我不能回答，”尼克说。 “你不是死了吗？”哈利有些不耐烦的说着，“谁还能比你更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害怕死亡，”尼克柔声说道，“我选择了留在后面。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该这么做。不是这儿也不是那儿，实际上，我既不在这儿也不在那儿。”他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死亡的秘密，哈利，我选择了仿造一个虚弱的生命。我相信魔法部的有识之士正在研究这个问题-” “别跟我提那个地方！”哈利厉声说道。 “我很抱歉不能帮你，”尼克轻轻地说，“那么，那么，请原谅，晚宴，你知道。” 顿时，尼克就头也不回的飘走了。 “你怎么了，哈利？”赫敏问到，“问这个干什么，又没有人……” “没什么……”哈利有些颓然的低下头，我出去转一转。 “转一转？可是宴会……” “让他去吧，不会有事的……”凡林说着，拉了一把赫敏。 哈利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大厅，拐过一个弯，透过窗户看着远方，这让他有些发愣…… 他转过拐角，朝胖夫人走去，忽然注意到前面有一个人正在墙上钉什么东西。 哈利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卢娜。 现在再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而且哈利也没什么力气去躲开什么人了。 “你好，”卢娜口齿不清地说，打量着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去参加晚宴？”哈利问。 “嗯，我的很多东西都不见了，”卢娜平静地说，“你知道他们总是把我的东西藏起来，但今天是最后一天，我要把它们都找出来，所以我已经做好记号了。” 她指了指墙上的记事板，上面钉着一张表，记着她丢失的东西和衣服，以及归还的要求。哈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尽管自从他知道自己与伏地魔之间的联系以后一直是这样。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发现，那是对卢娜的同情。 “他们干嘛要藏你的东西？”哈利皱着眉头问。 “噢，”她耸了耸肩，“我想他们认为我有点古怪，你知道。实际上有些人叫我疯姑娘。” 哈利看着她，那种同情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们没有理由拿走你的东西，”他无力地说，“需要我帮你找吗？” “噢，不，”她笑了笑说。“他们会拿回来的，到最后总是这样。只不过今晚我就要收拾行李。对了，你怎么不参加晚宴？” 哈利耸耸肩，“只是不想参加。” “不，”露娜说，用她那雾蒙蒙的凸出的眼睛注视着他，“我想你不是……你很矛盾，看起来魔法部的事情对你十分困扰。” 哈利点点头，发现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并不介意露娜提起魔法部的一切。他想起他也能看到那些奇怪的马。 “你有没有，”他说，“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死去？” “是的，”卢娜简单地说，“我的妈妈。她是一个出色的女巫，她喜欢做实验，而有一天她的咒语失灵了。那时我九岁。” “我很抱歉。”哈利喃喃地说道。 “的确非常可怕，”卢娜一口气说下去，“我有时候仍然感到很难受。不过我还有爸爸。而且无论如何，我总归见过妈妈了，是吗？” “呃-是吗？”哈利不确定地说。她难以相信地摇了摇头。 “噢，别这样。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就在帷幕后面。” “你的意思是-” “神秘事务司的房间里……他们都在，只是看不见。你都听到了。”他们看着对方。 卢娜微微地笑了。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想什么；卢娜相信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他也确实听到了帷幕后面的声音。 “你肯定不需要我帮你找东西吗？”他问。 “噢，不用了，”卢娜说，“我想我还是下去吃些布丁，然后再回来等它们都出现吧，最后都是这样的。那么，暑假愉快，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