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彻底摊牌
刀疤男不过沉默了几秒钟,就有了决定。“既然你想离开这里,那咱们之前的协议有效,你想怎么做,直接告诉我,我会努力的配合你的。” “有你这句话就行。”乐嘉容站了起来,看了他两眼之后,笑呵呵的说,“希望你能记住你的承诺。” “我向来一言九鼎,不牢你刻意的提醒。”刀疤男的脸色并不好看,乐嘉容的眼神是在赤果果的告诉他,她并不相信他。 乐嘉容好脾气的笑了笑,“我只是怕你忘了而已,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这两天做好准备,随时等我通知,关键的时候别给我掉链子,不然我就天天出现在你面前,使劲儿的折腾你。”说完,她也不能刀疤男回话,径直走了。 刀疤男咬牙切齿的看着乐嘉容离开的背影,心里把她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威胁他。 牧禾带着陆季雲来到了男人的房间,他看了陆季雲一眼,然后率先走了进去。过了一分钟,他才出来,脸上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红。 “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牧禾沉默的摇摇头,然后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一会儿,你先不要说话。” 陆季雲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然后沉默的跟着牧禾走了进去。结果,就让他看到了一场不可描述的和谐电影,还是现场直播的那种。 这天底下有什么事情比亲眼看着老丈人的活春宫更操蛋的事情么?显然是没有的,陆季雲这才知道为什么牧禾的脸会那么的红。 房间里面男女高音二重奏像是魔音一样,不断的在二人的耳边围绕,但是两人像是看破了红尘的老僧一样,耳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好像老僧入定了一样。 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那些刺耳的声音终于消失了,牧禾直接打开了窗户,房间里面那股刺鼻的味道这才消散了一大半。 陆季雲始终没有抬头,牧禾走过来,轻声在他耳边问,“你还好么?” “显然不太好,”陆季雲苦笑道:“你是不是经常看到这种场景?” 牧禾苦笑着点点头。 陆季雲忽然特别同情起牧禾来,总是被这种不和谐的场面影响,还能保持如此清澈的眼神,牧禾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你不用同情我,我只是已经习惯了。” 陆季雲轻轻地笑了笑,“我没有同情你,你也不需要我的同情。” 牧禾抿唇一笑,“你知道就好。” 两人正说着,陆季雲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立马对着牧禾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变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男人松散的披着一件浴袍,他直接坐在沙发上,连寒暄都免了,直奔主题的问,“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陆季雲也开门见山的说,“我准备带着嘉容离开,还请先生同意。”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我们现在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陆季雲知道退让换不来男人的理解,索性也就收起了怀柔的政策。男人的性格十分的古怪,他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了。 “现在变得这么硬气了啊,”男人慵懒的挥了挥手,“坐吧。” 陆季雲也不寒暄,径直坐了下来。 牧禾沉默了一下,然后轻柔的开口,“义父,您是嘉容的亲生父亲,而且我知道,您是很爱她的。” 男人笑呵呵的说,“你这小嘴现在是越来越甜了。” 牧禾面不改色的继续说,“我知道您想和嘉容缓和关系,不如就趁现在。” “怎么个趁现在法呢?” “嘉容想要离开,您就放她离开吧。” 男人笑了,“牧禾,你什么时候叛国了呢?” 牧禾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他强忍住心里的畏惧,硬着头皮说,“义父,我没有背叛您的意思,只是嘉容是您唯一的女儿,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你也知道她是我唯一的女儿,”男人的声音轻的好似羽毛一样,“那就不要在说废话。” 牧禾是最了解男人的人,他知道男人已经动了怒,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季雲,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陆季雲感谢牧禾的帮助,但也不想让他为难,他没有了虚与委蛇的兴趣,直接开口问,“我不想和你撕破脸,虽然你之前已经做了很多罪不可恕的事情。”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呵呵的问,“你不想和我撕破脸?这倒是很新奇了。” “你就说,怎么样才能放嘉容离开吧。” “我说过条件的,以前是那个条件,现在还是,这一点我是不会变的。” 陆季雲忽然笑了,“你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他真的是被男人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你口口声声说嘉容是你唯一的女儿,你想要保护好她。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可以直接抛弃你的亲生女儿,你这是不是在自打脸呢?” 男人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你不用激我,我不吃这一套。除非是你跟我,否则我是不会放嘉容离开的。” “我可不愿意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陆季雲直言不讳的说,“况且,我性别男,爱好女,最讨厌的就是玩弄感情的人渣。” 这已经不是在指桑骂槐了,而是赤果果的直接骂到脸上了。 男人的脸色变了,他阴狠的看着陆季雲,狠厉的说,“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好话我从来都不说第二遍,你既然已经听到了,何必装作聋子呢。” 牧禾轻轻的拉了拉陆季雲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是陆季雲其实容易退缩的人,他冷嘲热讽的说,“你的确是一个十分自私的人,你所有的爱都建立在自己的一己私欲上。” 男人乌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陆季雲,过于凌厉的眼神让房间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为什么不信呢,我知道这事你做的出来,而且已经做的非常炉火纯青了。先生,我现在来和你有商有量,是基于礼貌。你是嘉容的爸爸,就算再是个混蛋,我也不能不忽视你的存在。但是,如果你执意与我为难,那我也不能束手就擒了。” 男人忽然笑了,“你这是在威胁我?” “并不是威胁,我只是在捍卫我自己的权利而已。” 牧禾紧张的看着两个人直接的较量,后背汗津津的,双手也无意识的交握在一起,还能看见狰狞的青筋。 “你好像很紧张啊,”男人忽然转头看向牧禾,“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为我这么紧张过。” 牧禾低下头,然后头也不抬的说,“义父谋略过人,无需我为你紧张。” “你现在可真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牧禾的话取悦了他,方才他脸上的狂风暴雨消散了一点点,“你可真的是越来越会讨我的欢心了。” 牧禾没有再说话了,因为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在城堡里面,他虽然贵为少爷,但谁都知道他这少爷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们表面上十分的恭敬他,但是私底下怎么说他的,他也心知肚明。他是一个十分骄傲的人,但是为了活的体面一些,那么闲言碎语,他通通的当做没听见。 只是没听见就代表着不存在了么,牧禾忍不住的苦笑,掩耳盗铃没有任何意义,他只不过是个懦弱的逃兵。 陆季雲十分厌恶男人看牧禾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样,他猛地站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着男人说,“先生,我刚才的话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圆满的答复。” “这么着急走么?”男人轻笑,“我还有些话想问问你呢。” “你问。” 男人却轻轻的挥挥手,“你先坐下,我不喜欢仰头说话。” 陆季雲径直坐了下去,然后轻声询问,“好了,现在你可以直接说了。” “我想问,你的公司怎么样了?没有你坐镇,你就不怕它倒闭了。” 陆季雲傲然的回答,“我既然能开一个,自然就能开下一个,这一点不劳你费心了。” 男人淡淡的笑了笑,“还有,陆氏你的母亲的公司,你怎么狠心把它给弄破产的呢?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负罪感么,那个女人可是生你养你的人啊。” 陆季雲轻轻的笑了笑,“先生,你好像是最没有资格谈论道德的人吧。” “我是不是并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氏要是由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来控制的话,我宁愿毁灭了它。” “你还真是一个不孝子啊,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母亲已经病倒了么?”男人轻声问,“陆季雲,据我所知,你明知道你的母亲卧病在床,却没有去看望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了。” 陆季雲面无表情的回,“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一颗热忱的八卦之心啊。这是我的家事,恕我拒不回答。” 男人不在意的挥挥手,“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不强迫你。只不过,你可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看着并不是那种不讲人情的人,可是阴狠起来,就算是我,也甘拜下风。” 陆季雲似笑非笑的说,“先生可别妄自菲薄了,论冷漠无情,这天底下应给没人是你的对手。” “总算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赞赏之语了,可真的太不容易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两个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看的牧禾是心惊胆战,生怕男人被陆季雲彻底的激怒,做出什么他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季雲是怎么回事,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么,要尽量的控制自己,不要和他正面的起冲突,可是说着说着,怎么就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