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破茧
当泰瑞根水晶破碎，蓝雾弥漫整个玻璃房的时候，楚零第一时间看向小九，在他想来对方平时说的头头是道，对这些一定熟悉的。 泰瑞根迷雾扩散的很快，消失的也快。 等能看清对方的时候，小九也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楚零才意识到，对方应该也没经历过，或者看过变异是什么样的流程。 楚零下意识的想开口安慰对方，但是小九先开口，她一脸害怕的看着他胸口。 “洁柔！” 没有在意对方喊自己讨厌的外号，因为他也知道怎么了，小九身体上也发生着一样的变化，几处同时出现像泥浆一样的物质，迅速向着全身蔓延覆盖，那种感觉就和雨天与小九打架，滚满烂泥一个样子。 看着对方伸出来的小手，楚零下意识的伸手拉住。 在握住的瞬间，泥浆就覆盖两人双手，接着变坚硬。 最后整个脑袋也被占领，视线为之一暗，随着黑暗降临，恐惧，惶恐，不安，这些负面情绪占领全部心神。 身体尝试着动弹了下，可是刚才应该是泥浆一样的物质，现在坚固无比，禁锢着他的整个身体，嘴唇也是一样，因为被禁锢，没法发出声息，也无法呼吸，可是确没缺氧的感觉。 随着尝试动弹，全身开始瘙痒起来，就像无数蚂蚁在身体表面爬行一样。 听觉应该没被印象，其他感觉被剥夺的情况下，反而更加敏感起来。 实验室本来就很安静，再加上玻璃房的隔绝，本应该是寂静的，可是现在双耳里不停的有声音在回响。 “咚，咚，咚。。。”有力而持续又快速，那是自己的心跳声。 发觉这一点后，心跳慢慢变缓，恢复正常，刚才一连串的紧张害怕，使得心脏跳动频率太快。 “咚，咚咚，咚。。。” 是小九，慢下来的心跳，让楚零意识到另一人的存在，她的心跳还是快速的在跳动。 手下意识的用力，黑暗中的他，明显感觉了对方的存在，在最后时刻两人手牵在一起了。 耳中的心跳又有变化，对方视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心跳也慢慢变缓，神奇的和自己保持了一致。 两人的心跳声重叠，不仔细去分辨，没法区分开。 黑暗中楚零的惶恐情绪慢慢退却。 注意力集中到右手，唯一能感觉到的触觉是对方柔嫩的小手。 突然右手感觉又清晰了一些，这是对方在回应自己，也捏了一下。 仿佛没得到回应，对方又是一下，楚零忍住心底的笑意，也用力回应了下。 接着两个孩子就陷入无限循环，在这片黑暗中，你捏一下我捏一下的鼓励着彼此。 而在实验室中，所有工作人员都屏息安静的看着小小玻璃房中的两个雕塑。 普通人类，触碰水晶就好比剧毒，上一次另一个异人孩子进化的时候，因为没经验，所以没有做隔离措施，当泰瑞根水晶砸碎后，雾气瞬间蔓延，所有呼吸到蓝雾的工作人员瞬间碳化。 除了实验室负责人，他当初因为触摸水晶而失掉手指，而有所敬畏，靠后站在了大人身边，也因为大人一枚戒指有风的能力，产生了一股涡流挡住了雾气，才侥幸逃过一劫。 也是那次实验后，工作人员全部换了一遍，才让两个不明所以的小家伙一直在担心。 “咚，咚。。。” 实验室内负责人疑惑的皱眉，接着回头看向镜子，那边传来敲击声，走到麦克风面前，想要询问是不是大有什么吩咐。 “有变化！”还没询问，边上副手传来惊呼。 连忙把视线看向玻璃房内，只见两个孩子握着的双手连接处，开始慢慢出现龟裂，裂缝迅速的从两人手臂开始向全身蔓延。 接着一连串的陶瓷破裂声传了出来，而刚才发现镜子处传来敲击声的负责人，发现自己紧张的过分，明明前面传来的声音，视乎背后也传来玻璃撕裂声。 如果他回头看上一眼，就会发觉他没有发生错觉，在他身后的镜面下方蛛网的龟裂也开始蔓延。 不过他这个时候注意力全在实验对象身上。 零号和九号身上陶瓷层一样物质，开始剥落，两人身体慢慢开始显露出来，当陶瓷层剥落，两个人好像也在动弹，像破壳而出的雏鸟一样迎接新生，也像破茧而出的蝴蝶，从毛毛虫完成完美的蜕变。 楚零明显可以感觉身上的束缚在变轻，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来，而小九应该也是一样，紧紧握着的双手传来的力度显示，她也拼尽了全力。 突然呼吸变得顺畅，嘴和鼻子出感觉到空气的存在，只是双眼还被蒙蔽。 没有急着呼吸而是要紧牙关继续挣扎。 他对面的小九反而是先一步重见光明，一只眼睛前已经没有遮掩，眼睛瞪的大大的，灵动的到处转悠着看着外界的状况，当然第一时间确认的就是同病相连的楚零。 不过看着楚零咬紧牙关用力的便秘脸，小九的双眼明显露出笑意，而且从视线中看到的楚零暴露空气部分，明显没有什么身体变异状况。 在确认对方没有产生糟糕的身体变异后，小九立刻把视线看向镜面，想要确认自己，用力之大，使得脖子瞬间挣脱束缚。 不过并没能第一时间确认自己状况，视线中镜子花了，全是蛛网裂缝，而在最下方还隐约闪着蓝光。 小九就这样懵懵的看着，这是谁的异能？自己的？用眼神杀死你？ “呀！”耳边传来一声大喊。 “哗啦！”眼中玻璃开始碎裂，向着这边房间倾倒下来，在空中反射着蓝色光芒。 “哇，哥哥哥哥！”小家伙的哭声和喊声传了过来。 小九惊讶的张嘴，这个动作使得她整个小脸露了出来。 而边上的楚零因为大声呐喊着向前一步，整个人挣脱出来，身上碎片掉了一地。 楚零视线看着向自己跑过来的小家伙充满了慌张，自己视线重见光明的一刻，就是看见玻璃破碎，闪电环绕，自己是口吐闪电！？ 想要阻止小家伙靠近，又怕开口又喷出闪电，抿着嘴快速摇头。 小九瞪大眼看着还带着电流的小家伙向楚零怀里扑去，来不及开口提醒，小手下意识快速放开牵着的楚零手掌。 下一秒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楚零被电的浑身乱颤，头发竖起。 隔壁房间的满大人一脸惊喜的看着小家伙，交错的十指轻轻波动。 “电？。。。不，是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