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羞愤

    门锁咔哒”落下。

    乔晚的神经线立马紧绷起来。

    十分钟前,叶宴迟给她发了条微信,说已离开周宅,在回酒店的路上。

    叶宴迟的房间就在隔壁,如果看到宋津南,肯定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三人同框,真要闹起来,宋津南可以起身走人,烂摊子只会留给她。

    她脑子越发清醒,去拧门把手准备撵人,宋津南早先一步伸手,把她扯出个踉跄。

    一头撞在宋津南胸膛!

    “你马上滚——”

    她刚开口,下颌就被宋津南捏住,温热的手指一下下拂过她的唇瓣。

    忽然而至的亲昵,熟悉的男人气息,瞬间把她的记忆拉到昨天凌晨。

    走进医院特护病房那刻,宋津南就摊开一张欲念的大网等着她了。

    她的抵触和反抗,在宋津南那里就是调情助兴的小手段。

    酣畅淋漓之后她开始后悔,恨宋津南毫无底线的撩拨,更恨自己欲念上头,不能把控自己的身体!

    宋津南的外套早就脱掉,用身体把她抵在门口的角落。

    她能清楚感受到薄薄衬衫下,紧绷又诱人的男性张力。

    迟疑的片刻,宋津南已俯身去吻她的唇。

    她快速回神,侧脸。

    宋津南的吻落空,薄唇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沾了一滴泪,咸咸的,涩涩的。

    “我现在已经有了奔着结婚去的男朋友,我不想被他误解,宋先生还是走吧。”

    她声音清冷,背对着宋津南下了逐客令。

    “晚晚。”宋津南低沉的嗓音透着压抑,从后面紧紧拥住她的腰身,“不要再任性了,再等我一年。到时候,我会解决掉所有麻烦,带你离开江城这个是非之地。”

    她心间涌出一股带着暖流的期盼,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你来告诉我,宋世钊在我爸跳楼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宋津南身形一滞,放开怀中的女人,“既然怀疑,就拿出证据来。”

    “证据会有的。”她痛苦闭眼。

    贺洁贞的日记已经说得很清楚,宋世钊和周世宏都是逼死程星和的刽子手。

    她潜意识中却希望这不是真的!

    因为这件事一旦被证实,她和宋津南之间就真的是横亘了血海深仇。

    程星和被逼跳楼,十一年后,贺洁贞为了彻查真相也搭了性命。

    她只要对死去的父母还有一点感情,绝不会选择宋津南作人生伴侣。

    因为,宋津南是宋世钊的儿子。

    让她与杀害自己父母的刽子手的儿子恋爱,结婚、生儿育女,还不如让她去死!

    其实,她的心情是矛盾的。

    明明已经笃定宋世钊参与其中,但在没看到证据之前,还是希望宋世钊不是那个始作俑者!

    宋津南疾步上前,一把扳过她的上身,厉声责问:“这么快就去叶家见家长,叶宴迟到底向你承诺了什么?”

    “我早就说过,叶宴迟给我的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尊重。”她语气平静,自嘲,“可是,你连这个都给不了我。做了三年宋太太,我被宋家人和你外面的莺莺燕燕嘲笑了三年。”

    “有了新欢,对我这个前夫是横竖不顺眼了。”宋津南搭在她腰部的手臂忽然用力,她疼得“呜啊”一声。

    “晚晚,怎么了?”

    外面忽然传来叶宴迟的敲门声!

    乔晚惊慌失措,一手捂住宋津南的嘴,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对着门外道,“没事儿没事儿,刚刚不小心碰到了腿。”

    “出血了么,要不要去医院,马上开门让我看看!”

    纵使隔着一扇门,乔晚都能感受到叶宴迟的焦灼和关心。

    偏偏这个时候,宋津南就势把她抵在门口的墙上,右手穿过她的衣衫,沿着后背往前,轻捻慢拢。

    此时的她,紧绷,又敏感。

    宋津南把她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知道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也不敢做出任何过激的反抗,对她肆意起来。

    她怕一墙之隔的叶宴迟听到,咬牙硬撑,不停地用眼神凶宋津南。

    宋津南非但没有任何违和,还很享受她的战栗和无助,在她耳边慢悠悠地撩拨,“要不要告诉叶宴迟,我在睡你,嗯?”

    “不要!”她崩溃出声才惊觉失态,立马捂唇。

    外面的叶宴迟已察觉到异样,用力敲门,“没事吧,晚晚?”

    “没事。”她努力平复好情绪,咬唇忍住宋津南越发肆意的放纵。

    “你敲门太急,我没反应过来,刚刚又碰到了胳膊。宴迟,我还想再睡会儿,你先回房间休息,待会儿我们去机场。”

    “把门打开,亲眼看到你没事才放心。”叶宴迟不依不饶。

    乔晚痛苦闭眼,硬着头皮撒谎,“我准备洗澡呢,就不开门了。”

    明明两人都是站姿,但宋津南折腾她的手段是一套又一套。

    下半身的撕裂痛,令她泪眼婆娑,

    宋津南轻轻吻她的眼,她的泪,她颤抖的唇,就是不肯停下。

    “真的没事?”

    叶宴迟又问。

    她果断地回:“没事。洗完澡再睡会儿,不与你聊了。”

    外面的叶宴迟没了声响,但她感觉叶宴迟并没有离开,用口型对宋津南说“滚”。

    “你确定这个时候让我滚?”宋津南咬住她耳垂,嗤嗤低笑。

    她急忙抬手捂住宋津南的嘴,宋津南打横把她抱起,走向里面的双人床。

    故意重重把她扔床上。

    床垫是硬硬的棕榈垫,她的后背被硌得生疼,但怕外面的叶宴迟听到动静,强忍着没哭出来。

    宋津南把她圈在身下,又开始了攻城略地。

    她既羞愤,又生气。

    躲不掉,避不开,又不想面对宋津南那张噙着坏笑和欲念的脸,只能把头埋在枕头中。

    宋津南与她较劲儿,抓起枕头扔地板上,用双手把她的手牢牢抵在一旁,十指相扣。

    她动弹不得。

    屈辱,愤怒一股脑涌上头!

    宋津南想让她求饶,找到征服的快感,她偏不让宋津南如愿!

    故意闭着眼一动不动躺着,像个没有喜怒的木偶。

    宋津南立马把她看穿,小声说了句“给我叫”,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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