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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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男女走开之后,顾轻舟脸色不佳。 怎么了?司行霈问她。 男人有时候真可恨,不知是迟钝,还是装傻。 不许说我是你太太!顾轻舟警告他。 她的警告里,带着三分的试探,七分的抗拒。她不需要自己多想,因为希望最终会导致失望。 她已经承受不起更大的失望了。 她甚至希望司行霈反问:凭什么不许? 但是司行霈没有。 司行霈微笑,俯身过来轻吻她的面颊:你太讲究了。 她抗议了,他没有坚持,所谓太太,只是玩笑话罢了。 他的回答,肯定了这件事。 顾轻舟心中明了,仍是揣着几分失落。好在一开始就没寄予厚望,这点失望也慢慢消散。 她还能指望什么? 这点小误会,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顾轻舟也抛开了。 她早已知晓结果。 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司行霈从遇到她那天开始就不停的告诉她。 我阿哥肯定很伤心,都没有好好告别。顾轻舟心中唯一不忍的,只有这件事了。 司行霈简直是土匪强盗。 别说顾绍跟她毫无血缘,就是公狼暮山扑过来,司行霈也会吃醋。 你跟了他去?司行霈冷冷道,用力搂住了她的要,跟我出来玩,还想别的男人?顾轻舟,你皮痒了吗? 顾轻舟推开他。 往前跑时,又被他拽住了胳膊拖出来,落入他的怀抱里。 她瞪他。 司行霈很清楚,闹起来又是没完没了的。 顾轻舟从来不会服软。 在她面前,只有收敛些,她才会听话,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司行霈不想毁了今天,他压抑着醋意,轻轻拥着她:轻舟,好好陪我一天吧。万一我哪天不幸身亡,你都没留下好回忆,全是乱七八糟....... 他还没有说完,顾轻舟的手已经紧紧捂住了他的唇。 她的手很软,有淡淡的清香,绵柔细腻。 司行霈顿时心情很好,那些醋意消失无踪,他轻轻吻她的掌心:还算你有良心! 她舍不得他死。 他带着顾轻舟跳舞,好几次将她转起来,顾轻舟就忍不住笑了。华灯照耀之下,她的眉眼璀璨,像是从黑衣黑发里盛出来的娇媚,谲滟灼目。 他们俩玩疯了。 舞厅里的其他人也玩疯了,大家都很开心。 司行霈开了一瓶葡萄酒,一瓶白兰地,不知不觉中居然喝完。 晚上七点,舞厅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俩却玩累了,回到了船舱里。 顾轻舟鞋子也不脱,先猫到了床上,选了个最恰当的位置躺好。 司行霈依偎在她身边。 他没有像往常那般狠狠吻她,而是侧躺着,将脸贴着她的脸。 两个人跳舞喝酒,脸都是烫的。贴在一起,似乎越来越烫。 顾轻舟能闻到他身上的酒香。 轻舟?司行霈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低喃道。 顾轻舟嗯了声。 她微微阖上眼,等待他像往常那样,扑过来吻她,甚至做些其他的事。 良久,他没有动。 顾轻舟侧颐,瞧见他双目炯炯看着她,似乎想把她的样子牢牢记住,看得顾轻舟心里发渗。 她微愣,问:怎么了? 轻舟,吻吻我。司行霈低声,声音暗哑温醇,像那杯白兰地,带着诱惑的香气,令人沉醉。 他们相遇以来,都是司行霈吻她,强吻着,不许她反抗。 她从未回应过。 从前吻她时,她会哭;后来吻她时,她会蹙眉不悦,现在吻她,她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忍耐,好似交代任务。 方才,她阖眼等待,唇却微微憋了下去,很委屈的样子。 她没有主动吻过他。 你又胡闹了。顾轻舟侧身,将纤细窈窕的后背对着他。 司行霈的手,沿着她的后脊椎骨轻轻摩挲着。 滑到尾骨时,一阵阵激流涌动,顾轻舟立马翻身压下,不许他动了。 轻舟,吻我一下。司行霈哄诱着她,徐徐图之。 他不急不躁,像小火炖着她,炖得缠绵悱恻。 顾轻舟望着他的眼睛,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她。 他倒影里的她,比镜子里的好看,也许在他眼里,她便是这样美丽的。 司行霈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顾轻舟和他纠缠,最后都要败下阵来,除非她大哭大闹,而她今天很开心,不想哭闹了,她打算顺从他。 就一下,不许再有其他要求。顾轻舟道。 司行霈嗯了声,眼睛微弯。 他可能喝醉了,眯起眼睛笑时,英俊得邪魅,比他平日里凶巴巴的样子好看百倍。 我一身的酒气,你也是。顾轻舟道,我去漱口。 司行霈说好。 他很听话的,去了洗澡间刷牙。 而后,顾轻舟端了杯蜂蜜水,自己漱口完毕,再交给他。 司行霈端起来,仔仔细细漱了两遍。蜂蜜水有点浓稠,所以很甜,有木樨的清香。 他半坐在床上,扬起脸看顾轻舟。 顾轻舟犹豫着,走到了他身边,捧起他的脸。 她的唇慢慢落下来,饱满柔软,微凉,贴上了他的;而后,他就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很甜,是蜂蜜水的清甜。 她答应了他,故而吻得很讲道义,没有敷衍,没有浅尝辄止。她学着司行霈素日的样子,缓缓将柔软的舌尖顶过来。 司行霈环抱住她的腰,心头直跳,想要反身将她压住,但是他忍了。 他没有破坏此刻的旖旎。 这个吻持续了一分钟,松开时,他们俩脸都有点红。 司行霈抱紧了她,将头压在她的身上:轻舟,多谢你! 他提了要求,她做到了,两个人心情都不错。 两人躺在床上,司行霈将她搂在怀里,柔声细语跟她说话。 他今天难得的好心情。 后来,是他先迷迷糊糊睡着了,精壮结实的胳膊,稳稳抱住顾轻舟。 夜里起风了,邮轮上颠簸不已,顾轻舟睡到三点多就醒了。 她口渴得厉害,想要起来喝水。 她一动,司行霈就被惊醒了。 口渴。顾轻舟道。 司行霈摇了摇床头的铃铛,约莫五分钟之后,有侍者推了餐车过来。 餐车里有一壶很温暖的热水,有一大杯果汁。除此之外,还有咖啡蛋糕煎蛋牛乳和稀饭,两样精致爽口的小菜。 顾轻舟胃里燥热,她倒了杯凉凉的果汁,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慢慢喝着,双腿盘在椅子上,俏丽可爱。 司行霈也有点烦热,就去冲澡了。 睡不着了。等司行霈出来,顾轻舟抬眸对他道,昨晚睡得太早,现在失眠了。 穿好衣裳,去甲板上吹风。司行霈道。 天还是黑的,远处的海也是黢黑无垠,浪花在船边蹁跹萦绕,顾轻舟换了自己的衣裳,又披着司行霈的大风氅。 凉风一吹,整个人神清气爽。 司行霈依靠在她下风处的栏杆上抽烟。 坐习惯了,船也没什么可颠簸的。顾轻舟对司行霈道,将来无所事事,真想乘船环游世界。去新加坡,去美国,再去欧洲。每到一个地方,就停下来住几年...... 司行霈吐了口云雾,道:等江南江北统一了,我们的国土没有强烈环伺,我就带着你去玩,你想去哪里都行。 顾轻舟一顿。 海风撩拨着她的青丝。 她甩了下头发,青丝就轻轻从司行霈脸上滑过,有淡淡玫瑰清香。 司行霈,你觉得华夏统一是你的责任?顾轻舟问。 当然,要不然老天爷干嘛把我生得这么横?司行霈道,他给了我最想要的一切:我比别人机敏,又比他们心狠,伤口愈合都人类都快,我还有你! 拥有越多,责任就越大。 司行霈觉得,他是结束军阀动乱割据的不二人选,他拥有维护统一的责任。 需要实现这样的理想,前路坎坷。 顾轻舟叹了口气,心想:我帮不了他。 邮轮到了杭州,停歇四个小时。 顾轻舟和司行霈去逛了逛,吃了一家不错的馆子,还去了趟西湖。 快要开船的时候,司行霈将顾轻舟送上船,对她道:这条邮轮不经过岳城,但是他们会入港将你放下了。 顾轻舟微愣:你呢? 我原本就打算到杭州的,有点小事,军事上的,你莫要问过。安心坐船回去,副官会照顾你。司行霈道。 顾轻舟微讶。 这点她倒是真没有想到。 她伸手抱住了司行霈。 司行霈摸她的脑袋,笑道:舍不得我? 没有。她低声道,注意安全。 司行霈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了她几下,这才下船。 顾轻舟一个人乘船,没有去玩,一整天都在埋头睡觉,翌日凌晨三点才到码头。 码头早有汽车准备妥当,副官将顾轻舟送到了顾公馆。 佣人开门,睡意很浅的二姨太下楼了。 担心死我了。二姨太看到顾轻舟,轻抚心口,你总算回来了。 我没事,说过了要两天嘛。顾轻舟微笑,准备上楼。 二姨太道:我也是担心受怕,你走得这两天,家里很不安生。还好,你安全回来了,阿弥陀佛。 家里怎么了?顾轻舟上楼的脚步一顿,站在楼梯蜿蜒处,问二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