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学剑
原著中，风清扬隐居在后山的山洞里，谁也不见。 而且，即使教了令狐冲剑法，也不让他声张。 但是，一直以来，他只是发誓不再与人动手，却没有发誓不管华山派。 在周臻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这几年的时间，其实已经改变了许多。 首先，就是侵占风清扬的生存环境。 风清扬就犹如后世的野生动物，想要自由自在，人类却把它们的家园都侵占了。 原著中的华山派，小猫小狗三几只，桃谷六仙这几个蠢猪，就逼的他们仓皇而逃。 按照书里面的描述，桃谷六仙的势力比岳不群略逊，岳不群自承，他只能对付两个，超过三个，他就对付不了。 宁中则只能对付一个，所以他们华山派面对六个有合击绝技的蠢货，也只能逃跑。 但是，哑婆婆一个人就把六个人全部收拾了，而少林方丈方正，一声狮子吼，就把他们震晕。 这充分证明，他们个体能力，没有进入一流，最多二流巅峰境界。 因为一开始的岳不群，也算是个一流高手，对付余沧海和塞北明驼都不费吹灰之力。 当然，在学辟邪剑法之前，他差不多是一流低层，吊车尾的。 话说回来，六个蠢货逼的华山派整个门派起来跑路，说明当时的华山派没落到了谷底。 令狐冲师兄弟有名有姓的才七个，加上杂役，整个华山不会超过二十人。 所以，这些人连前山都填不满，怎么管得了后山？ 而如今却大不一样，五年前，山上就多了八十多个弟子，每三个月，都有一两百镖师来轮流学武。 这些人需要差不多的人来伺候，还有他们这些弟子的亲眷，华山就有两百多人。 现如今，华山派发展越来越大，弟子两百三十多人，杂役，帮佣三四百人。 再加上亲眷，来学武的镖师，不算山下，山上都有上千人了。 这么多人的华山派，和原来二十人的华山派，根本是不能比的。 这个时候，风清扬在后山的山洞也不安全了，他露面，完全是被逼无奈。 他是来隐居的，不是想当贼的。 既然已经露面了，那他就被华山派牵绊住了。 一个是看不到希望的华山派，只看到岳不群蝇营狗苟做无用功。 如今虽然岳不群跟周臻依旧蝇营狗苟，却把华山派给发扬光大，有了复兴的希望。 所以这个时候，他对华山派的态度，也有了不同。 “昨日，林小子背了一段总诀，你记得多少？” “弟子曾祖，记载下来的约有三百多字，小子已经全部记下来了。” 周臻拿出了准备好的纸和笔笑道：“弟子知道，总诀式一共有三千多字，而且前后并不连贯，格外难记，所以特意带了纸笔。” 风清扬不悦道：“如此神功，岂可抄录？” 周臻反问道：“太师叔当初难道得到的不是记录下来的总诀式吗？既然独孤求败都留下剑法，传与后人，太师叔怎么又敝帚自珍了呢？” 风清扬无言以对，半晌才说道：“这套剑法威力过大，流传开来，恐怕会遗祸天下。” 周臻道：“太师叔差矣，这世上最厉害的招数，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倘若落入了别人巧妙安排的陷阱，凭你多高明的武功招数，那也全然用不着了。” 这是风清扬在原著中跟令狐冲说的原话，这个时候听起来自然深有同感。 看了周臻一眼，他叹道：“你这小子才十五岁，整日阴谋诡计，累不累？” 周臻陪笑道：“若能让我华山派振兴起来，弟子不怕累。” 风清扬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依你的意思，该如何行事？” 周臻道：“剑法再厉害，也不过是工具，关键还是看人如何控制。太师叔怕流传开来遗祸天下，那我们就把这套剑法只允许华山掌门和传道人修炼，其他人概不传授。” 风清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令狐冲。“你都计划好了？” 现在华山派上下都知道，周臻是未来的华山掌门，而令狐冲是传道人。 令狐冲笑道：“太师叔，弟子也觉得师弟言之有理。想那独孤求败生于北宋期间，几百年后，幸亏太师叔得到，一代人杰的武功才又重现江湖，不至于断了传承。” 风清扬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今日即便记载了此剑法，也不得随意传授他人。华山派每一代，最多只允许两人练此剑法。” “弟子遵命！” “抄好的总纲也留在这里，你们只能到这里来看。” “是。” 第一日，两人什么都没有学，只顾得抄录总纲，随后是总诀式，破剑式等等…… 风清扬口述，两人都抄，只有抄录一遍，两人的记忆才更深刻。 抄录了两日，风清扬查看了一遍，再无遗漏，才开始传授两人总诀式。 抄书令狐冲比不过他，但是练剑起来，这个天运之子可就要比周臻快的多了。 总诀式是独孤九剑的基础剑招，目的是化有招为无招。 风清扬首先教他们的不是剑招，第一步是活学活使。 他要求两人将原本学的华山剑法化繁为简，要做到出手无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 这对还是半瓶水的周臻来说，困难之极。 他连剑招都不熟，如何能化繁为简？ 而令狐冲就不同了，他才不管自己懂不懂原理，反正风清扬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虽然他的理论知识很欠缺，但是总诀式的三百六十种变化使出来有模有样。 第一天，令狐冲就学了一百三十多种变化，而他周臻，连五十种变化都没有学会。 令狐冲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总诀式能全部使出来，周臻却才学了三分之一。 风清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嫌弃的神色一直挂在脸上。 “明日令狐小子就要去济南府送礼，你也不必来玉女峰修炼了，等你第一招练熟了，到时候我自然教你破剑式。” 周臻道：“弟子在他人面前练剑怕会泄露出去。” “只要对方不知道总纲，就无妨。独孤九剑的总纲是纲举，教你如何奠定基础，化繁为简的原理。 比如这第一招总诀式，一共又三百六十种变化，能应对任何情况，最终的目的是让你把三百六十种变化化为一招。 不知道总纲，他们看你就像是在瞎比划。我都不担心，你又担心什么？” 好吧，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天运之子，被嫌弃也是正常的。 看到偷笑的令狐冲，风清扬又道：“你要出门，却也不能放松了练剑。等你回来，若是第一招还没有练熟，老朽也有惩罚。” 令狐冲笑道：“就罚弟子陪太师叔喝酒，这次去济南，我会把那里的好酒买上几十坛运回来。” 风清扬没好气地一挥衣袖，两个人就跌跌撞撞地出了山洞。 返回前山，令狐冲搂着周臻的脖子笑道：“师弟不要心急，我比你大了六岁，基础比你好，自然学的比你快，等我回来，你肯定会追上我的。” 周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勤能补拙，我不会落后师兄太远的。” 远处出现了一个嫩黄衣衫的身影，令狐冲笑道：“不过，你也不要练的太多，否则，师妹会不开心的。” 看到远处那个身影，周臻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回首看向了令狐冲。 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遇到任盈盈，按照世界运转来看，即使有偏差，他也应该会跟任盈盈发展起来。 “大师兄，师兄。” 岳灵珊喊年纪大的师兄往往会带上姓，喊周臻只有师兄两字，跟其他人区分开来。 令狐冲哈哈笑道：“师妹来了，我就不陪你了。明日就要出门，我还要去准备行李。” 岳灵珊也习惯了他的调侃，并不害羞。“大师兄，伯娘他们还专门给你又缝制了新衣，你去伯娘那里领。” “多谢师妹了。”令狐冲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回转过来，朝着周臻平伸出手。“林师弟，我的月俸喝酒花的差不多了，再借一点。” 虽然知道是有借无还，周臻也不在意。“晚上找我拿，我这身上像是装银子了吗？” 他嘿嘿笑道：“你答应就好。” 虽然跟令狐冲是两类人，但是很难不喜欢他的性格。当朋友，他绝对是一流的，心中也有侠义之风。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习惯自我为中心，做事随心所欲，糊里糊涂。 等令狐冲走远，岳灵珊就撒娇地扯住了周臻的衣袖。“师兄，这几日你天天去后山，都不陪我玩了。” “这几日是跟太师叔学剑，师父他们都知道的，可不是师兄不陪你，现在时辰刚刚好，走，我们去莲花峰看日落。” 岳灵珊眉开眼笑道：“莲花峰上还有几棵桑葚树，如今还挂的有果，我们去摘桑葚吃。” 周臻还没有说话，她又说道：“不许嫌我吃了桑葚口舌变黑。” 周臻笑道：“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只要你给我摸摸……” “坏蛋，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练功的禁忌她不在乎，就记着没成亲了。不过这也说明，周臻调教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