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那一刀
拔刀前与拔刀后的卡卡西简直判若两人，硬若要一定说哪里不一样，大概是卡卡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 冰冷的寒意朝信长席卷而来，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冒出，遍布全身。一丝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一同而来的还有莫名的烦躁。 对忍者世界已经小有了解的信长，当下有所判断。 这是杀气，是忍者世界强者身上一种特有的气势。 对于三世都没怎么杀过人的信长来说，杀气是一种陌生的东西。再者，信长以前待过的时间也从来没有这种东西，所以他对这种气势也感到很好奇。 前世杀手也见过一些，可是没有一人拥有杀气，戾气到是不陌生。 所以信长还是头一次见识杀气这种东西，还是在年仅六岁的卡卡西身上。 虽然卡卡西只有六岁，但身为木叶白牙的儿子，必定是见过血的。至于有没有杀人，杀了多少人这个问题有待商榷。 能以这个年纪就释放出杀气，卡卡西不愧对天才之名。换做是忍者学校任意一个学生，面对释放出杀气的卡卡西或许早就吓哭了。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信长。卡卡西身上的杀气对信长的影响极其有限，几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计的地步，顶多让他有点不爽。 片刻间，信长便恢复正常。 一方面是信长体内怪兽因子有一定免疫的作用，就像老虎不会害怕兔子放出的杀气。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卡卡西杀气不足的缘故。毕竟量变产生质变，据说真正的忍者强者，能够做到光凭杀气就让人崩溃的程度。 对于信长这么快就恢复卡卡西多少还是有些惊讶。他能够看出对方是第一次接触杀气，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如常，确实远比常人。 见信长面色如常卡卡西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原本就没指望杀气能够对付的了信长。 卡卡西真正的杀招是他的刀... 连面对相田中忍时都没有使用，如今却要用来对付一个连忍者学校都没有毕业的家伙。 卡卡西自己都忘记了，他也不过也只有六岁。在外人看来他与信长两个一样，都是怪物。 “火影大人，请您下令终止这场比赛。”朔茂见卡卡西拔刀，连忙向三代说道，不知为何他对信长这个伊贺一族最后之人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心思。 行事风格一向以果断、狠辣让他国他村忍者闻风丧胆的朔茂竟然会开口相劝。而且还是阻止自己儿子的中忍考核。 “卡卡西现在的刀术不够成熟，做不到收发自如。继续下去伊贺家的小子会有危险的。” 反倒是那个看似慈祥和蔼，令人如沐春风的三代没有立刻同意，而是咗了一口烟斗：“你要阻止比赛？那卡卡西想要晋级中忍得等到明年了。再看看吧，有我们在不会出事的。” “我也很好奇这个小子能做到哪一步。” 人毕竟是复杂的生物，并不是脸谱化一沉不变。再坏的恶人心内深处也有一块最柔软最干净的地方，而再善良的存在也有恶的一面。 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有的只是身处不同立场而做出的行为。 “来了...”信长在卡卡西拔出身后太刀的那一刻，就完全认真起来。现在的卡卡西与初入死亡森林时，那些毒蛇猛兽们带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是危险的气息... 现在的卡卡西能够对他造成威胁！ 不复之前的轻松，如临大敌。 在信长的全神戒备下，卡卡西动了，从举刀到挥刀一共用了不到一秒。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出击，信长只觉得一阵狂风呼啸而过。下一刻卡卡西就近在咫尺，他的速度相比起之前暴涨了不止一倍。 快到让人窒息让人根本无法反应。 在夜幕笼罩的密林里，白光如一道彗星般划过。没有爆炸，没有山崩地裂，只是如一道流星，一闪即逝。 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很淡、非常淡，淡到一般人根本闻不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呼...呼...呼...寂静的密林里只能听到一个浓重的呼吸声。 “好险...好险...”信长站在距离刚才十米开外的地方，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差一点，就差一点。” 回想起刚才的攻击让他脊背不禁发凉，身后冷汗直冒。 卡卡西的那一刀在信长的眼里只有一个字，快。快到让他没有多余思考的余地，如果不是身体本能的向后一滚，一刀就足以让他重伤。 自从来到忍者世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而且这个对手还是来自同龄人。 “居然躲开了。”朔茂心中略微一惊，卡卡西的刀术是他亲自调/教的，他非常清楚卡卡西的实力有多强。 让卡卡西参加中忍考核代表着朔茂已经承认其拥有中忍的实力。虽然只修行了一年，但卡卡西的天赋惊人，只一年就达到常人五、八年都无法达到的境界。 在惊叹信长之余，也略带遗憾的道。 “可惜并不是完美的闪避。” 卡卡西望了望信长又望了望手中的短刀，没有多言。刀尖上沾着的一点血迹说明自己刚才的那一刀并不是无效的。 信长并不是完好无损，正如朔茂所说这不是完美的闪避。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正是出自于他。滚珠般的血滴不断落下，他的脸颊上多一道划痕。 受伤了！ 将血珠拭去，信长接下去的动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见他冲卡卡西勾了勾手指，挑衅味十足的道：“继续？” 卡卡西一言不发，只是再次握住短刀。他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意愿。 又是同样怪异的姿势，举刀以及...再次挥刀！ 没有多余花俏的技巧，快，快到极致的速度！无坚不摧，唯快不破！眨眼间白色闪光，等到敌人回过神来时，战斗已经结束。 手起、刀落、人亡，一气呵成、一击必杀、一刀毙命，简单粗暴。这就是...白牙刀术的精髓！ 木叶的白牙，白色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