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萧弈扣住南宝衣的下颌,俯首吻上
她醒了。 萧弈垂眸,拂开她额间碎发,“那就不进宫。” 南宝衣把小脸深深埋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饿了。” 萧弈抚过她纤细的娇躯,小姑娘今晚确实没吃什么东西。 他示意马车在街边停下,“想吃什么?” “汤圆,要玫瑰馅儿的。” 萧弈正要打发十言去买,南宝衣往他怀里钻了钻,撒娇道:“罢了,汤圆太甜,吃着腻味儿,还是牛肉面吧,要面汤很辣很辣的那种。” 十言正要去买牛肉面,南宝衣想了想,小声道:“深夜吃辣,会影响我的美貌,还是吃春饼吧。虽然还未开春,可我上回瞧见街上有卖春饼的。” 十言跳下马车,南宝衣急忙唤道:“诶,我还没想好到底吃什么呢,你去哪儿?我不吃春饼了,我还是吃肉包子吧,闻着香。” 十言表示很纠结。 萧弈捏了捏南宝衣的脸蛋,随口吩咐他:“去买汤圆。” 南宝衣不开心:“二哥哥,我不吃汤圆的。” “谁说是买给你吃的?” 南宝衣:“……” 明知道她心里难受,还用语言招惹她。 狗男人! 汤圆买回来后。 萧弈端着白瓷大碗,拿勺子舀了一颗放进嘴里。 他微微颔首,评价道:“又糯又甜,玫瑰馅儿料也很香。” 南宝衣舔了舔小嘴。 她坐正了,抱住萧弈的手臂,撒娇:“二哥哥……” 萧弈吃了一颗汤圆,睨向她,“唤我作甚?” “我也想吃汤圆。” “娇娇不是嫌弃腻味儿吗?” 萧弈对她的撒娇视而不见,又吃了几颗汤圆。 南宝衣:“……” 好气啊! 她噔噔噔跳下马车,自个儿寻了一家汤圆铺子,豪气万丈:“老板,给我煮二十碗汤圆,要最贵的那种。再去隔壁酒楼替我定两桌酒席,要最奢华的那种!” “好嘞!” 大生意上门,老板笑眯眯地忙活开了。 南宝衣踏出店铺门槛,叉腰站在檐下,气派喊话:“十言,叫兄弟们都进馆子,今儿本郡主高兴,请你们吃宵夜!” 十言和侍卫们欣喜若狂。 未来当家主母请吃饭,这可是大喜事! 他们甚至忘了请示自家主子,策马奔腾般纷纷奔进了店铺。 南宝衣睨向萧弈。 狗男人端坐在车厢里,不疾不徐地吃着汤圆。 花灯的阴影遮住了他俊美的面容,薄唇似笑非笑,怪瘆人的。 南宝衣倚在门边,傲娇:“二哥哥,你向我低个头、认个错,我请你吃好吃的呗?” 萧弈吃完了那碗汤圆。 他放下白瓷碗,拿帕子擦了擦唇角。 他睨向南宝衣,小姑娘宫裙粉妆,倚在花灯下,娇美而秾艳。 被他气了一场,眼睛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像是亮晶晶的星辰。 这样的南娇娇,才是真正的南娇娇。 他还没说话,汤圆店和酒楼的老板找了来,问南宝衣要饭钱。 南宝衣伸手摸向荷包。 她出来得匆忙,居然忘了带钱! 她已经许久没在绣花鞋里藏银票,所以鞋垫子底下也是没有钱的…… 尴尬悄然袭来。 她好不容易请客吃饭,结果居然忘了带钱。 她眨了眨眼。 她仰起头,笑容甜美:“其实,我是圣上亲封的郡主,我家是蜀郡首富,你们看我能不能赊个账?” 两位老板可不管这些。 两人嚷嚷:“是打算吃霸王餐吗?把钱付了,快付钱!” 南宝衣从没遇到过这种窘境。 在锦官城的时候,就算忘了带银子,但商家们大都知道南家的大名,所以赊账记账什么的全然不在话下。 可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万一两位老板把她逮去后厨洗碗还债,那可就惨大发了。 她求救般望向萧弈。 权臣大人单手托腮,笑容恶劣:“撒个娇。” “二哥哥……” 小姑娘越发擅长撒娇,一声哥哥唤得百转千回,像是在他的心弦上弹奏出妙音,叫他骨头都酥了。 他替南宝衣付了账。 两人并排坐在车厢里。 他捏住南宝衣白嫩嫩的小下巴,逗弄她:“娇娇真是爱惨了我,上元之夜,非得请我的侍卫们吃饭……还没过门呢,当家女主子的气派,却先耍了起来。” 南宝衣:“……” 她请那些侍卫吃饭,只是为了气一气萧弈! 不是耍当家女主子的气派! 她咬牙,赌气般偏过头不肯看萧弈。 子时降临。 街头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竹声。 耍龙灯、舞狮子的队伍,热热闹闹地从马车边经过,艺人们手持无数造型各异的花灯紧随其后,欢呼声几乎响彻整座盛京城。 萧弈扣住南宝衣的下颌。 指尖拂拭过她的唇瓣。 他俯首,认真地吻了上去…… 南宝衣倏然睁大眼。 这是一个很认真的吻。 绵长而悱恻,细腻又霸道。 权臣大人的味道,恰似雨雾里的山水,清冽甘甜,却又充斥着迷迷茫茫的水雾,叫人想更进一步,查探他所有的温柔和秘密。 她渐渐沦陷在这山水之中。 她闭上眼,刚刚的傲娇消失无踪,只余下春水般的柔情。 萧弈眯着丹凤眼。 车厢光影昏惑。 日思夜想的小姑娘,闭着眼睛,傻傻地由着他亲吻。 她前世嫁过程德语。 可是那个男人没有好好珍惜她,他甚至都没有碰过她,以致这一世,她仍旧那么笨拙青涩,连回应都不会。 心里掀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前世的南娇娇,不被夫君喜爱,甚至还被夫家卖进了皇宫。 她该有多么绝望啊! 原本无法控制的吻,逐渐化作怜惜。 想怜惜她…… 想让她好好体会,被喜欢的男人亲吻,是怎样的滋味儿。 他未过门的小娇娘,值得被温柔对待。 十言等人在军队长大,吃饭只讲究速度。 他们以秋风卷落叶的速度吃完了宵夜,来到街上,瞧见车厢竹帘卷起一半儿,胭脂红织金宫裙像是盛开的芙蓉花,葳蕤铺满小榻。 他们家主子,霸道地擭住人家小姑娘的双手,将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又把她按在车厢上,吻的那叫一个如狼似虎——哦不对,吻的那叫一个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