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光明之战1
北辰寒江回头一看,黑衣黑甲人已一枪扎在石缝里,霎时,巨石裂开无数条裂缝,化为齑粉,好是震撼。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论他是谁,挡我的道,杀。 北辰寒江脸一横,一道血芒自眼睛发出。 原来他已发现对方功法太过高强,完全盖过自己,自己功法不弱,是洗髓境三洗髓巅峰,但是,对方刚才这一枪却已显示出了仙凝境的实力。 仙凝境,那是他北辰寒江目前为止还可望而不可及的颈背。 虽然前两日他指挥黑剁头,用枪中的血魔,加上自己作为教主的神通“移宫大法”,一举战败了一个仙凝期的卫兵,但是,那是在自己消耗了两个光明点的情况下,勉勉强强办到的。 两个光明点,加上自己当时功力根本不能够及仙凝期,迫不及待情况下,强力让自己功力提升,狠心地一举消耗三个光明点,兑换出三个血魔值,硬生生让自己的功力在那一刻间提升到仙凝期,从而一举失败那刚刚站稳仙凝期的卫兵。 可现在,又面对了这样的强敌,仙凝期。 前几日消耗了五个光明点,难道现在又要消耗五个吗? 五个啊,想想都心疼。 自己献祭了祭坛50%的灵魂,才获得十个光明点,而那一战,就消耗了五个,现在,自己只剩下五个。 不过当时那是迫不得已,因为自己初次回到北辰堡,得给光明教树立威风,所以他故意地不惜以命相拼地消耗五个点,帮助了功力十分弱的黑剁头,从而一举达到了惊天动地,一鸣惊人的目的。 现在,难道又要消耗五个点来战胜这个可望不可即的仙凝期?! 五个点,自己的光明点也只留下五个了。 他再次看向枪里的祭坛。 祭坛上显出两个相映的金字塔,塔中间的湖面线显示 ——枪主:北辰寒江 ——已献祭灵魂:50% ——可献祭灵魂:50% ——功力境界:三洗髓巅峰期 ——教主神通:移宫大法 ——光明点:10-5=5 五个光明点,也只有誓死一战了。 不知来人是谁,因为他蒙着脸,但是,不论是谁,誓死一战。 枪尖一挑,他故意让枪尖露出一片白气。 白气,那是灵气,是白色的灵气,不是以前他枪上的血色的血气。 只所以这样,是故意示弱。 示弱? 当然是示弱了,对方仙凝期,不让他大意,又怎么能趁虚而入。 对方显然对他枪尖上的白气感到惊诧了,也许对方很了解他,知道他这枪非同一般,一旦对战,枪上必然流淌向浓烈的血煞之气,可为什么现在没有血煞呢。 北辰寒江看到黑剁头皱眉,似在思索,知对方在狐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更加逼真的伪装。 “咳咳,”他开始剧烈地咳嗽,一边咳嗽一边捂着自己受伤的伤口,似是经不住那伤口的剧疼而剧烈地咳嗽。 哗,他吐出了一口血,看来是伤势太重,因为刚才那一个躲避用力过猛而导致。 黑衣人脸上显出愉快的笑容,看来他胜券在握。 长枪一挺,一个飞步掠起,却恍然不见了踪影。 却原来是这人也老奸巨猾,生怕出了岔子,斜身掠起时,却只是将自己身上的灵气凝结为实质,冲北辰寒江而去,而他真正的身影侧借着这冲力闪到了边,从侧翼夹击。 果然不愧为仙凝期,果然了得。 北辰寒江只觉得眼前一晃,一枪封出,却发现,撞到枪上的却是一股真气团。 情知不妙,赶紧后撤,可哪里再撤的及。 咣,侧影已杀到,真正的枪一闪,就到了眼前。 暗道一声自己完了,赶紧一个意念。 “轰”,枪中飞出一片血煞,紧接着又一片,两片血煞瞬间罩住他的身体,令身体上下充满了血气,如同一个血人。 噌,枪尖刺在他身上,只感到一阵尖锋划过丝布的感觉,“刺啦”一声,枪尖从皮肤上划过,只伤了皮,未伤骨,未触及肉。 有惊无险。 天啊,黑衣人惊呆了,不敢相信地看向着眼前这一幕。 不及他看清,北辰寒江已又一个意念,第三道血煞从枪中飞入自己的身体,嘣,他眼中再度暴出血芒,身体里的血煞瞬间补充了刚才那一枪划过的痕迹,然后功力飞涨。 反手一枪,一枪杆打在黑衣有肚子上,将这黑衣人震出老远,“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黑衣人半天未爬起,正要起身,啪,一枪已凌空而下,戮向他喉咙。 情急之下一声大吼,“还不出来帮忙。” 噌。 北辰寒江凌空而下,枪尖一抖,无数枪花就要一戮地上黑衣人咽喉,正在这时,他突然感到数道暗器疾射而来。 此时身上空中,想变化和躲避已是不可能。 匆忙间,撤回那扎向黑衣人喉头的枪,枪扫一片,护住全身,霎时,一片浓烈的血煞变成了一道坚固的盾牌,护在身体左右。 砰砰砰,暗器扎入血煞,纷纷僵入血煞之中,不能再进入分毫。 整整齐齐的,北辰寒江身子一掠,轻轻地落了地。 落了地,顿觉不妙,因为脚下好似有套索绞住了他的脚,立时脚不能动了。 大惊失色,正不知所有然,轰然,四杆长枪杀来,气势如虹,令他再也不能躲避。 砰砰砰,四枪纷纷扎入他的身体,纵然无尽的血煞护身,也被戮了四个窟窿。 正觉得自己身心都要炸了,忽然,四枚枪都同时挑起,意在将他的身体崩裂个粉碎,像那先前的大石头一样,化为齑粉。 只要枪挑起,自己不说化为齑粉,纵然成为血雾,也死了。 临危之间,北辰寒江不顾一切,甩了枪,抽出身上的短刀,“唰唰唰”,一刀连贯,居然斩断了四把铁枪,齐唰唰的。 这是何等的功力。 持枪四人看呆了,这不说这短刀斩枪时有多锋利,单这短刀砍在枪上的劲道传导到肉体上,令肉体承受的千钧折磨,就有多么让人受不了。 那一斩间,是多少的疼痛,多么的令人难忍。 但这人,居然牙关一咬,硬挺挺抗了过去。 且,还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