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待（下）

                        mandy呼唤嵊蓝，也无人应答。自从他为marhall去买酒杀了人之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想找到他比找到merva更难！他没有指纹、没有社保、没有银行卡、甚至没有吃饭的需求。
    但是他需要几十种药品维持其身体的活性！这些东西可不是你在普通药店里能搞到的！对于没钱、没住址、没朋友的仿生人通缉犯来说，理论上他只能活三天，他的身体时刻都在腐烂。
    但是嵊蓝没有求助mandy。
    这个人……虽然和当年的帅老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更好看，但是他的脾气简直太耿硬、太直男、太不懂拐弯了。
    这种人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活得下去？
    无数的“老朋友”开始联络mandy和marhall，希望她们站出来，以联合国的名义为ai人权做些工作。甚至东方将军亲自打电话来问gee去哪里了。
    我怎么会知道？gee根本不和我联系……mandy直接了当地说，还清了借款后merva就没理过我……mandy在心底补充，除非有个仿生人中转一下，但那个仿生人也失踪了。
    这个世界已经乱作一团，股票飞流直下，fran的投资公司亏损严重，旗下基金快被强制清盘了，mandy帮他算算，亏掉了几千万美元，投资人共损失了几十亿。
    fran灰溜溜地来找mandy，看看有没有资金来救命——可惜三个孩子都没成年，就算是老大oar也要明年才有第一笔年金到手——但那是外孙的私房小钱钱！几十万美元而已，根本帮不上忙。
    洛妈和洛老爹倒是还有几亿美元，注入fran的公司是能救命的，但是他们两个其实早就把钱转给了某儿媳……话又说回来，哪怕洛老爹坐在面前，fran要怎样开口才能借到钱？当年mandy远嫁，这个亲家公和donald小舅子根本没有拿正眼看过洛家人……甚至oar都三岁了，nihole即将出生，这个岳父岳母也没拿出个“多见几面，全家团聚”的态度来。也就是洛可嘉名气大涨，又搭上了d参议员，给前统领调理身体，给女王续命……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才让老fran多看了女婿一家两眼。
    如今你落难了，求上门去，怎么对女儿开口？万一人家说，老外公啊，你退休吧，还劳心费神干啥呢？他该怎么回答？难道告诉亲家公自己要赚钱养私生子，甚至他可能跟女儿争产？
    脸还要不要了？
    一边是大盘狂泄、面子不保、说不通道理，另一边是可怜的情妇和儿子，老fran焦头烂额——有时候他甚至想，如果老洛两口子在法理上死亡，女儿继承了他们十几亿美元财产，或许我就不用着急了。
    但看着女儿对自己的态度，以及当年算计女儿的黑历史，老fran……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登门——当然借口是来见亲爱的老婆marhall大人。
    在别墅里吃饭的六个人很奇特，成年人一言不发，三个娃长篇大论，但所有的话题都绕开了洛家老两口和失踪的爹爹。
    nihole和lue现在都有学上，只有oar在家里度gapyear，说了几句未来的安排，陷入了冷场。
    “明天回新约克履职？”fran对着空气说。
    
            
                        mandy冲着天花板和地毯点点头。
    mandy用一杯jerez掩盖住眼睑以下部位，兴致勃勃地看好戏。
    孩子们吃完了，问可不可以下桌离席，mandy开恩放他们离开。
    fran说：“ireallyfeelorryforallhahahappeomrandmrluo”
    mandy放下手肘靠在桌上，餐厅更冷了。
    fran咬着牙问：“whaareheirfanialiruane？”他的脸有点红。
    mandy把眼睛转向父亲方向，但视线落在他头顶三寸之上的半空里。
    这沉默是如此响亮，落在fran的耳朵里嗡嗡的。
    marhall不怀好意地说：“bohofmrandmrluohaveorooherreivewho，ibelieve，dohaveherighofueion？”
    fran不自然地点头又摇头，看到女儿不作声，他不屈不挠地问：“didheyaearraaall？”
    marhall的兴趣大涨，也盯着女儿。
    mandy终于把目光凝聚到了具体的人身上，父母的身影在她的瞳孔中交替换位，一时看不清哪个是哪个。
    fran干笑一声，“ireberedaiflodidnboheroleaveanearlywill……”
    mandy冷冷地说：“whadoeihaveodowihyou？”
    战场两端有无声的枪炮在洗地，餐厅的冷光照耀着，仿佛大嗓门“歌手”即将加大马力对轰引擎……
    fran说：“jouofurioiyaeheydpaedaway”
    mandy重新开始切她的蛋糕布丁，刀锋在餐盘上发出了“叮”的一声。
    
            
                        marhall决定帮老公一把，如果钱真的没了，那不亏大发了？她说：“theyjdiappeared，pooh，lieoe”
    mandy将蛋糕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那天洛老夫妇和三个娃说了半个晚上的闲话的同时，mandy在某免税岛国的账上收到了十二亿美元的现金。其附言是：“照顾好孩子，保护好你自己。——来自洛可嘉和我们的致意。”
    然而mandy不顾时差打电话过来询问，已经没有人答复她了，老两口断绝了和她们的一切联系——该交待的，已经全交待了，mandy该走什么路，她自己选择就好。
    洛可嘉真幸运，拥有这样的父母。
    所以，洛妈二位的失踪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可是，孙子孙女们还等着爷爷奶奶和他们重逢呢！
    只要没见到尸体，就有希望！
    mandy抬头，眼角瞟到nihole的裙角在暗处一闪而过。
    mandy说：“他们也许和lo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谁知道呢？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fran有些语无伦次，“goodforhedoyouhavepn？”
    mandy说：“ihavehadenoughpneiwaalilegirlhowanyofhehaveerueiuldhardlyrebernow”
    marhall给自己倒了一杯新的雪利酒，世事比jerez无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