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花少爷翩然出手,惊艳纪宗!
花独秀话一出口,在场几十号人几乎全都回头看他。 有的眼神是震惊,有的是不解,有的是可笑,有的是嫌弃。 震惊的,是绿帽家老。 以他的实力和眼光,自然能看出阿水剑法中极微小的破绽,但像花独秀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他觉得很震惊。 尤其是看到说话之人竟然是先前那个花独秀。 不解的,是阿水。 他知道自己剑招中有几处破绽。 没办法,毕竟剑招还没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几处破绽他还没能完全克服。 对战中扬长避短,他的破绽掩饰的极好,轻易不会被人发觉。 但要说多到十几个,那纯粹扯淡。 纪宗年轻弟子们又议论起来:“这人是谁啊?” “嚯,口出狂言,连洪亮师兄都败了,他说这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哎你看,念泽师妹居然站在他身边,奇景,奇景啊!” “可不,念泽师妹居然跟一个男子靠这么近,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说到纪念泽,虽大伙刻意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但那眼神却是没法隐藏的。 纪念泽脸色微变,不着痕迹的朝一边挪了挪。 离花独秀稍远了些。 绿帽家老问:“你小子怎么还在这里?” 花独秀拱手道:“前辈,我是纪宗弟子,当然在这里啊。” 绿帽家老皱眉:“你是纪宗弟子?谁同意你入门了?你是谁的弟子?” 花独秀指了指身旁的纪念泽: “她爷爷,就是戴紫色帽子的老伯,他老人家收我当看门弟子了。”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连绿帽家老也有些不敢置信。 绿帽家老看向纪念泽,问道:“念泽,这是怎么回事?” 纪念泽又悄悄离花独秀远了一步。 这个人,说话实在是太能大喘气了。 “绿师伯,我爷爷只是收他做打扫庭院的杂工,没有收他做弟子。” 绿帽家老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太阳怎会从西边升起? 花独秀朗声说:“老伯,不论我是打杂,还是习武,我都是纪宗的一员,这个没错吧?” 绿帽家老无语:“算是吧。” 花独秀义愤填膺道:“这个瘦猴子太过嚣张,在咱们纪宗大呼小叫,实在是目中无人的很。今日今时,我若不站出来教训教训他,算什么纪宗一员?” 绿帽家老更加无语:“花独秀,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二代,虽然见识不差,但真要动手,你能行?” 花独秀笑道:“老伯,其实我不是富二代,我是富三代,富四代,富好几代了,我家祖祖辈辈一直都很阔的。” 众人:妈卖批,要不要点脸。 花独秀接着说:“话虽如此,但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花架子哦。” 绿帽老者看花独秀瘦瘦弱弱,细皮嫩肉,打扮的又不像习武之人,认定花独秀只是见识不凡,并不觉得花独秀真的会剑法。 再说,一个剑客,无论吃饭睡觉,剑是绝对不能离身的,而花独秀? 他的剑呢? 他哪有剑啊? 剑都没有,算什么剑客,会什么剑法? 花独秀缓步走进场中,两侧年轻弟子自发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嚯,这小子真特么帅啊! 年轻弟子们目瞪口呆,越是离得近的,看的真切的,越觉得花独秀脸庞太特么精致了! 加之玉颈修长,妙目带光,简直比纪念泽那个丫头还美! 让人嫉妒都生不起来。 美到了一个界限,再往上,只会让人生出天人仰止的感觉。 花独秀面带微笑,走上石台对着阿水点头示意。 阿水眉头一皱:“是你?” 花独秀笑道:“来啦,老弟?” 阿水轻哼:“早就来了。” 花独秀问:“进屋喝杯茶水?” 阿水板着脸:“不必了。” 阿金插嘴道:“喂,小子,你打不打?要打就亮出兵刃,不打就别废话!” 花独秀不满:“你这个人,这么凶干嘛?吼什么吼,声音小一点不行啊?我和阿水弟弟聊两句,增进一下感情,怎么哪都有你啊?” 阿金还要说话,阿水打断道: “免了。你是练拳法的么?我不会打拳,只会使剑。” 花独秀道:“不不不,我也是使剑的,不会打拳。” 阿金又插嘴:“那就赶紧亮剑吧,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花独秀叹口气,妙目瞪了阿金一眼,反手探向后背。 阿金莫名老脸一红。 我的乖乖,怎么被男人瞪我还会脸红? 妖,这个臭小子太妖了! 花独秀玉手一拉,藏在长衫里的桃木剑取出。 桃木剑长不过二尺,光滑精亮,通体暗红,看起来像是一件精美的把件,不像是一把剑。 但,这就是花独秀的剑——雅卓。 阿水问:“这就是你的剑?” 花独秀抖了抖小红剑,装模作样对着空气刺了几下:“是啊,你怕了?” 阿水:“……” 绿帽家老发话道:“花独秀,既然你要打,那就试试吧。记住,点到为止。” 这话看似说给花独秀,实则是说给阿水听的。 意思是,如果花独秀真就是花架子,你别伤他太重。 切磋而已,伤人太重,大家都下不了台。 当然,这句话也默认花独秀是纪宗一员了。 花独秀仗剑而立,朗声道:“老伯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你有个屁的分寸,你挨揍的份还有分寸。 绿帽家老叹口气,道:“两位,开始吧。” 花独秀手臂一震,小红剑抖了个精美的剑花。 “阿水弟弟,怎么样,看出你秀哥这招精妙之处了没?” 阿水一脸黑线:“没有。” 花独秀摇头道:“那你眼力还不够啊!” 阿水咬牙道:“你到底打不打?” 花独秀说:“打啊,不打我下场做什么,陪你唠嗑啊?喂,我时间很宝贵的好不好,你有那闲心,我可没那闲工夫。” 阿水手腕不着痕迹的抖了抖。 感觉气血有点压制不住。 深吸一口气,阿水道:“姓花的,看剑了。” 话音一落,阿水仗剑猛然急刺! 花独秀立刻回撤,边躲边仔细琢磨阿水的剑招。 这人剑法,招招毒辣,可谓料敌先机,攻其必救,只是一味抢攻,完全不顾自己生死! 如此,对招之人反而无力反攻,只能被迫防守,越打气势越走下乘,左右枝梧,最终落败。 花独秀不反击,也不防守,只是一味闪避。 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尽量把阿水的剑招看慢,看清他剑招的可取之处,然后记在脑海里,回头有时间了再细细琢磨。 没错,花少爷就是要取彼之长,来充实,完善自家剑招。 至于让他从基础开始去学一套剑法? 对不起,没那个时间。 转眼,一炷香时间一晃而过。 先前对花独秀轻视嘲讽的弟子们,全都闭上了嘴。 绿帽家老也来了精神,全神贯注的观看场中比斗。 花独秀虽然一剑未出,但在阿水精妙又疯狂的进攻下,依旧潇洒翻飞。 单单这份实力,已经完爆在场大部分年轻弟子。 阿水有点着急,剑势更快,更为凌厉! 杀招迭出,完全没了刚开始交手较量时的那份收放自如。 这已经不是比武,而是拼杀了! 只要一个不小心,花独秀随时会横死剑下! 当然,花少爷敢玩,就有玩的资本。 除此之外,他对阿水隐隐多了一份欣赏之意。 这个瘦弱的小兄弟,看似弱不禁风,但斗志之强,精神之悍,却要远胜在场大多数年轻人。 尤其是人狠话不多的性格,更让花独秀欣赏。 没错,花少爷最烦本事不大,吹牛装批天下无敌的那种人。 最欣赏的,就是阿水这种不喜言谈,但眼睛里有神,动手有货的“纯粹”武者。 此刻,二人毕竟是在对决,不是欣赏的时刻。 花少爷看阿水久攻不下,心绪略有些浮躁,决定激一激他的潜力。 他眼中忽然精光大盛,开口道:“大漏洞!” 阿水一惊,吓得手中剑都差点脱手跌落,赶忙变招急刺! 花独秀道:“大缺陷!” “大破绽!” “大……!” 阿水脸色如土灰:我大你个头啊大! 你死不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