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又哭又笑,莫名其妙(3)
“二叔,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身体抽痛了一下,冷枭死死捂着胸口,一字一句说得气若游丝。 “咝……妈的,狗日的替机报复老子……真他娘的下了狠手!” 真受伤了? 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了,宝柒一把抱住他:“你傻的啊!你身体痛不知道说吗?还陪我在那儿瞎白话什么啊?冷枭,你脑子没抽风就奇怪了!” 说着,吼着,又急又快地巴拉巴拉埋怨着,她扶着他的肩膀往上拉,又慌不迭地冲着姚望喊。 “姚美人,快,把他扶起来!” 姚望歪了一下嘴,望向了冷枭。 在宝柒看不见的角度,冷枭冲姚望挤了一下眼睛。 多荒唐! 姚望苦逼地望天,不再搭茬了,赶紧和宝柒一起把他给扶了起来,将‘全身无力’的他倚在自己身上,重力压了过来,心里的震惊感至少旋转了360度才着到实处。 在他的印象中,冷枭是严肃的,冷漠的,不苟言笑的,做事更不会瞻前顾后的,对于自己的决策更是不可能说什么对不起。而他竟然为了哄宝柒开心,使出这么‘不要脸’的小手段…… 这,算不算大丈夫能屈能伸? 唉!不服他,还能服谁? 他摇了一下头,背上却感受到冷枭的轻拍。 看过去,他也正看他。那眼底,大概意思是说,‘谢了啊,兄弟!’ 姚望动了动嘴皮儿,再次无语。 一只扒开胸腔找不着心的老狐狸,怪不得宝柒会掉入他的情感陷井! 只顾着担心冷枭的宝柒同志,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背后的小动作,更不知道自个儿又一次做了傻瓜,额头急出了汗来,苦着脸东张西望着这片儿长长的海滩何时到尽头,心里早就忘记了被冷枭欺骗的那点儿纠结了。 “疼得很厉害吗?二叔?” “咝,还好……没关系!”望着她,冷枭表情非常痛苦。 一见没关系,宝柒心又狠下来了,“活该!” 善于转移斗争目标的冷大首长,脚步踉跄了一下,‘痛苦’嘶声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声哼哼:“是没关系,大不了断两根肋骨,小事!” 什么?肋骨! 扶着她的宝柒吓住了,心疼得不行,“你不要再说话了,说话费神儿!”说着蹙了蹙眉又停了下来,“不行,我看你这情况太严重了,来,我先替你看看!” “看什么?!”摇头拒绝着,在她摸上来时,冷枭故意吃痛皱眉,躲避着她的小手儿,“你又不是骨科医生!” 见他像小孩儿一样讳疾忌医,宝柒炸毛了,“别动!” 冷眸敛了敛,冷枭再拧眉头,按住她的小手儿,“不要怕!估计就是软组织挫伤……骨头还在!” “废话,骨头当然还在!” 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宝柒见他气息又均匀起来,心里略略放心,估摸着伤势便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他的伤少一分,她的怒气就多一分。 好不容易咽下气,她想了想,说:“姚望,你先去开车,我带着他慢慢走过来!” “——”姚望拧了一下眉头,“宝柒,这是在海岛上,没有车。” “那船呢?” “也没有船。”姚望再答。 “没有船,你们怎么过来的?” “我潜过来的!”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姚望的确是一个人潜过来的。 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俩,宝柒差点儿一口血吐死,“那现在怎么办,他受了伤,不能下水的啊,姚望,你快点儿联系部队吧?手机有的吧!” “咳!” 姚望正想说话,却听到冷枭轻咳了一声儿。 他咽了话! 在宝柒不解地望过来时,冷枭‘虚弱’地说:“我来的时候看到对岸有一个小镇,咱们过去看一下,有没有摆渡的人,先在小镇上歇下脚。” 什么,还去歇脚? 宝柒横眉绿眼地瞪着他:“你不是更应该马上就医吗?” “放心,我没事。”冷枭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那个小镇上……有一个很不错的赵医生!咱们找他瞧瞧去!” “冷枭,你没有烧糊涂吧?”宝柒真着急了,懵懂地看着明显在抽风状态的男人,“这种地方的赤脚医生,他能治你的病么?” 冷枭揉了揉自己的脑子,表示它清明得很。 不过,他十分享受她的着急,严肃地说:“不怕,我撑得住!” “可是我撑不住了,我饿死了!”咕哝了一下,宝柒昂起脸蛋来,45度斜视他良久,没有搞清楚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过,在她吃掉了姚望递过来的压缩饼之后,便没有时间再说话了。 冷枭预计得不错,绕过那片海滩,他们果然看到一个摆渡的船,就好像专门停在那儿停他们的一样,船上设备很齐备,就是没有人。 带着一个伤者,一个饿者,孤独的狙击手姚望同志划着一只破船,大约花了近一个小时才赶到了对岸的那个临海小镇。 心里,唏嘘…… 冷大首长的浪漫,果然非同小可! 天色,渐渐暗了。 三个人走在小镇上,是一种特别诡异的组合。 这个临海小镇,果然很小。 两条直直的街道,一眼便可以望得到头。 可是,姓赵的医生到底在哪儿呢?冷枭并不清楚具体的位置。 从对岸到小镇的工夫里,宝柒从他们那里大概了解到了自己那一觉究竟睡去了多少事情了。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早已经转移到了千里之外,离锦城相当遥远了。 走在小镇破旧的公路上,她依稀嗅到缕缕的鱼腥味儿。 几块压缩饼干,并没有解决她五脏庙的问题。 又累又饿,还疲乏,她想骂天! 不过,一想到冷枭受上还受着伤,比她还要惨烈一点,她心里那杆天平似乎又平衡了不少。 没有路灯的镇子里,依稀的光线全是家户里传出来的,街面上没有人了,想找个人问问路都没有寻到,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可是旁边的男人仿佛半点都不担心,平淡得有些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