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瑟妃
“你大逆不道!蔑视帝威!” 秦升对着秦彧离去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喊道,但是无论秦升如何发火,秦彧都装作听不见,毅然决然的离开朝天殿,不予理会。 秦升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嘴中喘着粗气,显然被气的不轻,但是却无可奈何,因为秦彧现在的实力,整个天秦帝国能威胁到他的人已经不多了,五年不见,他这个皇兄都未必奈何得了秦彧。 秦升幽幽一叹,出手对付这个最小的皇弟,他终究还是下不来手。 “罢了!一个贼女而已,任他去吧!”秦升叹了口气。 “陛下!” 忽然,屏风后面一道酥魅入骨的声音传来,一个打扮的妖艳魅惑的女子从屏风转过。 只见她体态轻盈,身形高挑修长,曲线曼妙,蛮.腰纤细动人,身上穿着一件白**紧身的丝绸衣裙,露出半截香肩,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现出一副曼妙躯体,说不尽的诱人心醉。 秦升一见此女,顿时心都融化了,刚才的怒气不知不觉一扫不见,连忙走下玉墀,迎上女子,笑道:“爱妃,怎么来前殿了?” 那女子正是如今最受宠的皇贵妃,瑟妃! 瑟妃轻移莲步,把娇躯放在皇帝怀中,盈盈笑道:“还不是刚才听见令君王爷和陛下拌嘴,并且提到了臣妾,臣妾怕影响了陛下的兄弟情谊,所以出来看看嘛!” 秦升呵呵一笑,揽着瑟妃的纤腰:“我这个皇弟信口乱说的,跟爱妃没有一点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谢陛下信任臣妾。”瑟妃娇滴滴的笑道随即又若有若无的问道:“那…那个贼女,还……” 秦升听到这句话微微皱眉,不过还是道:“一个贼女有何能耐,既然秦彧非要保她,朕就给他一个面子好了,不过朕会颁布法令,逐那贼女出天秦,从此便不再是天秦帝国的人,也不准她进入天秦境内。……爱妃,你说怎么样?” “咯咯……!臣妾都听陛下的!陛下……!”瑟妃轻轻扯着秦升的胡子,笑道:“你说今日让臣妾和月璃公主见一面,什么时候啊!臣妾为了和公主交好,这些天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呵呵!”秦升朗声一笑,道:“爱妃,这几天算是委屈你了!月璃啊,还是太年轻,一时不能接受你,不过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这几年,你对月璃的好,我相信那丫头也能感受的到。今天中午,我在翠微居摆宴,让你们好后好谈谈,相信她一定会接受你的!” “嗯!臣妾都听陛下的,只要让月璃公主认可臣妾,臣妾再委屈都是值得的!”瑟妃楚楚可怜的道。 “爱妃,真是我的好爱妃啊!呵呵!”秦升连忙安慰的把瑟妃拥在怀中。 朝天殿外,秦彧目光凛然的走出宫门,虽然侍卫都听到了皇帝的愤怒声音,但是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任凭秦彧离开。 此时急急忙忙冲过来的秦月璃正迎面撞上秦彧,连忙大喊道:“小皇叔!小皇叔!” 秦彧听了,看秦月璃正焦急的喊自己,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脚下一踏,飞身来到秦月璃身侧:“月璃,怎么了,这般急急忙忙的!” 秦月璃连忙抓住秦彧的胳膊,着急的问道:“小皇叔!你是不是把荒孤庭打死了!是不是……现在找父皇商量对策……你快告诉我啊!” 秦彧听着秦月璃语无伦次的乱说一通,不由皱眉道:“月璃,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杀了荒孤庭?我杀他干什么?” “没有!?”秦月璃眼睛猛地一翻,忽的又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胸口,道:“哦哦!我就知道小皇叔不会这么鲁莽的!太好了!算那个混蛋好运!” 秦彧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了秦月璃等意思,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以为我杀了荒孤庭!不过刚才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听到我没杀他,你很失望呢!” 秦月璃顿时羞赧一笑:“小皇叔,你又调笑我,才不是呢!……那那个混蛋,他在哪?” 秦月璃向来大大咧咧的,如今流露出女儿家的羞涩,秦彧做为长辈哪里还不明白,也不禁笑道:“那个混蛋…是谁?” “哎呀!小皇叔,你讨厌死了!你也不疼月璃了!”秦月璃撅起小嘴哼哼道。 “好了!皇叔不取笑你了!不过话说回来。”秦彧赞叹道:“你的眼光很是不错!那小子的确是个天才,还不是一般的天才,天赋,定力,意志都是上上之等!我一曲离殇退潮曲竟然没有奈何他!若是把他招为天秦驸马,皇叔还是十分满意的!” “他哪有那么好!” 听到秦彧这般赞赏荒孤庭,秦月璃虽然嘴上不相信,但是嘴角却忍不住勾勒出满意的笑容。 “现在放心了!”秦彧笑道。 秦月璃笑着点点头,不过忽然问道:“小皇叔啊!你不是几年都不见父皇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去见他?为什么啊!” 秦彧的面色顿时冷了起来.想了想,秦月璃也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知道这些事情也无妨。 便道:“月璃,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我带你和一起玩的凝霜姐姐!” “凝霜姐姐?!”秦月璃偏着脑袋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可是五年前,夜家以谋反的罪名被父皇灭门了!夜凝霜姐姐好像也死了!” 秦月璃并不会认为是他的父皇刻意灭掉夜家,而是真的觉得是夜家犯了谋逆大罪,所以才被灭门的。而且她那时候还比较小,居于深宫之中,所以也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除了少一个玩伴觉得有些可惜之外之外,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秦彧点了点头,道:“所有人都以为如此,但是实际上,夜凝霜还没有死!他是微一幸存的夜家后人!” “没死?”秦月璃惊讶一声。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夜家,也没有谋反!他们是被冤枉的!而且,我相信你父皇也是清楚的!但是他还是毫不留情的灭掉整个夜家!”秦彧愤恨的道。 “你不是一直好奇,皇叔为什么不见你父皇吗?正是这个原因!”秦彧脸色冷峻,每每想到此事,依旧满腔愤懑。 秦月璃不觉心神一颤,如果小皇叔说的是真的话,那就是自己的父皇竟然做了一次昏君!听信谗言残害忠良! 秦月璃想到父皇对她慈爱的模样,哪里愿意相信这种事情,但她从小的榜样,二十年前,天秦帝国第一天才,从她的小皇叔的口中说出来,她又不得不相信!顿时她心中一阵难过。 秦彧见秦月璃脸色难看,叹声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打击很大,这是你父皇这一生做的最大一次错事!但是他却不愿意认错,更不愿意弥补,一直以来,他都在派人追杀夜家唯一的后人夜凝霜!前日,我便遇到了她!本来我想把她带回天秦,但是她不愿意!唉!天秦于她有杀父亡族之恨!她心有怨言也是应当的!” “小皇叔!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秦月璃愣了愣,半晌才再次问道。 “唉!罢了!真真假假又有何用?如果你难以接受这件事,就当没有听过吧!毕竟,这件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秦月璃忽然摇摇头,道:“小皇叔!我…我相信你说的,但…但是父皇为什么要灭掉夜家满门。夜家世代忠于朝廷,战功赫赫。” “哼!还不是那个妖妃!”秦彧冷哼一声。 “瑟妃?!”秦月璃脑海中浮现出瑟妃妖媚勾人的媚态。想着父皇整日迷恋在她的身侧,不由冷哼一声,秦月璃的母后很早就离世了!所以皇后之位一直空缺。这个妖妃便处心积虑的想要当皇后,还一直想要秦月璃秦封秦恒等人叫她母妃。 秦月璃怎会答应,所以从来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而秦升归根结底还是爱护这些皇子公主的,所以迫于他们的压力,也就一直没有立瑟妃为后,只不过封了个皇后之下最尊贵的皇贵妃。 没有皇后,后宫之中自然是皇贵妃最大,虽然瑟妃已经有了皇后的权力,但没有皇后的封号一直是她的心病。毕竟哪个女人不想当皇后,尤其是瑟妃这种只差一步的女人更是会处心积虑。 “不过瑟妃和夜家有什么关系呢?”秦月璃不由问道。 秦彧缓缓道:“瑟妃能有今日的地位,不仅仅是她自身的能耐,你应该也知道,瑟妃来自烟雨楼!有烟雨楼这个后盾,即便是你父皇也不免高看她一眼,而她又生的如此娇媚,你父皇更是对她言听计从。 要说瑟妃和夜家,还要从十年前说起。当时瑟妃初来烟雨楼,便引得所有人震惊她的美貌。有许多风流公子都想一亲芳泽。而那时候,你父皇还沉浸在你母后离世的悲伤之中,但有一次偶然见到了瑟妃,顿时被她的美貌吸引,然后不顾众臣反对,定要把她纳入宫中!我当时也想让你父皇从阴影之中走出来,所以也是同意的。不过,唯独夜兄!也就是夜凝霜的父亲,他极力反对。他告诉我说,烟雨楼野心勃勃,绝不可以让烟雨楼的女子成为皇上身边的人,因为夜兄极力反对,在朝堂上都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动荡,但急父皇当时已深深陷入那个妖妃身上,所以最终还是纳入宫中,不过只给了一个嫔的位置。随后愈加宠幸,接连封赏,成为了皇贵妃,成了后宫的实权主人。那妖妃蛇蝎心肠,气量狭小,早已嫉恨上了夜凝霜的父亲!所以,她成为皇贵妃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打压夜兄,甚至整个夜家! 从此之后,她便处心积虑的对付夜家,多次向你父皇恶意中伤夜家,又勾结一些朝臣进谗言,就这样,三人成虎,你父皇终于对夜家产生了怀疑,而疑心这种东西,一旦产生,就不会停止,何况夜兄耿直刚烈,你父皇潜意识中已经对他产生了不满!所以,终于五年前的一个夜晚,让你父皇动了杀心!” “幸好!天佑夜家,让夜凝霜逃的一命。才有了今日之事!本来我以为夜家满门被杀,根本没想到夜凝霜会活下来,前几日我才听到这则消息,所以连夜去阻止莫真。刚才,我去见你父皇,就是逼迫他以后不准再追杀夜凝霜,也不知道,他到底还看不看我这个皇弟的面子!还是偏要一意孤行!” 秦月璃听完,不由气愤道:“没想到那个妖妃这么可恶,我本来以为她就是想当皇后呢!” 秦彧摇摇头:“那时你还不满十岁,自然认不清人心险恶。罢了!这件事你也不用掺乎了!如果你父皇真要一意孤行,那小皇叔我也只能对不起他了!” 秦彧目光冷峻的看向朝天殿。 秦月璃顿时心中一紧:“小皇叔,你……” 秦彧收起怒容,摸着秦月璃的脑袋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小皇叔!我有分寸!……呵呵!好了!荒孤庭那小子这两天应该就能来了!虽然他是独自一人前来,但是毕竟是天荒皇子,若是代表荒擎风前来提亲!礼上也当!你也应该准备准备了哦!对!皇叔也要准备准备!你这个丫头成亲,皇叔必须要准备一份大礼!……哈哈!” 秦月璃不觉羞红了脸,暗自嘀咕道:“我才没说要嫁给他呢!” “皇叔就先回王府了!”秦彧拍了拍秦月璃的小脑袋,随即单脚一踏,飘然不见。 “皇叔再见!”秦月璃回头连忙摆摆手。 “玄元境高手就是厉害!”秦月璃羡慕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突破玄元境,我记得皇叔也是在二十七岁才突破的!我的天赋最多也就和小皇叔差不多,甚至还要低一些,可能要三十岁才行!……我现在才十九岁,至少还需要八年!唉!好难啊!” 秦月璃顿时脸上挂起愁容,吧唧吧唧小嘴,显得可爱极了,一副愁美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