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古一的决定
外域空间当中，古一神情严肃的盯着黑暗世界，等待着可能存在的机会。 虽然一切都只是猜测，但“至尊法师”却庄严的好似有万全的把握。 并非对异界的半神多么信任，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对多玛姆的忌惮，让古一不允许自己错过哪怕再微小的消弱对方的可能。 “嗬嗬……” 来自灵魂的刺痛陡然出现，古一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狰狞的模样如同以往见过的那些被多玛姆腐化的倒霉蛋。 紧咬的牙龈让“至尊法师”发出了短促的惨哼，不过她却在这愈发强烈的灵魂苦痛中大笑，让鼻腔里发出的声响越发奇怪。 古一没有理由不高兴，侵蚀了她部分灵魂的黑暗力量在暴动，但却也让意识力量强大的她借以窥视到了多玛姆的部分虚实：那位不可一世的黑暗主宰，伤到了本源。 世界本源遭受损伤？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古一对自己的判断非常自信，看着不远处的黑暗世界，双眸中有着奇异的光泽在闪动。 “哼……” 刚刚被她强压下去的、暴动的部分被侵蚀的灵魂再度动荡起来，好似灵魂正被一点点撕裂的苦痛让古一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同样，这种痛苦也让她从刚才的冲动中清醒过来，放弃了趁着黑暗世界的秩序动荡、深入其中与多玛姆舍命一搏的打算。 古一相信，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和所拥有的强大器物，如果真得搏命，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让多玛姆遭遇不可更易的重创，少说苟延残喘数万年，再也无力入侵地球。 可那之后呢？ 觊觎地球的可不是只有多玛姆、或者说黑暗世界这一方势力，地狱的墨菲斯托也不安分。 古一到现在也没忘记在她未曾成为“至尊法师”、将墨菲斯托赶出地球之前，那位地狱的主君把这片祥和的世界祸害成了什么样子。 还有阿斯加德，那帮酷爱喝酒打架的“神”们大都是不拘小节的性子，地球、或者说米德加尔特虽然名义上在他们的庇护之下，但实际上…… 这些年要不是“至尊法师”威名赫赫，地球说不定早就毁在了被其忽视的“小节”上面了。 提及“神”，古一又想起了那位自称“众星之子”的半神，以及她所来自的世界。 对方确实是良善的，也没有恶意，可……不得不防啊！ 暴动的魔力渐渐敛去，古一自嘲的笑笑。 异界的家伙们都知道“至尊法师”的事迹和威名，但谁又会相信，她不过是一个连自己的生死都难以做主的可怜虫呢！ “一群不成器的家伙！” 说到底，还是因为此时的卡玛泰姬没有一个法师能承担起“至尊法师”的称谓，所以古一只能独自背负一切，哪怕变得为此人不人鬼不鬼。 “刺啦——” 好似撕扯死皮一样将蔓延了半边脸颊的、宛如活物般的黑色魔纹扯下，情绪稳定下来的古一又恢复了笑容。 不管怎样，多玛姆这次吃了个大亏，起码很长一段时间是没精力、也没实力去入侵地球了。 虽然她自己也因为部分灵魂的腐化和些许黑暗本源的窃取容纳而遭遇了不小的伤创，但有着“阿戈摩托之眼”和“宇宙魔方”在手，起码一两百年之内，地球还容不得一些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放肆！ 这段时间……足够另一位“至尊法师”成长起来了。 古一欣慰的想着，但欣慰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脸上。 多玛姆已经被重创，地球的危机暂时算是解除了，那她还有什么必要去行险，用极端的方式去培养她所看到的、未来中的那个弟子呢？ “阿戈摩托之眼”亮起了莹莹的绿色光晕，不过很快就暗淡下来。 又是不可见的未来，这次阻挡她窥视的是无穷尽的黑暗。 多玛姆？ 古一摇摇头，两人交手已久，那位性情极端的对手还做不到这点。 神性？ 从异界半神那儿听来的新名词刚一出现，就被古一否定了，她能感受到彼此的区别，这种未来瞧不分明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无数个未来当中、多玛姆必然消失了一样。 “怎么可能！” 古一轻笑，对自己的异想天开予以嘲讽。 “或许是因为它的缘故吧！” 瞥了一眼秩序动荡的黑暗世界，古一想出了一种可能，越发坚定了多玛姆很长时间都无暇他顾的判断。 “既然这样……” 卡尔?莫度和卡西利亚斯的容貌在古一的脑海中来回闪烁，纠结了片刻，古一做出了修正自己曾经所做出过的决定的打算。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古一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弟子走上歧途。 “是时候把他们打醒了！” 想到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在床上度过的张秋实，古一的脸上出现了狭促的笑容。 她非常羡慕王与弟子间的深厚感情，也因此时常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不过，有着多玛姆的重压在外，她也没资格愧疚、软弱，偶尔通过“阿戈摩托之眼”探索师徒相合的其他未来，但最终得到的，还是只有落寞。 “难得的轻松……” 心中闪过索拉卡的身影，古一颇为感怀。 既然多玛姆已经崩盘，那是时候把自己歧路未深的愚蠢弟子拉回正途了。 先打一顿，然后语重心长的教育一番。 观其后效，如果不改就再重复一遍上述的教导。 脑海中回忆着王教导张秋实的过程，掌握了精髓所在的古一不住的点着头。 学习别人的长处改进自己的错误是她最为擅长的事情，毕竟，她可不是王那种上了年纪的老顽固。 该离开了，按压下心中冲动的“至尊法师”发出一声长叹。 她活得够久，甚至已经有些厌倦了，可惜，不能带着多玛姆一同奔赴死亡。 不过，不能以命相搏不代表不能落井下石。 本就是为此而来的古一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毕竟，要是不给“老朋友”留个深刻的印象，万一他养个上万年的伤把自己忘掉怎么办？ 这样想着，面带微笑的古一把戴在腰侧的宇宙魔方拿至手中，移放在距离腰腹处不远的位置。 空闲的左手在距离的中段上方呈拎物状，与戴在脖颈上的“阿戈摩托之眼”一起，构成了一个三处为端点的奇特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