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滚滚
一夜过去，天亮醒来，秦山发觉自己竟然睡得很安稳，没有再进入那个空间练武搏杀，心底奇怪不已。 “难道只能在家才能进去？” 秦山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将这个疑问丢到一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近乎无边无际的高楼大厦，琢磨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应该到处浪一下才行。 和纪笑月吃过早餐，两人立刻出发，直奔金华盛拍卖公司。 金华盛拍卖公司在市中心，是一幢上百年历史的厚重建筑，墙壁巨石砌成，充满历史斑驳，六根近十米高、两人合抱粗的大柱子一字排开，撑起充满气势的房顶，让人有种高山仰止感觉。 “真是好地方。” 秦山忍不住赞叹一声，跟着面露自豪笑容的纪笑月踏上台阶。 在冯敬办公司见了面，将鸽血石、两块碧玺和罗汉石拿出来，看着章元带着三个专家做鉴定，给出基本评估，签了保密和安全协议，一个上午过去，秦山的事情算暂时完了。 仪器检测需要时间较长，物品暂时放金华盛保管，如出意外，金华盛将会根据协议赔偿。 和冯敬章元他们吃过午饭，秦山和他们告别，独自融入街上无尽人流。 省城地图和信息他都印在脑海了，打了个车直奔第一站动物园。 他要去看滚滚，这是他多年来的愿望，了结每次电视电脑上看到那呆萌样就忍不住舔屏的冲动。 今天是工作日，动物园里人不是很多，不过因为是暑假，孩子倒也不少，到处都是乱跳乱叫的兴奋声音。 熊猫园在园区中心，秦山随意漫步着，反正他时间多的是。 一个多小时后，秦山已经走过小半动物展区。 在这过程中，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听着那些动物唠叨抱怨，说在笼子里面多么无聊，那个熊孩子又拿了些不靠谱的东西喂它们，那个动物又被饲养员虐待了等等。 在这种地方，他不敢轻易暴露自己会说万灵语，不然很可能会引起动物暴动。 毕竟，没有哪个动物甘愿被这样圈禁，每天被不靠谱的游客当逗乐玩具。 熊猫园围满了人，无数人举着手机相机兴奋的叫着喊着，让滚滚吃竹子卖萌，要是哪只滚滚无意中摆出个特别姿势，立刻就是一阵汹涌叫声和闪光灯乱闪。 “在这样的环境生活，也难为滚滚了。” 秦山心里叹息着，人却用力挤了进去。 园区池中有四只熊猫，两只在树荫下假寐，对上面各种喊叫充耳不闻，一个在到处乱爬，尽情展露着可掬憨态，一个在啃竹子，嘎嘎声让人看得牙齿发酸。 “爸，竹子那么硬，那么锋利，滚滚怎么就能吃下去呢，不会割到嘴巴和肚子吗？” 旁边一个男孩看来也是第一次来，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问题不断。 “它的牙齿是钢铁做的，肚子是铁皮做的……” “爸你骗人，它的牙齿明明和我的差不多。” “那你回家也拿根竹子啃吧。” “我要啃甘蔗。” …… 听着旁边父子俩不靠谱的对答，秦山满头冷汗，小时候自己父亲好像也是这样教他的。 他很想叫几只滚滚过来聊聊天，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要是它们聊嗨了，不愿放自己走怎么办？ “好久没给我吃肉了，整天就是竹子竹子，营养跟不上，都瘦了一圈了……” 那只到处乱爬乱嗅的滚滚叽里咕噜抱怨着，听得秦山直想笑，同样举着手机拍照。 就在这时，一只假寐的滚滚猛的抽搐一下，跟着翻滚嚎叫起来，两只前爪不断乱抓乱拍，打得地面泥土飞溅。 它的异状立刻引起众多游客注意，纷纷叫嚷着它怎么了。 秦山听得清清楚楚，那只滚滚在叫肚子疼，具体是什么原因引起就不知道了。 两个饲养员反应很快，不到一分钟就出现在园区内，合力想要将它抬回舍内检查。 不过滚滚力气真的很大，发狂之下更是异乎寻常，两个饲养员不管是抓住它四脚还是抱住它身体，都是没几下就被甩脱。 “两位铲屎官，它肚子疼，先给它按摩安抚一下。” 秦山看不下去了，大声叫道。 他的叫声让其余三只滚滚都转过头来，寻找到他位置后同时跑过来。 “你会万灵语？你怎么会万灵语？” “快下来帮忙，我哥们肚子内有虫子。” “快让医生过来，然后叫他们赶紧送几块肉给我。” 秦山一阵无语，那个边嚎叫翻滚的滚滚也听到了同伴的话，猛的爬起向秦山这边冲来，嘴里不断嚎叫：“快来帮我，疼死了。” 两个饲养员跟着冲来，采纳了秦山意见在它身上揉动，不过揉的地方不对，并没什么效果。 “揉它肚子下方，左大腿根上去一点。” 秦山再次叫道。 两个有点慌乱的饲养员正想照着做，那滚滚又是一阵挣扎，将他们踢得跌坐地上。 要不是滚滚爪子经过修理，这一下就能让他们挂彩。 “找个经验丰富的人来啊。快找医生。”秦山也急了，对两个饲养员吼起来。 “老师傅休假了。” 一个饲养员爬起来，再次想按住滚滚。 “要不你下来吧？” 另一个饲养员经验老到些，已经发觉四只滚滚到这边都是冲着秦山而来。 秦山愣了一下，应了声好，扶着栏杆一跃而起就向下面跳落，根本无视三米多高的高度。 两个饲养员惊叫出声，正要上前接住他，秦山膝盖微弯，已经稳稳站住，一步跨到那滚滚旁边，对另外三个正在围观的滚滚说道：“你们一边去，别捣乱。” 见秦山下来，正兴奋的三只滚滚同声答应，乖乖走到一边。 两个饲养员面面相觑，他们和这些滚滚日夜相处，也没试过让它们这么听话的。 “好了，别叫了，别乱动，我帮你缓解下，等医生拿药来。” 秦山已经蹲下来，嘴里安慰着它，一手抚上它肚皮，一手捏住它大腿根最痛地方揉动，同时将体内气劲透入去，纾解它肠胃。 滚滚果然没动了，哼哼着躺在地上任他施为，只是几下已经缓解很多，四只脚也放松下来。 两个饲养员更是惊异，想不到秦山真的能让滚滚听话。 秦山继续动作，看了那么多书和资料，他对各种鸟兽身体结构和行为习惯有一定了解，在气机感应下，已经知道这只滚滚体内寄生虫所在，手指不断点动，缓解滚滚痛楚同时也让寄生虫安静下来。 寄生虫不再闹腾，滚滚终于完全安静下来，两只前爪抱着秦山一只脚不放。 上面的游客看到秦山竟然真的安抚好滚滚，都对着他猛拍照，嘴里不断说着厉害。 另外三只滚滚见状，也跑过来抱着秦山，嘴里嗷嗷叫着。 “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会说万灵语？” “你别走了，就做我们的铲屎官吧。” “你带有好吃的吗？我好久没吃肉了。” …… 秦山满脸黑线，这几个家伙仗着天生卖萌属性，一下子就蹬鼻子上眼了。 不过，能这样近距离和滚滚接触，他还是很开心的，双手不断在它们身上摸来摸去，咸鱼属性又蠢蠢欲动：“唔，这身毛好舒服，要是能抱着睡觉就好了……” 上面拥挤的喧闹的游客中，有个五六岁的大眼萝莉从秦山跳下去开始救治滚滚，就萌着双眼紧盯，从紧张到放松再到鼓掌欢呼，将一双小手掌都拍红了。 “妈妈，那个哥哥好厉害！” 萝莉抬头对身边婉约少妇叫道。 “是的，他好厉害。” 少妇将萝莉抱起，狠狠亲了一下。 园区门口传来密集脚步声，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中年带着几个人进来，脸上满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