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水到渠成
“那的确挺大的。” 虽然弄不明白这些官职到底是干嘛的，但至少听起来就比她这个五品县君要大。 不过这肉铺老板的眼光实在是有些高啊……居然看上了这种人家。 图曼的话让他一下就尴尬了起来，他搓着衣角在原地踏步：“其实也是我那姑娘一见到魏都事就倾了心，现在不管是给她说哪户人家都不肯嫁，整日寻死觅活地就想嫁去魏都事府里。” 章沫凡只好转向图曼：“这个什么都事成婚了没？” “成婚已经两年有余。” “老板，你这是想要去挖别人家的墙角啊？” “哎哟哟……小的不敢！”肉铺老板眼见着就要被吓得跪下：“小女痴心一片，只想求一个妾室身份。” “做妾倒是没问题。”图曼突然就做起了主：“这魏都事早已有了六房妾室，再添一房也没什么。” “有了六房？”章沫凡拔高了音调：“娶了这么多还可以再娶？” “不然你以为谁都跟郡王似的，府中一个女人也没有？”图曼小声地回答道。 肉铺老板一见图曼风姿不凡，又能与玲珑县君平起平坐，立即又转向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还请这位大人帮帮忙，成全小女的一片痴心。” “这我倒是可以引荐一下，只是魏都事瞧不瞧得上就是他的事了。” 一见这事有谱，肉铺老板高兴得直接就给他跪下了：“多谢大人成全！” 图曼不以为意地站起身，还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用谢我，谢玲珑县君的好意吧。” 肉铺老板急忙转身又是朝着章沫凡行跪拜之礼，吓得她一下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你可别跪我，你大我这么多来跪我，我可是要折寿的，你赶紧起来！” “是是是……” 不远处的华商看着这画面笑出了声，回首看着一脸习以为常的石岐：“你家这位县君很是与众不同呢。” “县君再好也只是郡王的县君。” “她与安沐郡王有那种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无需知道。” 华商的笑中开始泛着冷意：“是啊，他宗清夜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没得到过。” 等到送走了肉铺老板，章沫凡这才拦住了又准备回去鼓捣那些“化学武器”的图曼：“你为何突然出来说这些？” “郡王吩咐过要看好你。” “你这已经超出范围了吧？” “今早收到传书，让助你行事。” 这个人还学会打小报告了哈，他要是昨晚没做出点报信之类的动作，她还真不信！ 不对，指不定正每日每日地汇报工作呢！ “郡王他……他还说了什么？” 图曼一脸的不耐烦，翻了个白眼四十五度看着天：“没说什么。” “那……那个魏都事又是怎么回事？” “恰巧我也认识，就是一个风流浪子，见了好看的姑娘都想收回府里，这两年因为娶了正房夫人后才收敛了一些。” 这不是害人呢嘛！ 不过这肉铺老板也不像是个好东西，如果他女儿也是只望攀高枝的拜金女，她倒是不介意去成全这件事，还顺带可以把自己的事业做起来。 只是这件事突然就水到渠成了让人有些不适应，这安沐郡王的神通是要遍布天下么？怎么哪件事他都能帮得上忙？ 他这么厉害，怎么会甘心只做一个背负许多流言和骂名的世袭郡王呢？ 就在她想这些事的时候，图曼已经回了屋子，而华商也踱步走了过来：“现在该是我们的谈话时间了吧？” “嗯？”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点点头：“是。” “你想如何？” “你猜。” 华商捏紧了袖子里的拳头：“姑娘是来戏弄我的？” “当然不是，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正儿八经地坐下来，章沫凡还好心地替他添了一杯茶：“那东西对你很重要？” “不明显吗？” “哦……那如果我能帮你把东西要回来，你要怎么报答我？”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华商似乎再也沉不住气，拍了一下桌面站起身来：“你们豐国皇室的人都是这般卑鄙无耻吗！” 他这一气反而正合了章沫凡的意，学着清夜平时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抿了抿菜水：“华商公子应该知道我不是出自皇室。” “那又如何？” “所以你的怨气不该发在我的身上，至于我现在可以帮你拿回东西这件事，你应该心存感激才对。”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好了之后会告诉你，条件肯定不会太苛刻的。” 本来章沫凡是想好好请教关于通灵之事的，但碍于这里清夜的眼线太多，所以只能暂缓执行，至于这个华商嘛，他越气急败坏就越证明这件东西的重要性，也就足以日后换取更大的利益。 虽然被送来当质子，但好歹也是个皇子不是？总会有他的用处。 就像今日，不就震慑到了那个肉铺老板吗？ 华商最终空手而归，甚至还损失了带来的见面礼，气得连马车都没有坐，就这样徒步回了府。 等到语瑶来的时候，小庄子已经得了令跑去肉铺老板处买肉，顺便不露痕迹地说出当朝公主也造访玲珑县君府的消息。 这下肉铺老板更加笃定了女儿的婚事能成，高兴得又送来了好几块猪肉。 与语瑶闲聊了一会儿，章沫凡这才进入了正题：“不知公主素日里可喜欢参加诗会、茶会之类的聚会？” “不是很喜欢，那种要一直端着样子的聚会我几乎不去。” “嗯……若哪日我也办一个你来不来？” “如果是你办的，我自然会来！” 有她这句话就好办了，日后若真想搞个女团选秀之类的，有了这位当朝公主做最高评委来坐阵，只怕门槛都会被挤破。 那她一定会赚得盆体钵满。 “等哪日我安排好了，第一个递帖子给你。” “好啊！到时候我可以带着鸾烟一起来。” “鸾烟是谁？” 语瑶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是我的闺中密友，也是未来的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