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他好帅哦
“也对哦,那属下让他在外面侯着。”石岐后知后觉地回答道。 章沫凡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致,又看见自己这十分主动,甚至有点生扑的姿势,急忙红着脸松开手:“这石岐也真是……” 倒是宗清夜淡定得多,他抬手抹过她的唇角:“不急,我们来日方长。” 这话说得她更是小脸一红,娇嗔地拍了拍他的胸口走出去:“我们一起去听听到底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脚程十分缓慢地挪到了前院,章沫凡接过下人送来的茶杯端着吹沫:“有什么事?” 来人显然只是个地位十分低的护卫,但他挎着刀,鼻子扬得比天还高:“殿下有话想要问问姑娘。” 宗清夜坐到了她旁边,对这个人不对自己行礼也没有过多介意,但是十分不满他对章沫凡说话的态度:“这位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也是本王的准王妃,你是不是应该行礼问安之后再说话?” 那人愣了一下,这才惊觉自己失了礼,若是要论罪,他现在可是可以被砍头的罪过。 即便因为自己是宁王的下属而心比天高,但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收敛一些的好,所以还是拱手行礼:“见过安王,安王妃。” “嗯。”宗清夜淡淡地回答道。 “说吧,什么事?”章沫凡现在十分想笑,可是又得端着架子所以憋得很是辛苦。 “殿下让我来问问安王妃,是否觉得殿下拿不出安王妃帮马侧妃假死,后又撺掇她来陷害殿下的证据?” “我怎么听不太懂你的意思,马侧妃……我和她很熟吗?” “安王妃心知肚明。” “本王妃还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不过你可以回去告诉你家王爷,到底是谁作的孽谁心里有数,别总想着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 那人显然没想到她如此淡定还不受威胁,心里有些没底,毕竟他可是抱着要让她露馅的任务来的,如今这可怎么是好? 想到此,他也开始胡乱掰扯起来:“安王妃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殿下将事实摆出来,届时这王妃之位还坐不坐得稳可就不好说了。” 宗清夜抬眼看了一下,下一秒手里的盛着热茶的杯子就落在了那人的头上,滚烫的茶水沾着茶叶溅了他一脸,和着额头破口的鲜血流了下来。 “注意你和王妃说话的态度,否则本王可以让你试试睁着眼睛剥皮抽筋是什么滋味。” 章沫凡花痴地看向他,心里暗叹:“他好帅哦,他怎么可以这么帅!” 那人终于清醒了,这人可是出了名的活阎王,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敢去招惹他? 立即单脚跪下行礼:“是小的失礼,还请王爷千万不要怪罪小的。” “如果本王偏要怪罪呢?” 章沫凡更是星星眼了起来:他怎么这么帅!简直帅得她一脸血! “小的……小的也是因为殿下出事所以心中着急,一不小心失了分寸……” “你左一句殿下右一句殿下,看来是宁王授意你这么做的。” “小的……” “你回去告诉他,但凡他能攀咬到王妃一寸,本王可以揪出他一仗。” “是……” 那人捂着额头像逃难似的跑了出去,狼狈的样子和刚来时简直判若两人。 章沫凡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王爷,我觉得你越来越帅了怎么办?” “帅?” 那可不是,长得好看又护短,所有好脾气都只对着她一个人,这样子完美的对象去哪里找! 可是这话她不能说出来,否则也太显花痴本色了。 “对啊对啊,长得帅行为也帅。” 宗清夜一扫方才的寒意,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也只有你这样认为了。” “哪有……石岐也是这样想的。” 默默蹲在墙角的石岐愣了一下,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在心里又开始反省: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罢了罢了,自己扣自己一个月的月俸吧。 宗清夜伸手轻轻地掐了掐她的脸:“我也觉得你很可爱。” “只是可爱么?” “嗯。” 他含着笑意起身离开,丝毫不顾她在身后张牙舞爪的样子,毕竟逗她也是一件十分好玩的事。 宁王在殿内跪了好几个时辰也没有见到召自己进宫的皇帝,倒是皇后一次又一次地来看他,心疼地替他擦着汗:“起来等着吧。” “儿臣不敢……” “你这孩子……就你这个脾气,哪里像是会虐待马侧妃的人,一定是有人冤枉你。” 宁王在皇后面前一向表现得十分乖巧,柔柔弱弱地垂下了头:“儿臣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要害儿臣。” “你这孩子又没什么心机,哪里懂得别人的伎俩呢!”皇后陪着他身边抹着眼泪:“也不知你父王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让你一直跪在这儿,本宫都要心疼死了。” “母后,您去帮儿臣向父王求求情吧,再跪下去,儿臣这双腿怕是要废了。” “好好……母后这就去。” 皇后好说歹说,又流了好几公升的眼泪,这才终于把皇帝给请了过来,皇帝一见到宁王就直接给了他一脚:“看你干的好事!” 宁王跪得太久双腿已经发麻,这会儿被这样一踢更是禁受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哭喊着:“儿臣冤枉啊!” “冤枉?”皇帝不顾皇后的阻拦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搞什么花样,居然还想通过自己的女人去害另一个女人,你说说你这心眼里都装了些什么,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哪儿去了!” 皇后哭得更大声了,直接对着皇帝跪下:“陛下,这孩子打小心眼就实诚,哪里是个会害人的,一定是有人冤枉了他啊!” “冤枉?”皇帝气得又是一脚踢过去:“这么多年来的桩桩件件,朕哪一件冤枉过他!” “陛下!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从小看着长大的,您怎么能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他呢!” 皇帝十分头疼这种女人哭哭啼啼的场面,掐着眉心转过身继续生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