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四,人设崩了
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同类,而是那几位先驱留下来的东西! 还有一桩桩一件件逼着他们去走向那条路的事,每一次刺杀,每一次算计,甚至身边所被安排的一切…… 所有的所有,都是人为的操控,为的都是这几位先驱所制造的超越当前文明的一切。 那一切都可以串联起来了…… 可是这个设想也太过于可怕,几个来自高纬度文明的人,拥有着机体变异能力和漫长寿命,居然玩不过这里的人? 还是说,这世上本就是人心最为致命? 季燃的这封信给她打开了许多迷题,却也造成了更多的迷题。 比如他们为何都觉得自己会赴死,为何没有守住秘密,甚至没有等到后援?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章沫凡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此前迷惑于这个世界与自己世界的相悖,却从来没想过这一跨越,竟然是十几亿年。 别说回去了,她连自己为何而来都没有搞明白。 这样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章沫凡拍了拍扶手站起身来:“石岐,影子恢复得如何了?” “暂时还不能下地行走。” “那我们去看看他吧。” 石岐一脸问号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她和别的暗卫走得这么近了?难道说他失宠了? 不对!难道他现在是在争风吃醋吗? 陪着她到了影子的院子,石岐这才注意到她对影子和对自己真的有些不太一样。 同样都是暗卫,也都是随她生死同路的人,怎么感觉自己要疏远许多呢? 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变成了后宫争宠的笑话,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到外院守着。 影子的腿骨折了,所以只能待在床上修养,而他手上的伤也不轻,也得修养一段时间,所以这几日他过得很是滋润。 宗清夜念他有功,直接派了好几个人来轮番照顾他的起居,甚至连伙食茶水也是最高配置。 而躺了好几天的影子也是稍稍长胖了些,面色红润的坐在那里玩着一把匕首。 “恢复得如何?可有不舒服的地方?”章沫凡走进去问道。 虽然影子不同于其他的暗卫,但王妃亲自驾临的关怀还是让照顾的人愣了一下,赶紧起身行礼。 “没什么事,连疼都感觉不到了。”影子也难得的没有那么多繁琐规矩,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还得修养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养好,记着别乱动,好生养好了再活动。” “嗯,我知道。” 章沫凡觉得现在的影子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他似乎……温婉了许多? 虽然这个形容词不太贴切,可是他真的是温婉了许多! 那张只露出眼睛的脸上,虽然无法看到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眼神的柔和。 “你有点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影子终于正色起来,让照顾自己的人先离开,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什么事?” 不对劲,影子和蔼得像个老人家! 章沫凡一向喜欢跑偏,凑过去看了几眼:“你真的是影子吗?” “你认不出我来了?” 声音没错,眼睛也没错,连他身上的那股血腥味也没有错。 “不是,我是觉得你好像有了些变化,多了很多人情味的感觉。” “人一旦感受过温暖和牵挂,就再也无法冰冷下去。” ? 这么煽情? 他确实是影子?而不是喜欢那个伤春悲秋的红袖假扮的? 这说话方式,怎么也不像他的人设嘛! 完了完了,影子的人设要崩了。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能选择你想要的路去走,都是一件好事。” 影子轻轻点点头:“嗯。” “说正事吧,你对季燃和苏亦邪了解得多吗?” “不是很多,可是他们两个……很奇怪。” 章沫凡知道自己问对人了,抱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问道:“哪里奇怪?” “他们两个好像从来没有互相喜欢在意过,可却又可以生死相依,甚至做出许多不寻常的事来。” “什么不寻常的事?” “我记得有一年苏亦邪没有按时来教我功夫,好像是因为他去了一个不可能生还的地方。”影子仔细地回忆着说道:“而季燃明明已经与苏亦邪决裂了,还是孤身犯险,丢了半条命把苏亦邪给救了回来。” 能让那个大佬不能生还,还让觉得杀人放火都很正常的季燃丢了半条命,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且这决裂了又是什么鬼?季燃不是可以为了苏亦邪去赴死吗? “他们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从那次之后,苏亦邪便再也没有出山过,除了之前许诺过的事,他就只在深山中藏着。” 这两人不会是搞虐恋情深那一套吧? 不过她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好像真有点不一般。 而且苏亦邪归隐这件事也很奇怪,好好的干嘛要去当个野人?难道是想和季燃去当一对闲云野鹤? 可她不还是失踪了吗?甚至还有可能已经死了。 “这季燃……她有特别的地方吗?” “特别的坏,干的事、出的招没一个正派,甚至可以说是很多人的噩梦。” “那苏亦邪怎么还和她搅和到一起了?” 影子思考了一下,未经情爱过的他哪里能想明白感情的事,所以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来也是季燃先开始的接近,可苏亦邪拒绝了天下的女子,却唯独没有拒绝过她,甚至为她一再打破原则。” 这是爱得深沉啊…… 可是影子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迷惑了:“我们都知道苏亦邪在意季燃,可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在意。” 这还不明显? 就是喜欢呗! 不管对方是个什么样子,三观有多违和,甚至可以说与对方有深仇,只要喜欢,一切都无法掩饰。 既然他们把彼此看得如此重要,为什么还是分开了呢?甚至让季燃留了这一封没什么科学借鉴却能被称为遗书的东西? 不是她八卦,也不是她对这个故事好奇,而是她总觉得这一切和当年的事也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