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居里夫人的信心
一行数人打着饱嗝儿从酒楼出来,都感觉到自己吃撑了,居里夫人的小腹都微微隆起,她悄悄的用手按了按,感觉蛮硬的,脸上不由得飞起来一抹红云。 还有更夸张的呢? 走在路上的李普曼教授打了个饭嗝儿,竟然漾出了些许,然后他悄悄的一伸脖子又咽下去了,淦……浪费美食是要遭到上帝谴责的行为。 “皮埃尔,你发现虎门这里造型多样的玻璃制品了吗?很有意大利风格。”私下做了个小动作,利普曼教授神色有些尴尬,连忙转移话题。 “是的,李普曼教授。”皮埃尔-居里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热情的回答道;“事实上我已经向酒楼伙计打听过了,在虎门这里的意大利人开设了几个玻璃工厂,还有数十家皮革作坊,制作箱包,皮鞋和皮带,皮衣等产品,因为精湛的手工在大洋王国很受欢迎。意大利人生产的玻璃罐头空瓶子,是鱼类加工厂的重要包装之一,仅次于铁皮罐头的产销量。您所说的这些意大利风格的玻璃工艺品,也是当地的特色产品之一。” “这些东方人似乎并不反对意大利人在这里经商定居,反而持相对欢迎的态度,让我对这个神秘的国度感觉更加好奇。” “李普曼教授,也许这里并没有您看到的那么友好,要知道虎门是著名的雇佣兵之城,生财之道就有臭名昭著的人口和阿拉伯马走私,尤其是阿拉伯女人和欧洲白种女人,走私到大洋王国澳洲本土能卖上一个好价格,一个意大利女孩的价格往往是阿拉伯女人的5~7倍,所以这里的意大利女孩并不安全。” “那么黑人奴隶呢?” “黑人奴隶不值钱,女人也不值钱,所以虎门雇佣兵把抓到的黑人奴隶卖给埃塞俄比亚王国做苦力,成为各大部族酋长的私人财产,从中换取象牙和黄金,当然他们也会向埃塞俄比亚输送军火和刀具,只要有钱,在虎门几乎什么都能买到。” “呃……这真是……大开眼界呀!” 面对这种情况,李普曼教授只能用含糊的惊叹表达心情,他对虎门这座美丽海滨城市的印象很好,反正又没人能够贩卖法国人,安全上不用担心。 至于意大利女孩,那就自求多福吧! 如今的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处不在的正义,从欧洲到美洲到亚洲,到处都充斥着弱肉强食的强权,这一点上欧洲人自己做的就不好,更别提向来有贩卖奴隶传统的阿拉伯人了。 花旗国就别提了,虽然南方州明面上废除了奴隶,实际上蓄奴现象依然非常普遍,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知肚明,别怪人家有样学样。 真要细说起来,谁屁股底下都不干净。 徜徉在美丽的虎门街头,这两天下来,居里夫妇对这座城市有相当程度的认知,不得不赞叹城市管理者是一位才智超群的睿智之人。 听说这里是一位虎门子爵的地盘,此人是闻名遐迩的“雇佣兵之王”,他在城郊有大片子爵封地,而且有一座巍峨的城堡伫立在群山之间,景色美轮美奂,距离市区只有区区五六公里远,骑马十来分钟就到了。 这位虎门子爵十分好客,有很多欧洲学者和艺术家都是座上宾,这在虎门市众所周知的事实。 可惜居里夫妇停留在虎门时间短暂,没有机会去拜访这位传奇的“雇佣兵之王”虎门子爵大人。 他们通过走访了解到,移居此地的意大利人,大多是社会底层的手艺人,以裁缝,皮革匠,印染匠,面包师,铁匠,制衣工人,玻璃匠和石匠为主,在竞争激烈的意大利王国生存的很艰难,在这里一技之长却能得到很好的发挥,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很多意大利人在这里成家立业并拥有了一定的资产,开设玻璃工坊,皮革工坊,裁缝铺,面包房和意大利餐厅等等,是先富起来的意大利人首要选择。 此外还有很多人从事建筑业,在虎门营造了很多拥有浓郁意大利风格的建筑,受到当地人的欢迎,同样也做得风生水起。 在索马里州各城镇 华人移民牢牢的掌控社会主流经济领域,遍布城乡的牧场和私人种植园绝大部分都为华人所拥有,出产大量的牛羊和农产品,不但供应索马里地区所需,而且还要出口到埃及苏伊士运河区,为当地英国驻军提供优质农产品。 这里的海洋捕捞业,渔产品加工业,码头运输和转运业,金融业,商贸领域,农业和青楼酒庄都是由华人经营,当地开设的水泥厂,制砖厂同样如此,有了大量的富裕社会群体,是城市的中坚力量。 此外,虎门和西安发达的雇佣兵业务,伴随着利润丰厚的走私业务也紧紧掌控在华人手中,他们是真正的幕后话事人。 由此形成了该地区以华人移民为主,其他民族移民为辅的格局,互相促进,丰富城市手工业种类,在经济发展中共同进步。 意大利移民的到来,弥补了华裔移民的短板,因此在西安,虎门,埃德与阿萨布等城市大受欢迎,此外还有虎门关西北部的七里营,扬威堡,碧水湖镇等地,也有数量不等的意大利移民在此居住。 七里营,扬威堡,碧水湖镇等新兴城镇是原来的意大利主持修建的城镇,是属于埃塞俄比亚皇帝孟尼利克二世与虎门雇佣兵交易的一部分,该区域总面积约为4万余平方公里,已经全部属于索马里州管辖。 自虎门关为发端向非洲大陆西北部延伸。,这片广大土地沿红海之滨向前延伸约390余公里,最窄处仅67公里,最宽处141公里,总面积4万余平方公里,就像索马里州延伸出去的一条彩带,占据厄立特里亚地区1200公里长的红海海岸线约800公里,是整个厄立特里亚地区总面积的2/3。 因此,留给埃塞俄比亚王国的只有区区400余公里的海岸线,差一点就成为内陆王国。 作为传统的非洲高原土著王国,埃塞俄比亚皇帝孟尼利克二世并不注重沿海地区,也没有意识到沿海地区的重要性。 因为欧洲侵略者总是从海上侵入,意大利殖民者就是如此,反而让他对沿海地区有些发怵。这部分的厄立特里亚地区由三位非洲土著酋长支配,属于部族领地范围。 七里营,扬威堡,碧水湖镇等新兴城镇处于虎门关外部地区,安全上不能得到漫漫雄关的保护,不但会经常受到野兽的侵袭,而且还有非洲土著部落武士出没,甚至做出杀人抢劫的恶事。 虽然相关恶性事件极少,虎门方面会迅速作出强硬回应,甚至放出“举凡伤害一人,便要十人赔命”的狠话,但很多意大利移民依然涌入关内,不愿意留在关外,以此寻求心灵和事实上的安全慰籍。 所以,关外的大片土地无人耕种,意大利政府耗费巨资已经修好的农田水利设施和道路处于半荒废状态,人口最多的碧水湖镇也不过7000余人,以种植业和牧业为主,其中意大利人只有860余人,需要下一步引入华人移民填充其间。 意大利王国的殖民军队已经全面退出埃塞俄比亚地区,留在非洲的意大利人只能依靠索马里州武力保护,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呜……” 邮轮鸣响长长的气笛声,缓缓离开虎门码头,破开浅红色的海水向着亚丁湾的方向前进,凉爽的海风吹拂在身上无比惬意,将这座美丽的城市抛在身后。 居里夫妇站在船舷边,看着这座海滨城市越来越远,一艘又一艘的渔船散布在视野的尽头,碧海青山的风景十分壮阔,不禁心中感慨良多。 比埃尔-居里说道;“亲爱的玛丽,作为一名知识渊博的学者,我想你应该知道即便在欧洲,海洋捕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所以在地中海沿岸城市,想吃到丰富的鱼产品也较为困难,巴黎的海鲜产品都是用特快马车专送,售价高昂。 没想到在这里,东方人通过高超的食品储存技术,将海洋捕捞做成一项大的产业,甚至带动整个城市的高速发展,不得不令人惊叹啊!” 居里夫人轻轻点一点头,表示认同丈夫的说法,然后回应道;“食品储存并不是什么高端技术,法国人在18世纪末就发明了罐头,了解到了通过高温烹制和抽干空气密封,可以让食物长久保存的方法。后来发明的食品添加剂,除了让食物保鲜和更加可口之外,也有延长储存时间的功效。很多技术都是现成的,关键在于有心人将其发扬光大,东方人在这一点上值得称道,他们很好的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还有一点别忘了亲爱的……那就是红海丰富的渔业资源,这在其他地方无可比拟。” “皮埃尔,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红海实质上就是富营养的海水,很有利于鱼类的生长繁衍,形成大规模的鱼讯,所以拥有远超其他海域的丰富渔业资源并不奇怪。” “天时、地利加上虎门雇佣兵拥有的雄厚财力,是促成这座滨海城是繁荣的主要原因,条件缺一不可,毕竟海洋捕捞船可不便宜呀!” “说的非常对,所以……我对接下来的新生活更期待了。” “嗯,我也是。”皮埃尔-居里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搂着玛丽娇柔的身躯,心中对即将开始的科学事业充满了憧憬,很有一番大展拳脚的冲动。 玛丽又何尝不是同感呢? 除此之外 她更多联想到自己多灾多难的波兰民族,曾经强大的波兰立陶宛联邦已经成为历史,国土被德意志帝国和沙俄帝国三次瓜分殆尽,失去祖国已经100多年,大量有知识,有能力的波兰精英流落在外,这其中有居里夫人,也有才华横溢的音乐家弗里德里克·弗朗索瓦·肖邦。 这位19世纪波兰著名作曲家、钢琴家,创作谱写的乐曲不刻意突出华丽的炫技性,让音乐传递出更深刻的感情,从而赢得了世界范围的巨大声望。 《c小调练习曲》(作品10号之12“革命”)就是肖邦1831年赴巴黎途中,在得知俄军入侵华沙后悲愤之余写下的。 从艺术成就上看,这是一首左手跑动练习曲,但从右手壮烈的八度音旋律和左手狂风暴雨般的倾泻中,都不难看出作曲家此时内心情绪的极度激动,传递出真切的悲愤情绪,感人至深。 作为一名原籍波兰的学者,此刻玛丽想到索马里州开放的风气先河,为各国移民留下了充足上升空间,不复欧洲森严的社会等级结构和宛如死水一潭般的传统势力范畴。 这样的一块新兴之地,似乎更适合波兰移民创业发展,玛丽知道有很多极具才能的波兰后裔,只能在欧洲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看不到一点儿上升的希望。 欧洲社会阶级已经固化了,传统的城市工农业门类也有繁多的行会组织把控,外国后裔很难渗透的进去,更别说混出头了。 除了15世纪的哥白尼,整个19世纪,也只有著名音乐家肖邦以耀眼的音乐成就横空出世,赢得巨大国际声望,但也仅此而已。 面对被俄,德,奥匈帝国瓜分的波兰立陶宛联邦故国土地,肖邦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将激烈悲愤的情绪倾泻在音乐作品中,完成一个又一个惊世之作。 可是,谁能理解他的苦闷心绪呢? 玛丽想要为自己的苦难民族做些什么,首先必须要有巨大的声望和号召力,她美丽而深邃的目光看向远方,眼神中闪现着坚定的光芒; 无论是出于理想报负,还是出于爱国的波兰后裔身份,她都必须要作出令世人瞩目的科学成就,以此赢得崇高声望。 玛丽-居里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相信自己必将能够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