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风月宝鉴在线阅读 - 590 神女有心

590 神女有心

    费去了一炷香的功夫,伍樊将阵法完全解开,可以自由出入,于是取消了隐身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此时,还在一阳峰顶的元君上人,望着如意乾坤袋中的一滩黄色液体,百思不得其解。

    “老大,你来了?”陆燕涵眼见,第一个望见了伍樊,喜出望外,惊呼道。

    “老大!”“老大!”众人被祭月教囚禁在此,正自愁云惨淡,如今柳暗花明,都欣喜不已。

    “老大,我们怎么逃出去呢?还要想个办法才好。”老郑道。

    “逃?我们不逃,禁制阵法我已经解开了通道,我们光明正大出去,看祭月教哪个敢拦。”伍樊凛然道。

    伍樊一挥手,众人跟随在后,鱼贯而出,穿过大殿,到了大道上,一路往山门外走去。

    一些祭月教的修士,看见伍樊一行人昂首挺胸,气度不凡,都不敢上前阻拦。有的飞跑到圣殿那边,通报情况。

    鹿角飞车还停在山门外,伍樊也不御剑而飞,一路走向山门。

    贝教主站在一处山腰,目送伍樊等人离去,咬牙切齿,但没有胆量现身,拦下伍樊一行。

    伍樊等人返回了三清学院中的虎鲨空舰,这一夜,伍樊打算返回盘古泪休整。因为明日一早,就将出席决议会大会。

    说动祭月教加入阵营宣告失败,唯有顺其自然。黄教主和毕教主都说,没有必要为了拉拢祭月教而浪费心血,看来是有先见之明。

    老郑上官琴玉等来自盘古泪的人员,当夜跟随伍樊返回。

    吴姐见众人归来,大排筵席。饮宴时间未到,伍樊回到自己的卧室,从抽屉中取出血钛琉璃,欣赏了一阵,想到黄厉一伙,还身处扭曲空间,不由得意一笑。

    盘古泪南部荒无人烟之处,冼玉蕾正在惶惶不可终日,伍樊调出她的历史影像,没来由地生出一丝同情之心。

    一念之后,伍樊在冼玉蕾所处之地附近现身。

    “神女呀神女,你为什么也会来到这个地方?”伍樊开口道。

    冼玉蕾陡然听到人语声,娇躯一震,吓了一大跳,她突然转身,却是伍樊出现在眼前。

    “你,你,你是庞,你是庞院长?”冼玉蕾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张口结舌道。

    “是呀,我是庞海,不知道什么缘故,我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伍樊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神情道。

    “我记得,你一直在前面逃,我一直在后追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突然不见了,然后我也就来到这里。”冼玉蕾终于看见了一个人类,而且还是不久前打了起来的三清学院院长,于是镇定了下来。

    “神女呀,你的修为境界如此高深,连你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么?”伍樊流露出一副同病相怜的神色道。

    二人走得靠近了一些,距离一丈多远。

    “在这一件事上,本神女和你一样,毫无头绪。”冼玉蕾道。

    这个时候,伍樊点了点头,再走近一点,已经能够闻到冼玉蕾身上少女特有的体香。

    “是不是因为时空错乱,我们就突然出现在了这一个可怕的地方呢?”伍樊道。

    “唔,这很有可能。”冼玉蕾点了点头,一双妙目望了伍樊一眼,觉得伍樊并不是一个令人生厌的人。

    “这里灵气浓郁,比起我们原先所在的空间,可好得太多了。”伍樊道。

    “这倒是,我飞了很多地方,没有发现除你之外的第三个人类,这里灵气浓郁,就是太荒凉了。”冼玉蕾道。

    二人走在一座山脊上,几乎是并肩而行,一边交谈。

    “要是我们永远出不去,那也很好,至少,这里没有打打杀杀。”伍樊幽幽道。

    冼玉蕾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转头再次打量了伍樊一眼,暗道,他可是这个空间唯一的男人,难道我将来要跟他生儿育女?

    “没有打打杀杀是好,你是一个大老爷们,难道也讨厌打打杀杀。”冼玉蕾的嘴上却如此说道,一边在一块岩石上坐了下来。

    “神女凭什么认为,我们男人就一定喜欢打打杀杀?”伍樊也停下了脚步,见冼玉蕾坐下,说罢,也在一旁坐了,遥望远处迷人的风景。

    “喂,以后不用叫我什么神女,就叫我阿蕾罢,我也不叫你庞院长,就叫你阿海,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还讲什么头衔!”冼玉蕾拂了一下额边的发丝道。

    “神女,啊不,阿蕾说得对,世俗中的各种规矩,各种繁文缛节,真的让人身心疲累,不能一心证道,确实让人讨厌。何况,打打杀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原先的世界,也并非完美。”伍樊老气横秋道。

    “看不出来,原来你一个大老爷们,心地还是蛮纯净的。对了,我听说过你建立了不少功绩,才做上督军和三清学院的院长的,难道背后没有大人物帮你?”冼玉蕾疑惑问道。

    像庞海这样的年龄,如果没有背景,要做上一域督军,以及一流门派的掌门,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才华横溢,天才中的天才,多了去了,凭什么是你而不是他上位呢?

    努力争取,但更应心平气和,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真的,我一点背景都没有。原先我是在凌霄学院就读,回到星宿神宗参加圣子选拨赛,侥幸夺得了头名,又因为教主暴毙,我就做上了宗主。之后,我是顺风顺水,遇到一些贵人,就到了现在的地步。”

    伍樊将自己的崛起之路,大略说了一通,令冼玉蕾动容。

    一个男子,没有背景,没有好的家庭出身,赤手空拳,依靠自己的能力,一步一个脚印,登上人生的巅峰,这本来就非常励志的。

    而励志的男子,总是浑身充满魅力,在妙龄少女眼里,那是能够给人以安全感的男子,值得托付终身。

    “嗨,我可不一样,从小因为修炼速度快,被教中重点培养,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被选为神女,成为我们祭月神教的教主继承人。你不知道,做上神女后,再没有了自由,一切都要按教主的规定行事。”冼玉蕾叹了一口气道。

    “你修炼速度快,那是因为你是天生晶玉仙体,所以,你的皮肤看起来,比别的女子的皮肤还要透明。”伍樊望了冼玉蕾露在外面的臂膊一眼,道。

    冼玉蕾如藕一般浑圆雪白,冰肌玉肤的手臂,在伍樊超常的眼力下,纤毫毕现,吹弹可破,真的是完美无瑕,伍樊恨不得亲上一口。

    “别笑话我了,你可是三元混合体,让我掐一下,是不是很特别。”冼玉蕾说罢,伸出十指如葱的玉手,在伍樊露出一截的手臂上一掐。

    “怎么样?”伍樊问道。

    若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冼玉蕾是绝对不可能,和自己如此亲近的。伍樊心中暗忖。

    “唔,皮坚肉厚,就像,就像熊爪猪头兽的皮肉一般,咯咯咯咯——”冼玉蕾说罢,自个儿先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你找死啊,说我像熊爪猪头兽。”伍樊一时忘情,伸手去掐了一把冼玉蕾的手臂。

    说实在话,冼玉蕾的肌肤,真的是吹弹可破,能掐得出水来。这是伍樊掐了后的第一感觉。

    “你——”冼玉蕾愣住了,她盯着伍樊,脸上浮起两朵红云,眼神中饱含愠怒。

    伍樊见冼玉蕾嗔怒,一时心慌意乱,支吾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刚才我不应该动手动脚的,一时不察。”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见。”冼玉蕾恢复了冰冷的面容,语气冷冽道。

    “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伍樊站了起来,鞠了一躬,然后默默走向山巅。

    有的人喜怒无常,不值得深交,有的人热情坦荡,足以把酒言欢。世上本来就是如此,没有对错之分,只是有缘和无缘。

    这个美丽的世界,完全属于自己,一花一草,一树一石,伍樊都喜欢。站在山巅之上,凉风习习,远处的大江大河,山川森林,湖泊海洋,在蓝天白云下如此清新,风景如画。

    没有人类的喧嚣,这是一片净土,乐土。

    透过风月宝鉴,伍樊锁定了冯祖明,见冯祖明在酒桌旁招手,意思是说酒席准备好了,伍樊点了点头,打了一个OK的手势。

    “我来了——”伍樊长啸一声,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悬崖,感受那急剧下降带来的刺激。

    直落几千米后,伍樊一念之后,返回了宫殿大门外,吴姐准备宴席,总是在大殿中。

    冼玉蕾拔脚狂奔,跑上了山巅,她朝下望去,万丈深渊望见不到底,此时也不见伍樊的身影。

    深渊下,云雾忽来忽去,冼玉蕾想到,一个人如果直接跳下去,就如跳进了一头狂暴巨兽的大口之中。

    “庞海,阿海,你回来吧。”冼玉蕾哭喊道,她的眼眶一红,潸然泪下。

    万籁俱静,只有几道回声传来,洗玉蕾瘫做于地,双手抱头,饮泣起来。

    伍樊解除了胎化易形,到大殿中入席,回来后还没有见过伍樊的众人,如玛素,顾萱婷,胡玉玲,郭小冰,黄茵,宣杨柳等女,都过来热情相迎,簇拥着伍樊到主桌入座。

    山珍海味,自不必说,觥筹交错之间,伍樊告诫众人,必须勤加修炼,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令狐月李美仪等女则现身说法,将七铭大陆上强大的修道者,修为境界如何高深,实力如何强大,在那里如何凶险,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没有去过的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同时又担惊受怕,不由暗下决心,往后要加紧修炼,争取提升一重境界后,也能出去历练。

    上官琴玉等一众佳人,都不胜酒力,回去歇息了,伍樊继续和老郑胡州王等人饮酒。

    正要散席,棋王等人因为下棋错过了酒席,此时才来,伍樊少不得和他们继续频频举杯。

    透过风月宝鉴,七铭大陆时已清晨,三清学院那边人头涌涌,一些教职员正在准备车马,要送各位议员,前往天将城决议会的所在地。

    “不是说好一起搭乘鹿角飞车去的吗?”伍樊心中暗道,发觉不对,因时间紧张,要赶回去,于是要求随行人员立即集合。

    敲开了上官琴玉的房门,要她代为召集一下,伍樊重新胎化易形为庞海的面目。

    集合完毕,伍樊带领众人,返回了虎鲨空舰。

    “老郑,你去通知郝副院长或符副院长,我们这边会调拨多一艘鹿角飞车,一起去出席决议会大会。”伍樊吩咐道。

    老郑应诺离去,伍樊回到自己的大客舱,反锁了舱门。

    冼玉蕾可是祭月教的神女,必定有资格出席决议会大会,误了她的大事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