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法律和惩罚
愤怒的奴隶，挺身站立的铁血骑士团士兵，瑟瑟发抖的女仆，放下武器的惶恐卫兵。 “我问你们，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一个人站在台上宣讲，“你们本来是平民，但你们却被莫拉欺骗成为奴隶，你们遭受苦难，被鞭打，被奴役，有很多人都死在了铁矿之中，一钱不值。你们不应该死在铁矿，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奴隶。” 奴隶们纷纷挺身，“我们不是奴隶！” “那你们是谁？”肖恩振臂高呼。 “我们是战士。” 铁血骑士团的士兵狂吼，奴隶们跟着吼叫，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心中委屈迸发，内心激荡。 “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但狼堡的每一个人就算有罪，就算该杀，也必须公审之后，这就是铁血骑士团的法律。” 肖恩说出公审两个字，他吐了一口气。 台上演讲，并不是他的强项。 莫拉夫人被捆绑着站在台上，衣服上满是污渍，下面的奴隶对她破口大骂。 “十年前，蓝月村的村民本杰明因为交不起税，你就将本杰明投入铁矿，将其女儿抓进狼堡之中折磨致死，莫拉夫人，你害死了多少年。” “莫拉夫人，你杀了多少孩子取血，就为了维持你的美貌。” “你该死，给我们吃狗都不如的食物，我父亲就是死在了铁矿。” …… 人声沸腾。 狼堡被掘地三尺，在废弃的井中挖出了女仆尸体，扭曲变形的身体被凌虐的惨不忍睹，认识的女仆哭声一片。 “杀了她！” “杀了她！” 奴隶们群情激奋，向台上冲去，几乎控制不住。 奴隶们不懂得什么高深的理论，更不知道地球上曾经经历的革命，但肖恩知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充满暴力和鲜血。 铁血骑士团，需要有铁的纪律，肖恩不希望带领一群只知道破坏的野兽。 肖恩站在台上，来回扫视，奴隶们的怒火正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公审是把双刃剑。 教材中记载的革命中肃反扩大化，AB团，都是滥用产生的恶果。没有标准，那就是随审判者个人的好恶来决定犯人的生死。 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肖恩决定，那就是自己的意志。 中世纪时的UK，每个村镇有浩如烟海的审判卷宗，这些卷宗中有无数的实例，英美的海洋系法律就诞生于无数实例中，判例法便是由此演变的，这点与大陆系法律完全迥异。 “赫拉提，你会写字，我给你一个任务，你将所有的审判内容全部写下来，让后人明白，我肖恩如何处置敌人，你将我的判决，写成法律。” “是，大人。” 他找来了一人，将自己的判决，化为法案。 异界之中，能识文断字的人，不足百分之一，肖恩选择了最受压迫的女仆。女仆赫拉提被肖恩挑中，作为未来的法律人才培养。 这位赫拉提，如果穿上检察官的衣服，与克里米亚的美女检察官娜塔莉亚·波克隆斯卡娅有几分相像。 以后铁血骑士团的法官，就以他的审案结果作为学习例子，推而广之，最后形成法律。 众目睽睽之下，肖恩手指着莫拉夫人。 “杀人偿命，莫拉夫人，你可以辩驳，众人的控诉可是事实。” 肖恩拿着一册纸，上面斑斑血书，一共记载有七十二条人命，这是证据。 “肖恩，你背叛骑士的荣誉，不得好死。”莫拉夫人破口骂道。“他们都是奴隶，凭什么让高贵的我偿命。你们不要高兴太早，城主会杀了你们这些背叛的奴隶，还有你，肖恩，你背叛了骑士的荣誉，与这些奴隶为伍，我会在地狱之中等着你的。” “莫拉夫人，鉴于你无法反驳这些事实，你将被判绞刑。”肖恩淡漠道。 “你拿我高贵的命和卑贱的奴隶对比。” “高贵的人不会说自己高贵，再送你一句话，大革命来临时，没一个贵族是无辜的。”肖恩用手抹了一下脖颈。 死到临头的莫拉夫人没有狡辩，只有大声的咒骂，作为害死众多的罪魁祸首，莫拉夫人的喉咙被勒断，处以绞刑。 第二个被公审的，是管家叶罕。 有上百位奴隶指认管家草菅人命，在铁矿中肆意迫害，每一个铁矿洞中，都埋有死去的冤魂。 甚至还有狼堡的女仆，对管家的欺压痛哭流涕。至今还有女仆记得，被狼堡豢养的恶狼撕咬犯错女仆的画面。 这引得围观公审的奴隶们泪流满面，他们多是附近的破产农夫，对悲惨的遭遇感同身受。 管家明显被吓坏了，甚至反咬莫拉夫人，表示所有案件都是莫拉夫人指使的，自己只是做事的奴仆。 “你杀了太多人，五百条人命，全部推到莫拉夫人身上，也不会减低你的罪行，你的罪行不会被宽恕。” 肖恩放下卷宗，也判处了管家死刑。 看着管家被吊起，在绞刑架上被吊死。 一群助纣为虐帮凶也被处死，这些人死前或哭或骂。 死后，公审现场一片肃静，不少奴隶害怕了。 按照十二铜人法，悖逆主人的奴隶要被处死，更遑论谋杀主人。 “塞维亚，把所有奴隶集合，按照十人一队，进湖洗干净，休息一晚带回永望哨所，能适应铁血骑士团的，培养成士兵，胆小怯弱的，让他们砍树修房。” “是，主人！” 夜晚，狼堡中有嘤嘤的哭泣声。 梅杜莎无助的痛苦流泪。 这群卑贱的奴隶，竟然反咬主人。 作为莫拉夫人的女儿，从贵族落为奴隶般的身份。 肖恩并没有杀死梅杜莎，父母的罪过并不应该加诸在子女身上，只是让她恕罪。 梅杜莎眼睛充血，精致的面容扭曲，身份的落差使得她从云端跌落。她是见习魔法师，想反抗，但双腿摔伤，使得她暂时逃不掉。 巡逻的珀耳修斯注意到了梅杜莎，给了她一杯水和一点面包。 “要吃点吗？” “不吃，你们是杀死我母亲的侩子手，你们是土匪，城主会杀了你们的。”梅杜莎瞪大眼睛拒绝了珀耳修斯，疯狂的想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