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3章：思维缜密
“……”小宝哥听完刘永的话陷入了沉默。 刘永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小宝哥，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外面。 我们几个拿起地上的钱箱子紧紧跟着刘永，只有小宝哥一个人呆呆的站原地，回味着刘永刚才的话。 “为啥不走？”我坐在车上看着刘永问道。 “在等短信……”刘永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张哲正一根烟接一根烟等待之时，突然接到匪徒短信，上面写道：“一个小时之内，到青山公园门口！” “啪嗒！” 张哲扔掉烟头，随即扭头对刘永说到：“他让咱们去青山公园。” “开车！”刘永回道。 青山公园门口。 我们几个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这里，张哲把车停在公园门口，不断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匪徒的痕迹。 不一会，张哲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 “你往公园前面的岔路走，快点，就现在。”匪徒直接说道。 “你们在哪？”张哲皱眉问道。 “让你走，你就走！”匪徒不耐烦的指挥了一句。 “好！”张哲停顿一下，伸手就要挂断电话。 “电话别挂，通着。”匪徒马上补充了一句。 “操。”张哲骂了一句，随即直接开车起步。 嗡! 一分钟以后，我们来到公园旁边的一个路口，张哲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咽了口唾沫。 “我到了！”张哲对着电话说到。 “……”电话另一头没回话。 “别他妈试了，我们没报警！”张哲不耐烦的喊道。 “你左手边有一个修理厂，你开车进去往右拐，有一个厂房，我在那里面等你……”沉默了半天，电话中又想起了声音。 张哲听完猛打方向盘，我们的车直接开进了大修厂。 刘永是第一个下车的，背着手四处打量着这个大修厂，我们几个拎着钱箱子跟在后面。 五分钟以后，我们几个拎着钱箱就穿过了保安室，随即进入到最里面的厂房。 “啪嗒！” 一个青年坐在椅子上，看着众人点了根烟，随即冲刘永说道：“钱够吗？” “一分都不带差你的……”张哲简洁的回道。 “可以，验货吧！”青年点头应道。 “呼啦啦！” 话音刚落，旁边几个人一拥而上，随即打开了四个钱箱。 领头青年嘴上叼着烟卷，手里拿着一个验钞机，在箱子周围转了一圈，然后用尺指了一下说道：“这摞拿出来！” “啪嗒！”旁边的助手，将被指的这摞钱费力的扣了出来。 “唰！” 领头青年将一摞钱统统放进了验钞机中。 “滴滴，一百张！”验钞机的声音响起。 “可以了吧？”刘永抬头问道。 “恩恩，可以了。”青年点头。 “我的人呢？”刘永皱眉问道。 “人你可能带不走了……”青年笑着说道 “唰！” 小宝哥跟张哲同时拔枪，指着青年问道：“你他妈啥意思？” “没啥意思啊？”青年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到。 “草拟吗，你是不是玩大了，你知道你拿的是谁的钱吗？”小宝哥接着骂道。 “我是广东人，不认你们,少给我整社会那一套……”青年看着小宝哥还有张哲手中的枪，似乎一点打怵。 “把人给我，你能走出H市……”在旁边一直看着的刘永终于说话了。 “呵呵，你谁啊你？你挺行呗在H市？”青年上下打量着刘永. “三！” 刘永竖起三个手指，青年依旧笑呵呵的看着刘永。 “二！” “吱嘎！” 一阵刹车声响起，厂房外面又进来一台汽车，转弯，停在车间门口附近，我们几个回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两台轿车。 “咣当！”车门推开，一行人走下汽车随后站住，打头的正是于祥，身后跟着小伟。 “什么事惹得我刘哥这么不开心啊？”于祥笑呵呵的走向我们，一脸热情的说到。 刘永依旧面无表情，扭头向四周扫了一圈，嘴角鄙夷的冲于祥说道：“还真的是你！” “什么是我啊？”于祥依旧笑着问道。 “老鬼人呢?”刘永没有心思跟于祥叙旧，干脆利落的问道。 “带上来吧……”于祥见刘永已经知道了一切，也没有闲心继续演戏，冲着收钱的那个青年喊道。 不一会，青年从厂房中拽出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没有人样的老鬼。 “哥……快走！”老鬼看见刘永后，声音极其虚弱的喊道。 “老鬼……”刘永目光闪烁的看着老鬼，嘴里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想说些什么却又停了下来。 “快走啊，老哥！”老鬼看见刘永没有反应，接着喊道。 “刘哥，咱俩认识多长时间了？”这个时候于祥走到老鬼身边，一把抓住老鬼的脑袋，笑着问道。 “快二十年了吧！”刘永抬头想了想说到。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你跟我说的什么吗？”于祥瞪着眼睛问道。 “我说你成不了气候……”刘永低着头回道。 “哈哈，那你说我现在成没成气候！”于祥大笑着指着刘永，疯癫的说到。 “……”刘永低头不语。 “一个当初你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样的小流氓，一个当初让你嗤之以鼻的小人物，现在！今天！把你逼到这个份上，你能告诉我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于祥抓着刘永的衣服一字一句的喊道。 “你老了，你知道吗？跟你斗了二十年，你赢了二十年，但是今天我告诉你，你他妈输了！输的很彻底！” 看见刘永不说话，于祥接着喊道。 “说吧，怎么样才能放了老鬼？”刘永无奈的问道。 “你把你手底下的生意全都转到我的名下，钱你都带走，找个安静的地方歇歇吧，刘哥！”于祥拍了拍刘永的肩膀，轻身说道。 “唰！” 刘永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于祥。 “我以为你是奔着开发区项目来的……”沉默了片刻，刘永看着于祥说到。 “呵呵，开发区？”于祥一乐，随即接着说到：“刘哥，你也太天真了，你没了，我他妈要多项目就有多少项目，你明白吗？” “你胃口有点大，吃得下吗？” “哈哈，这个刘哥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我的办法……”于祥大笑道。 “哥，不要听他的……快走啊！””老鬼瞪着眼珠子，歇斯底里的喊道。 刘永抬头看向老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厂房陷入了一片寂静。 “我他妈整死你！”小宝哥突然暴怒，一把拽出了手枪。 “来吧！我他妈就站在这儿！动手吧！”于祥不慌不忙的说到。 “小宝！” 刘永一声怒吼，小宝哥依旧目视前方，枪口顶在于祥胸口，死死盯着于祥！ “刘哥，考虑的怎么样了？”于祥冲着刘永喊道。 刘永没有理会于祥，而是径直的走向了老鬼。 “大……大哥！”老鬼看着刘永喊道。 “老鬼，如果我今天不救你，恨我吗！”刘永说话的语气，永远那么中气十足，永远那么干脆，站在老鬼面前，喝声问道。 “不……不恨！”老鬼看着刘永，目光闪躲，不可思议的回了一句。 “跟着我，就会过吗？”刘永接着问道。 “没有！从来没有！”老鬼低头咬着牙回了一句。 “啪！” 刘永抡起胳膊，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了老鬼的脸上，随后指着老鬼鼻子说到：“我给你的钱不够花？我给你房子不好住？我他妈给你的车不好开吗？” “不……不是……”老鬼目瞪口呆的看着刘永，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啪！” 又一个耳光在老鬼脸上响起。 “既然都不是，为什么出卖我？”刘永咬着嘴唇，气得浑身哆嗦。 “大哥，我没有……”老鬼张嘴还要解释。 “啪！” 刘永又一个嘴巴下去。 “都他妈这个时候了，还想骗我？连几个孩子都能跑出来，你跑不出来？没被警察抓住，被小伟抓住了？走丢了不知道联系我们？你混社会时间最长，这点事还他妈想不明白吗？我他妈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给你想了一万种理由失踪，但是我的脑子告诉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出卖了我！”刘永铿锵有力的喊道。 “我……”老鬼嘴角抽动，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别他妈说话了，即使你呗小伟抓住了，拿到账本就够了，有必要留着你吗？你动动脑子想一想！一个账本足以整死我，他们何苦画蛇添足！”刘永接着喊道。 “……”老鬼直接低下头不再说话。 听完刘永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惊当中，包括我！ 虽然我一直感觉老鬼，张哲，小宝中间可能会有一个内鬼，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老鬼。 而刘永这个看似温和的老虎，似乎并没有因为安逸的生活而蒙蔽了双眼，他的思维依旧那样缜密，眼睛依旧那样敏锐！ “啪啪啪！” 就这个时候于祥突然鼓起了掌，一边鼓掌还一边对着刘永说到：“哈哈，不愧是刘永，这分析……啧啧，我服了！” “家丑，让你见笑了……”刘永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的回道。 “哈哈，精彩！你继续就当我不存在昂！继续继续……”于祥拍着手接着说到。 “现在这个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刘永指着老鬼轻声说道。 说完之后，刘永转身就准备上车。 “刘哥，你好像还忘了点东西吧！”于祥站在刘永身后突兀的喊道。 “啊，你不说我还忘了，小哲把钱拿着……” 刘永头也不回，开门就要上车。 “哈哈，刘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这账本你不要了吗？” 于祥大笑伸手拿出那个黑色账本，得意洋洋的看着刘永。 刘永停下上车的步伐，扭头看着于祥，沉默了一会说到：“钱给你留下，账本给我！” “哈哈哈！” 于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大笑了起来。 “你第一天认识我？你说这事有可能么？”于祥站起来随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微笑着说道。 “嫌少吗？”刘永歪着脑袋看着于祥。 “这么重要的账本，刘哥你给我这点钱，还真有点少！” “那我不要了……”刘永摆了摆手，接着往车上走去。 “你……你什么意思？” 于祥终于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了！ 刘永回头走到于祥身边，淡淡的看着于祥，随后一脸鄙视的说到：“跟我斗了二十年，你他妈还是一点长进没有！” “你什么意思？”于祥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永，重复了一句。 “你没资格，和我说话，滚远点！就你这样的还想把我赶出H市，你他妈想太多了！成不了气候就是成不了气候！”刘永的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见。 于祥听完刘永的话，立马拿起手中的账本，快速的翻看起来！ 于祥越往后翻，眼睛瞪的也越大。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于祥看着手中的账本，不可思议的喊道。 于祥疯了一样跑到老鬼身边，直接将账本甩在老鬼的脸上。 “草拟吗，账本是假的！你他妈告诉我怎么回事！”于祥拽着老鬼的脑袋，情绪非常激动的喊着。 老鬼赶紧捡起地上的账本，快速的翻了起来，看了一会后，老鬼目光呆滞的摊在地上，一声不吱。 “为什么！草拟吗！你说话！为什么！”于祥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对着老鬼喊着。 “老鬼你敢玩我！我他妈打死你！”于祥大脑一片空白，掏出手枪，对准老鬼的脑袋！ “不……不……不可能！” 老鬼躺在地上，根本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不仅老鬼，似乎除了刘永，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账本为什么会是假的！ “回家！”刘永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我们紧紧的跟着刘永的步伐，虽然心中疑惑万千，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不是解开谜团的时候。 “拦住他们！”于祥看见刘永要走，连忙喊道。 “哗啦啦！” 厂房内突然抛出二十多人，手里全拿着砍刀和猎枪，这些人迅速的围住我们。 “呵呵，玩火力？”刘永看着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咧嘴一笑淡淡的说到。 于祥这个时候，脸上没有表情，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为刘永整理了一下衣领，随后缓缓说道：“刘哥，你今天别想出去了……” “那我要非得出去呢？”刘永任凭着于祥摆弄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微笑着问道。 “那你就试试！”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不是于祥。 而是张哲！ 张哲手里攥着手枪指着刘永的脑袋，声音冷淡的看着刘永说到。 “什么！”我惊呼。 突然发生的这一幕简直让我不敢相信，原来张哲也是内奸！ 惊讶的不仅仅我一个人，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张哲，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 “小哲你干什么呢？”小宝哥似乎不相信张哲是内鬼，语气激动的喊道。 刘瑞跟元元也目光惊讶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张哲。 “张哲！把枪放下，有事回家说！”小宝哥看见张哲不说话，举起枪接着喊道。 “小宝！对不起！我回不去了！不能再跟你下五子棋了！”张哲目光冷漠的说到。 “我去你妈的！”小宝哥一脚踹在了张哲的小腹上，随后疯了一般的，拽着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脸，狠狠打了几拳。 “你他妈知道你拿枪指的是谁吗！是那个在你被高利贷追杀的时候，帮你还钱的那个人！是那个养你到现在的父亲！他一直都很喜欢你，你知道吗！他把你当成亲儿子！比我还亲！你他妈混社会！混傻了！告诉我为什么？”小宝哥拽着他的头发，指着刘永喊道。 “你打完了么？打完了松开我！”张哲看着小宝哥，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表情。 “……我兄弟张哲……死了……死了！”小宝哥松开张哲，躺在地上，眼睛不停的流着眼泪，一遍遍的说着。 “小宝哥！”我跑过去扶起小宝哥。 “张哲我对你怎么样？”刘永走到张哲身边，冷漠的问道。 “对我不错！”张哲喊道。 “那为什么还出卖我！”刘永继续问道。 “我得到的不够！”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是吗？”刘永笑了笑说到。 “你早就知道我是内奸了，对吗？”张哲反问。 “早就知道了，我一直再给你机会，只要你今天跟着我上车，我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但是你还是没忍住！”刘永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悲伤的说到。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哲嗓门提高了八度，盯着刘永问道 “你想知道吗？”刘永死死的盯着张哲。 “想！” “来，看看这段视频！”刘永面无表情的从裤兜中掏出手机扔给了张哲。 手机上面播放着一段视频，内容大致如下： “求求你，放过我吧！”二彪躺在地上，满良惊慌的看着张哲，哀求道。 “你得死，你不死，我们就白忙活了……”张哲手里拿着枪，面无表情的说到。 “行啦，别墨迹了，动手吧！”这个时候视频外小伟的声音响起。 张哲用矿泉水瓶子套在枪口，手指搭在扳机，轻声喊道：“来，抬头！” 二彪顿时一愣。 “噗！” 一声不算刺耳的枪响泛起，二彪眉心泛起一点红，瞪着眼珠子倒地。 “这活干的利索，不愧是刘家人……”二彪死后，小伟的声音再次响起。 “马上通知你老板，报警抓人，人在张氏骨科……” 视频结束。 今天的事，太过突然，我能猜到，刘永手底下有鬼，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张哲跟老鬼都是内奸，而让我最惊讶的是，小伟竟然是刘永的人！ “这他妈也太乱套了……”刘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说到。 “原来二彪是张哲杀的……视频是小伟录得，那也就是说亮子还有杨松没事了？”元元也分析道。 “恩恩，没事了，只要有这段视频就可以救出他们俩……”我点了点说到。 “呵呵，小伟是你的人？”张哲看完视频后，冷笑道。 “我可不是他的人，各取所需而已！”这个时候小伟背着手走了出来。 “小伟……你干什么”于祥看着小伟满良惊讶。 “你他妈说我干什么？”小伟像疯了一样，跑到于祥旁边，瞪着大眼睛喊道。 “你什么意思？”于祥低头咬着牙回了一句。 小伟指着于祥鼻子：“你他妈到现在还在演戏！” “小伟……”于祥咬着嘴唇，猛然抬起了头看向小伟。 “别他妈喊我小伟！我觉得恶心！”小伟伸手一指于祥，大声的吼道。 “我今年多大你告诉我？”小伟接着问道。 “23！”于祥回答。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告诉我为什么？”小伟一字一句的吼着。 “……”于祥沉默的低下了头。 “十九年前，你亲手杀了你大哥一家，你是踩着你大哥一家人的尸体走到的今天对不对？” “放屁！你不要听刘伟的话，他他妈嘴里面哪儿有实话，无时无刻的不在挑拨！你上当了你知道吗？”于祥激动的解释道。 “你还不承认是吗？我他妈找了很多知道这件事的人，所有人都告诉我，你大哥就是你亲手杀的！” “呵呵，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于祥苦笑了一声没再解释。 “但是你没有杀死你大哥三岁的儿子对不对？”小伟接着问道。 “对！” “那个人就他妈是我对不对？”小伟近乎疯狂的抓着于祥的衣服喊叫着。 “小伟……” “别他妈喊我小伟，如果不是刘永告诉我真相，我他妈可能为了我的杀父仇人卖命一辈子！” “哈哈哈，这他妈都是孽，没错，当年我是杀了你全家，包括的你的父母！”于祥终于承认了事实。 “那你为什么没有杀我？”小伟流着眼泪问道。 “可能是良心发现吧！”于祥想了想回答道。 “好他妈一句良心发现……”小伟眼中流淌着泪水，大笑着指着于祥，疯癫的说到。 于祥扫了一眼小伟，声音有些愧疚，也有一丝颤抖的说到：“许多年前的我，正如刘永所说就是一个小混混，一事无成，但是我又想一步登天，我缺的是一个机会，少的是一点点人性！这点我承认！后来，捷径来了！你的父亲看中了我，他开始一步步的带着我，让我迅速上位，但是慢慢的你的父亲看出了我的野心，他想边缘我，想把我淘汰掉！我不想被淘汰，我也不想失去当时一切，所以我没办法……这一切都是你爸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