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突破
八长老李政合看着大弟子，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回过头又是赔笑道：“堂主，劣徒不成气候，整日胡作非为，今日居然扰到了百炼堂来，真是该死。你放心，他该做的赔偿，我都会让他去做，这件事情是我治理不当，我也该罚。” 秦明摆摆手道：“八长老言重了，后生本就需要多多调教，秦某就斗胆替您管教一下古师兄，希望他日后能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那是那是，还有那郭家的小子，有点自以为是。其实郭家这几年很不景气，到处碰壁，只能靠鸿瑞堂来混日子，你只管教训他，我倒要看看那帮奴才敢不敢帮他！” 秦明暗道：“原来郭家还有这种内情，难怪鸿瑞堂这么快就萧条下去，郭锐说郭家随时都可以让鸿瑞堂东山再起，看样子也只是漂亮话罢了。” 八长老李政合骂完了自家大弟子，又随口问道：“听说秦堂主的武道境界只踏入第一境界，却一击打得八个第二境界武者、七个第一境界武徒全无还手之力，莫非你动用了某些特别的力量？” 他听说鸿瑞堂众人是被一场冰与火的风暴所吞噬的，但第一境界武徒能够掌握的风属性武技也就那么几种，能够跟火属性和冰属性兼容的，也就只有最弱的风刃术了。 风刃术能发挥出这种级别的力量，直接将八个第二境界的武者打得抱头鼠窜？李政合怎么都不可能相信，母猪修成正果的可能性都比这个要大。 秦明神秘兮兮地道：“身为百炼堂的堂主，没有一点压箱底的东西，怎么压得住门面？否则岂不是要被人连招牌都给拆了？” 李政合干笑道：“堂主所言甚是。” 看样子秦明虽然一副不太介意的模样，但其实还是有一点耿耿于怀的。 本来李政合已经跟百炼堂的关系打得颇为熟络，因为这个大弟子的缘故，一切恐怕要从头来过了。 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大弟子，李政合也是无可奈何。 古庆是个榆木脑袋，被郭氏洗了脑，以为投资固元丹可以发达，其实那是死路一条，迟早会被掌门封杀，如今鸿瑞堂关门大吉了正好，可以好好训斥一下这个大笨蛋。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百炼堂闹事的。”秦明一边喝着茶，一边轻描淡写地问出这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李政合和古庆师徒二人都是抬起头来，有些惊诧地看着秦明。 李政合笑道：“秦堂主多虑了，这就是他们鸿瑞堂残余的成员一时冲动干出的糊涂事，哪有什么人在暗中指使，古庆，你说对不对？”他扭过头去看自家弟子，表情顿时僵住。 秦明继续平淡地道：“八长老，你大弟子已经服下了我的封灵丹，这丹药对身体没什么坏处，副作用甚至可以用来延年益寿，但是如果不服下通脉丸的话，他以后就一直用不了自身的灵力。 古庆，为了你以后的修为，你最好慎重考虑，某些人到底值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李政合的脸色有些扭曲，倒不是因为秦明这过火的举止，而是他发现自己的大弟子居然真的有事情瞒着自己。 百炼堂的会客厅内传来一阵阵惨叫，外头的人听见都是嘴角抽搐，不敢多问。 李政合手持戒鞭，抽下去第一百零八下，“啪”地一声，四十多岁的古庆光着屁股趴在地上疼得嗷嗷叫：“师父，使不得，使不得啊！” 秦明淡定喝茶。 八长老自小接触的都是正派的教育，有些事情不必百炼堂出面，也不方便百炼堂来做。 李政合抽下第一百零九下，“翅膀硬了你，敢跟其他人勾结来欺负同门了？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师父您别抽了！”古庆差点翻过去白眼，师父下手一点都没有留情，他的两瓣屁股都被抽得血肉模糊，没几个月时间恐怕都得趴着睡觉了。 李政合抱着双臂，等着弟子将真相全盘托出。 “圣子。” “喔？”秦明挑了挑眉。 “是圣子让我们这么做的。他说鸿瑞堂的垮台完全是因为百炼堂在暗中布局，如今因为百炼堂的原因，圣子自己也得不到大量丹药供给，所以他要我们来百炼堂闹事，事成之后会给我们报酬。” 古庆跪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将实情慢慢托出，一切都水落石出。 李政合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情绪，回过头来道：“郭家一直在给王家干活，看样子这孩子被鬼迷了心窍。” 秦明点点头：“古师兄不太方便，暂时就跟着八长老回去吧，其他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 师徒二人离开之后，秦明满脸的平静很快就垮了下来：“王大雷！原来是你！” 老头传声道：“王氏不是小打小闹的组织，在龙渊城算得上货真价实的大家族，虽然在我看来不算什么，但对于你来说依然是个巨大的威胁。 现在不宜以卵击石去跟他们硬碰硬，依我之见，如今你已经突破了第二重血脉，可以赶紧冲击第二境界了！” 秦明粗略计算过，像王大雷跟上官雪，他们的真正实力应该在第三境界后期左右，甚至完全有可能已经达到了巅峰，触及到了第四境界这个壁障。 如果不踏入第二境界，秦明面对王大雷就像是纸做的一样，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对手。 这一日百炼堂的核心成员都被召集了起来，开了一个将近一个时辰的会议。 会议内容只有这些人都知道，但百炼堂的弟子都感觉得到，自从这场回会议过后，百炼堂的任务安排都紧促了不少，隐隐让人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通过八长老之口，秦明也了解到，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虽然是圣子的一句口头传话，但真正在暗中推波助澜的，其实是传功长老李空，此人只要一天能够进入内门，内门就一天不会安宁。 与此同时，王大雷也收到了自己的手下吃到闭门羹的消息，直接出关，将小报告打到了昊天掌门那儿。 “喔？你说百炼堂不作为，完全不把你这个圣子放在眼里？”昊天掌门笑道：“那还真是胡来，我一定会从严查办。” 很快，一道口头警告从掌门口中传达给了执刑长老，要白河将这个消息带给百炼堂。 不过这个时候执刑执法两位长老还在为了秦明到底该不该受罚这件事情勾心斗角，区区一道口头警告，白河一边和何协互相打太极，一边就将这个消息搪塞了过去。 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何协申请了不知道多少次，最终连一个答复都没有，只能咽着一肚子火放弃了坑杀秦明的打算。 其实身为执法长老，他也知道，事到如今掌门根本不可能去处理百炼堂了。 趁着门内勾心斗角的这段时间，秦明开始真正从百炼堂脱身而出，成为一个甩手掌柜。 通过先前的炼丹发售，他已经积攒了很多副作用值，如今可以安心闭关修炼了。 堂主休息室每日灯火通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丹药被晓悟师傅取出来交给宣迈，再通过宣迈之手转卖出去，有这位大师在外做门面，丹药基本一上架就全部销售一空。 一个月时间里百炼堂门庭若市，就连真传弟子都慕名上门购买二品丹药，哪怕顶上有天大的关系，到了百炼堂也得乖乖排队。 “十万晶石已经换成了晶卡，百炼堂第二个月收入已经比第一个月翻了一倍！” 晓悟师傅有些兴奋，但秦明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地平淡：“晓悟师傅，以后这些财务上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处理了，百炼堂的资金内部流转就可以，接下来可以在龙渊城开设门店了。多出来的部分就当做小鸡的伙食费。” 交代完事情之后，秦明开始了第二境界的冲击。 这两个月时间内他一直没有停止过对第一境界尽头的探索，他原先就已经达到了第一境界巅峰的实力，如今更是因为那滴金色的境界之力。 由于金色境界之力的影响，让他的其他境界之力也变得非常凝实，可以反复压制，让第一境界永远处于饱和状态之下，但境界之力却一直在不断增加。 也就是说，同样是在第一境界，秦明的境界之力甚至比第二境界中期的武者还要充足，一旦跨入第二境界，就能一路高歌，直接抵达第二境界的后半部分。 这也是秦明对于突破这件事情十分谨小慎微的原因，这次突破，他的实力将会有一个质变。 这天夜里，整个百炼堂都在震动，不知情者还以为发生额地震，但宣迈却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气息爆发开来，这股气息来自秦明的休息室，分明就是秦明突破了武徒境界。 夜微凉，秦明推门而出，将一件缎子披在肩上，呵出一口热气。 他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秦明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变得凌厉了许多，锋芒收敛，一切归于平静，这是大道至简的表现。 “恭喜师父突破到第二境界！”宣迈第一时间赶来，由衷地祝福秦明。 秦明微微一笑：“等我可以炼制三品丹药，会将你们的修为都提起来，咱们百炼堂不是只会炼丹，修为也不能输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