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领工资无望 求助劳动局
第一个月，李唤飞熟悉了公司的生产流程，了解了产品的生产工艺，同时，他还结交了工程部、生产部的很多新朋友，此外，他还自学了基础的3D设计软件Proe，2D画图软件AI和CorelDRAW等软件的应用。 在那个月的时间里，李唤飞每天晚上都会带产品的生产工艺图、工程图回宿舍学习，他还抽时间学习行业专业的英文单词，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mask”用在化妆品上的表述不是“面具”，而是“面膜”，“电焊”的英文单词叫“weld”…… 在那个月的时间里，李唤飞才知道，什么叫做展示架，一个个精致、美丽、大方的展示架是如何一步步制作而成的，也是那个时候，他知道如何从专业的角度进行产品品质的检测…… 因为用心，他也开始慢慢喜欢上了这个行业。 “小李，你去新田那边拿一下菲林，晚上回来把这几个订单的料排好，放在我办公桌上。”工程部的霍主管把一叠材料交给李唤飞。 “小李啊，那个那个那个，你把生产一部的这几个人的名字列在表格里，让他们做候选组长，发封邮件在管理群里通知一声。还有这几个人，你把他们调到二部去去一部，也要出通知发在管理群里。分别出两个通知哈，不要一个邮件写两个通知，知道吧。呃……呃…..没别的事了，就这样吧，你赶紧发通知。”曲助理说完急匆匆的跑下楼去。 “小李，你帮我去打画室把这个图纸1：1打印出来。”崔总管急声叫道。 “小李，这个生产流程表你帮我做一下，把它打印出来再下发到各部门各组中去。”张主管说完跑上三楼去。 “小李呢？小李？”工管部打样主管李主管跑过来喊道，“我们部门要借用这个品牌的化妆品展示架，你帮我去样板房拿出来一下，我登记好了。” …… 这就是所谓的助理，谁找你你都要助，谁找你你都不能不理。李唤飞对每一位领导或者主管的要求和安排，都认真的负责任的一件一件的做好，即使有些工作不是他份内之事，但他从未抱怨，也从未烦躁，他认为，年轻人，工作苦点，累点，能多学到一点东西，不过只是多喘两口气的事儿，多做点也无妨。 星期三，李唤飞算了算时间，一个多月了那边的工资怎么还没消息呢。他拿起电话，打给某居财务会计代理公司的薛经理。 “薛经理，我的工资什么时候发？你及时通知我一声好吗？” “哦，李唤飞啊，你的工资已经算出来了，我呆会儿就发短信到你手机上，你确认后，把你的银行卡号和开户行发给我。” 李唤飞心里也挺高兴的，至少这家公司还记得要给他发工资的事儿。不一会儿，信息发了过来： 你的工资是228块钱。你“市调”回来的78份调卷中，有50多份是不合格的，所以不能按超过70份调卷算，所以，也不能给你一千块钱的底薪，但我还是按一份调卷两块钱算给你了。另外，你上次去签了单的客户，因为他付款没成功，现在还在处理当中。 看完短信，李唤飞如遇晴天霹雳般傻了一阵，气愤难奈。在那工作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买工作服、吃的、喝的、打电话的话费，还有平日里东奔西跑的车费等等各种开支，一个多月就花了近两千块钱，这他丫的个当当的捶才给我228一个月的工资！为公司工作所耗费的体力脑力和精力全他丫的在给狗做事儿的吗！228一个月的工资！天理何在！良心何在！人性何在！ 李唤飞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当即给薛经理打电话。 “薛经理，你知道我在工作上从来没有懈怠过的对吧？你每天给我的任务我都按时完成的对吧？我也没有违返公司的任何规定对吧？你们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哪样做？这都是按公司规定来的，我还网开一面把有些不合格的调卷也拼凑着给你了，你还有什么意见的嘛。”薛经理显得理直气壮的大声的说。 “什么样的调卷才算合格？为什么我当天‘市调’回来把调卷交给你的时候你没有说？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跟我说我调回来的调卷不合格而且有这么多是不合格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李唤飞严肃的反问道，“面试时的带薪培训呢？说好的2500一个月的试用底薪呢？现在又给我整出试调卷不合格恶意克扣我的工资！你们还是人吗？” “你说的关于工资的事我不知道！你的调卷不合格就是不合格，这是公司规定的。”说完，薛经理把电话挂断。李唤飞又连续拔通了好几次她的电话，对方每次都把电话按掉。 最后，李唤飞无奈的愤怒的发了一条短信： 你们这帮吃人肉喝人血啃人骨头的禽兽，你们可以不给我两个星期带薪培训的工资，你们也可以不履行给我2500的试用期工资，但是！如果你们不按深圳市劳动法法定的基本工资给我而只给我这几百块钱，我一定去劳动局告发你们！像你们这种人渣、败类、骗子，就应该早早关门倒闭！ 薛经理紧接着回复了一条短信，那条短信显得无力的苍白： 你不要这样跟我说，我没办法的，你给仓经理打电话吧。 李唤飞立刻给仓经理打电话。 “喂仓经理，我是原薛经理部门的商务代表李唤飞，我上个月的工资怎么只算得228块钱？我刚面试进公司的时候你们承诺过，第一个月试用期是2500的底薪，现在怎么才给我几百块钱的工资呢？是不是我们公司算错了呀？”李唤飞很有礼貌的轻声的问。 “谁跟你说的你去跟谁拿。”仓经理冷冷的抛出一句话，让李唤飞大吃了一“斤”。 “你们面试官不是你们公司的吗？薛经理不是你们公司的吗？他们给我的承诺不代表公司只代表他们个人吗？那我在公司辛辛苦苦上了一个多月的班是为谁上的？”李唤飞愤怒的一连四个问。 “你的事情属于工资问题，你打电话去财务部问财务经理，让她核查一下。” “那请你把财务部电话发给我，谢谢！” 不一会儿，仓经理把财务经理的电话发了过来，李唤飞接着又给财务经理打电话。 “你好，饯经理，我是原薛经理部门的商务代表李唤飞，我上个月的工资怎么只算得228块钱？我刚面试进公司的时候，你们承诺说，第一个月试用期的底薪是2500块的，怎么现在发工资的时候才给这么点工资给我呢？你们说过的前两个星期的带薪培训都不止这点吧？更何况，我做‘市调’调回来了78份调卷，在职期间还签了一个订单，公司这样做不应该吧？你也知道我们做业务的一天在外面跑多累多辛苦开支多大的是吧？” “好，我帮你核查一下，过两天给你答复。” “好的，谢……”饯经理已经把电话挂了。 过了四天，仍没有消息，李唤飞又给饯经理打电话追问核查结果。对方回复：“你的工资是由你的直属经理报给上一级经理，再由上一级经理报到我们这边的，你有问题就直接找你的那两位经理。” 于是，李唤飞又打电话给薛经理，薛经理又把问题推给仓经理，仓经理又推给财务部的饯经理，如此循环。李唤飞自知再怎么打电话也没有结果了，无耐之下，他只能寻找劳动监察部门帮忙。 星期二上午，李唤飞请假来到民治劳动监察局，把情况如实反映给相关部门，并恳求该部门帮忙索回工资。 “你在那边上班够一个月了吗？” “不止一个月，他们刚开始说的带薪培训的有两个星期，培训后他们才签发工牌给我们的，按照工牌的签发时间算，我在那边上班有一个月零13天。”李唤飞说着，把工牌递给“同志哥”。 “那就好，我帮你打电话问一下。”同志哥看了看工牌，拿起电话，打给仓经理。 “喂，你是某居财务会计代理公司的仓经理吗？” “哦，我是民治这边劳动监察局的，是这样，你们公司的一个叫李唤飞的员工，他说你们没给他发工资啊，这样不好吧。” “啊？哦，是啊，这样不好这样不好，那你们财务部什么时候可以核实得到呀？” “哦，一个星期以后啊，好，那一个星期以后你们要给他工资哈，不给工资不对啊。” 就这样，一句句并不“理直气壮”并不“铿锵有力”的说话显得格外的“暖人心扉”，只是李唤飞的心，不仅感受不到这样的暖，却越发的感觉到冷。 “这样，小李，他们要核查一个星期，你下个星期再过来哈。”同志哥把工牌还给李唤飞，他微笑着说。看着这个微胖的同志哥，这微笑倒也显得几分可爱。 “上次我给他们打电话他们说要核查，怎么现在又要核查啊？”李唤飞说着摇了摇头。 “呀，小同志，这个没办法啊，人家没说不愿意给，他说需要核查，这个时间你总得给人家吧。”同志哥很耐心的劝导到。出于对同志哥的威信的信任，李唤飞觉得那边公司应该会认真的核查并最终会给他应得的工资。 “那……你们星期六星期天上班吗？”李唤飞问。 “我们只上班到星期五哦。” “这样啊，那我还得请假一次才能过来。”李唤飞显得有些难为情，他苦着脸。 “没办法，遇到事情了又要解决掉，只能这样。”这句话同志哥说得真坚定…… 又过了一个星期，李唤飞又来向曲助理请假，曲助理拉着脸说：“小李同志啊，我们一个星期才上六天班，后天就休息了，怎么这个星期五你又要请假啊？” “我是真有急事儿曲助，你看我也不像个爱偷懒的人是吧。”李唤飞急切的说。 “哦，你有急事儿是吧？那没事，再批你一天假，你天天有急事儿我天天给你批假。”虽然曲助理最终给李唤飞批了假，但这样的挖苦，让李唤飞心里着实很不舒服，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自己的正当权益，你自己不去处理，神仙也帮不了你。 第二天，李唤飞正好患了热感，出门时又多吃了两粒感冒药，在坐车的时候一路瞌睡，全身无力，走路都要飘起来的感觉。来到劳动监察局，同志哥又给某居财务公司打电话。 “喂，你们上次核查的那个李唤飞的工资有结果了吗？怎么样了？” “啊，要打电话给你们业务经理啊。” 说完，同志哥放下电话，对李唤飞说：“这样是拿不到工资的了，他们现在是在踢皮球。” “那怎么办呢？我来这里请求你们的帮助，不会也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吧？”李唤飞头晕目眩，但他意识非常清醒。 “那我再给他们业务经理打个电话吧，不然你会说我们不作为。”每次跟李唤飞说话的时候，同志哥都显得很专业，很在行。 说完，同志哥又给仓经理打电话：“喂，经理，上次你们核查的李唤飞的工资有结果了吗？要按深圳劳动法给他基本的工资啊。” “啊，打电话给你们财务经理啊，她刚才让我打电话给你的啊。” “怎么？工资的事不归你管？……”（对方把电话挂断） 同志哥无奈的摇了摇头，电话放下，对李唤飞说：“你去申请劳动仲裁吧，我这样打电话也是没什么效果的，我们只有调解权，没有实际的强制行使权。” 李唤飞一个冷笑：“为了争取上一份工作的基本工资，把我现在的这份工作丢掉，你觉得划得来吗？” “你自己的事你不花时间去解决，谁能帮得了你。”同志哥又是一个斩钉截铁的正气凛然。 李唤飞无奈，愤然离开。 回到韦志弦住处，李唤飞一股脑热的问：“在深圳这边还有多少兄弟？妈的八子的，老子把那几个经理和老板一起给他绑了浇上汽油烧死他全家！” 韦志弦一听，傻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上次不就是在那家公司上班嘛，他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干了一个多月，才给老子228块钱工资，草他大爷！”李唤飞火气一上头，那股没脑的年轻的冲动就涌上头来。 “哟，有这事儿……”韦志弦犹疑着，道：“去政府部门告他们吧，我陪你去。” “去了，刚从劳动监察局回来，他们说要去审请劳动仲裁……这前前后后得花多少时间啊，那我这份工作不用要了？仲裁要举证再核实再裁决，最后结果是怎么样？就算万幸拿到了一千多块钱工资，那我现在做的这份工作是两千多一个月了，这哪划得来嘛。”李唤飞恼怒的烦躁着。 韦志弦默不作声。 “真想拿两瓶汽油点了这些坑人的王八蛋！他妈的！”李唤飞说完拍着大腿站了起来，“这样的公司就不该存在，我也咽不下这口气！”说着，他打开门，下楼，坐上开往民乐工业园的车。韦志弦一直跟在他后面。 来到某居公司已是晚上八点多，见到李唤飞，保安微笑着说：“哟，小李，好久没看到你了，你不在这边上班了吧？” “好久不见梁大哥，我们经理还在上面吗？”李唤飞皮笑肉不笑的跟保安打招呼。 “这时候了他们早都下班了，你找他们有事吗？”保安大哥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看得出，李唤飞这冲动的神情。 “第一个月工资才给我发两百多块钱，他妈的骗子，我过来跟他们讲讲道理！”李唤飞生气的说着，这时，周围围上了几个员工，他们都想听听李唤飞说的“骗子”。 保安立刻制止了李唤飞，苦笑着说：“小李小李，你别在这里叫喊，别为难我们，你有什么事你等明天上班时间过来找他们，或者你可以去劳动局告他们，别在这里喊，不然我不好做工作啊。” 李唤飞掏出手机，给薛经理打电话：“我现在就在公司楼下，有种过来跟我对质！”薛经理说了句“你有病赶紧去医院！”就把电话挂了。 李唤飞心里更是火上浇油般的躁热，他又接着给仓经理打电话：“仓经理！我现在在公司楼下，请你过来一趟！我们把工资的事当面说一说好吧！” “我现在没空，你的工资财务部在核查，过几天答复你。”说完，仓经理把电话挂掉。 李唤飞无奈的在公司门口转悠着，看见路边停着董事长的白色林肯车，他脑子一片空白便冲到路边抓起一块石头要砸，保安立刻大吼了一声，韦志弦见势急忙冲上去抓住李唤飞手，“兄弟，你想清楚了吗？想清楚了我跟你一起干，大不了一起去局子里呆上几个月。你要想清楚。” 李唤飞瞪大了眼狠狠的咬着牙，几秒钟后，他冷静下来，把石头扔掉，大声冷笑着，“梁大哥，不好意思，‘鸡动’了‘鸡动’了。”说完，李唤飞右手搭在韦志弦的肩膀上，走了…… “现在杀人，随便花个三五万的让些‘粉仔’去罢平就好了，哪还用得上咱动手。”在往回走的路上，韦志弦强颜微笑着，“但是想想后果，划不来啊，就为这千把块钱，就为这口气……” “幸好有你在兄弟！”李唤飞这时彻底冷静了下来，他笑了笑，“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咱日后还要征服天下呢。” “嘿嘿，刚出来是这样，经验不足，难免会吃点儿亏，吃亏是福。”韦志弦拍了拍李唤飞的肩膀，“这次就当做又交了点儿学费吧。” 就这样，李唤飞最后只领到228块钱的工资，那也是他在深圳领到的第一份工资。每每想起那段经历，李唤飞总会哭笑不得的说：饿饿吧（228），先饿两顿，日后咱就发了。而那家财务会计代理公司，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彻底的倒闭了…… “好，下面开始开会，今天的会议我要讲的东西比较多。首先，表扬一下我们的小李同志，他来我们部门做助理也有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工作很认真也很负责，跟同事们相处得也非常融洽，再过一个星期，他就要到上面的业务部去做跟单了，即使以后不在同一个部门，一旦他的工作需要我们部门支持和配合的，大家一定也要认真的负责和全力的配合，大家一起努力，把公司安排的工作做好。当然，不仅只是配他一个跟单员哈，上面还有十几个跟单员呢，大家都要配合好哈。第二件事。”老曲说着，站起来要去搬一个很大的展示柜，李唤飞见势急忙上前要帮忙。 “不用不用，这种粗活不是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干的，让我们这些干力气活儿的人来做。”曲助理拒绝着说。 李唤飞听了立即回答：“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比这苦累的力气活儿我干的多了去了。” “哟嚯，你这细皮嫩肉的，说得跟真的似的。”曲助理说完，一个人把展示柜搬了出来，“大家看一下，这个订单，出大事儿了，这个样板，是错的，但是这个错，首先来说是跟我们工程部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的，当然，我不是为了逃避责任，人总会有自我保护意识的，这个是本能。大家看，这个订单，三十八万，全部打了水漂了，而且，现在要重新下单，也就是说，公司要花同样的人工和时间重新再做这个东西。”曲助理冷笑了两声，环视在座的各位同事一圈，“大家别看这个东西的结构简单哈，你们现在拿出你们手上的工程图对比一下，你们有没有发现，装这个毛刷的盒子应该是在左边，而现在，我们用胶水把它定死在右边了，还有，中间的结构也是，都用胶水打死了。”曲助理说着，敲了敲手中的展示柜，“这个订单是他们业务部的同事下错了，图纸没有错，下单的的时候，跟单员把客人要修改的地方搞错了。所以，这第二件事，就是我们工程部的同事马上按要求把新的图纸做出来，给业务部相关的跟单员再核对一次，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老曲说完，神情严肃，目光坚毅的看向同事们。 “第三件事，刚才我夸了小李同志，现在是给他一个批评和建议。”曲助理说着，转向李唤飞看了看，“李唤飞，你看一下这几份排料表，都是你排的。全排错了！你上次也搞错了好几份你还记得吧？桑姐（总经理）还特意问我，小李怎么排料都搞错呀。看你眉清目秀的，做事更不能马马虎虎的跟个‘马大哈’似的啊小李同志啊，你下个星期就要到业务部去做跟单了，你看看刚才这个订单，一个订单就是三十几万，赔得起吗？公司损失多大？”老曲越发严肃的神情，说，“我们公司几乎没有十万以下的订单，所以啊小同志哥啊，做事一定要认真认真再认真，细心细心再细心，这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的啊。” 听完曲助理的话，李唤飞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压力感，从那时起，他一直提醒着自己，做事一定要认真、细心、谨慎，不要怕烦索，多核实多确认。 “好，我说完了，下面轮流发言，每个人都要发言，针对你们的工作和工作上的总结，我觉得小李的这个建议提得好，每个同事都要发言，每个同事都要发表自己对工作的观点和看法，不能只听我一个人在上面说，来来来，这边下去，小彭。”曲助理敲了敲桌子，示意彭景贤发言。 “嗯，那我就说说刚才曲助说的那个搞错的订单，那个图纸是我出的，后来业务部那边的同事说有要改动的地方，我跟他说标注一下就好了，后来就没有帮他改动，再后来，下单的时候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标注要修改的地方。我想说的是，我们工程部跟业务部在订单对接这块可能还是不够给力，所以，我们下次要多点耐心来支持他们的工作……” 小彭，全名彭景贤，他是设计、画图的高手，他平时不爱说话，性格稳重，做事很认真也很踏实。他在公司上班已经快三年了。在这里，李唤飞最喜欢跟他和成佳逊一起，空闲的时候，他们三个就会一起去篮球，组队的时候也是他们三个哥儿们一队，有时候，他们仨儿还会一起出去喝点儿小酒，唱唱歌……李唤飞自学的3D、2D画图软件，少不了彭景贤的功劳。 在他们部门里，有个女同事小蒋，是个特别热心的女孩，李唤飞刚到工程部的前半个月，她一直很有耐心的教李唤飞如何排料，有时看见他排得太慢，担心他下班太迟，她就会帮李唤飞做很多工作。与之相反的两个男同事，小谭和小张，每次李唤飞向他们请教问题的时候，他们总会很不耐烦的推托甚至置若罔闻。 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在一个集体里工作或生活，总会有对你好的人，也有对你不冷不热甚至不愿理睬你的人，特别是当你有求于人的时候，即使别人不愿意伸出援手，我们也要给一个真诚而感激的微笑，不需要记恨，不需要争执。李唤飞就是这样与他周围的人相处的，也因此，在他的工作生活中，也少了许多烦恼。 开会那天，同事们都相继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样的会议和流程，一直延续着…… 要上去业务部做跟单员的前一天，曲助理火急火燎的找到李唤飞，急切的说：“小李啊，你明天别去业务部了，就留在我们工程部工作吧，我去帮你跟桑姐申请，给你多1000块钱的工资，你看好不好？以后看你的工作表现，后续还可以再加。”曲助理真诚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乞求的神色，“你看我这边事情真的太多了，我忙不过来。” 虽然不忍心拒绝，但李唤飞还是咬牙拒绝着说：“曲助，谢谢你，谢谢你这两个月来给我的帮助和耐心的教导，但是……真的很抱歉，我来我们公司的目的就是要去业务部做跟单员的，我给自己定的目标很明确。”人都有一个共性，一旦他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即使给他更好的待遇更好的条件，他依然会坚持着自己的选择，所以，明确自己的目标，在职业生涯中，很重要。 几天后，李唤飞如愿以尝的进到业务部做外贸跟单的工作，也是到业务部后，他才知道跟单员的工作就是安排、跟进、管控业务经理的订单的整个过程，在这个过程，可以学到工厂与客户的沟通，业务与生产的对接，产品生产与产品品质的把控等等，由此，他的一个新的工作和新的学习的起点，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