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7章 古神传说
前往比锡河流域下游的那挲殁人,便是托维纳人的先祖。在温热湿润的气候环境中,它们进化成了智力更高的种族,懂得同丛兽共生。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它们几乎完全丧失了抵御侵略的能力。 而跟随内森华莱士和卡米拉宾宁前往比锡河流域上游的那一支那挲殁人,不知道它们在进化展的过程中,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西边的那挲殁人的后代,极富侵略性和攻击性。 历史就这样在漫漫长河中埋下了伏笔。如今,侵略托维纳人的民族,正是那挲殁人。 …… 千五百年的历史还没有在苏哈台眼前展示完全,ds-1小队的成员之二,杜凌和克里克达比6续去世后,失去了神明护佑的托维纳人的祖先们,在几百年后突然遇见了自西向东迁徙过来的“新神明”。 那时候,托维纳人的祖先的确认为它们的神回来了。 看上去,在记录中断了几百年后,接下来的记录,都是由长老一族的先祖所记录的。 长老长得实在是太像地球人了……这些长老,不但带来了新信仰,还带来了一批能改变托维纳人基因的药剂,正是这份药剂,让托维纳人的后代开始产生自己的长老。 下面这份记录,由迁徙长老们所记录,是让苏哈台最感到震惊的一份记录…… “古神们(迁徙长老对两名ds-1小队队员的统一称呼)寿命将尽,决定在炽热之地繁衍后代,但古神们似乎受到了天地自然的责罚,祂们起初的后代还算正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出生的古神寿命更加短暂,而且失去了神性……” …… 苏哈台明白这段他尚能看懂的记录都记载了些什么事。 内森华莱士和卡米拉宾宁开始繁殖人类的后代,这些地球人的后裔形成了一支固执的民族,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家。可由于是近亲繁殖的关系,他们就像记录中所记载的那样,失去了神性。 在记录中,这些地球人的后代,每一个都是暴君,他们画地为牢,在西边的荒漠中奴役那挲殁人并彼此征战。 他们当中的每一个都具有强烈的毁灭倾向,最终也没能走出毁灭的怪圈儿。 不过,在这支地球人完全毁灭之前,他们创造了长老一族。卡米拉的子子孙孙们利用她遗留下来的珍贵遗产——生物基因遗传学——创造出了能够融合人类自身和那挲殁人两者基因的药剂。 正是这份药剂,在托维纳星上创造出了长老一族。 这个自那挲殁人或托维纳人族群中衍生出来的新种族,并不会在乎那挲殁人的祖先经历了几万年的进化,它们凭借人类那一部分的聪明才智,一跃成为族群的统治阶级。 长老一族,便是由ds-1小队的后代们,凭空创造出来的种族。 而后,托维纳星上的人类彻底灭绝了,但继承了他们遗志的长老一族,却没有停止过建造“地狱之门”,传说中,古神们会穿过地狱之门,回去祂们的家乡。 看到这儿,苏哈台的心不由自主地砰砰狂跳,这是回家的线索! 那所谓的地狱之门,其实就是传送阵! 他扭头看了一眼小红帽,小红帽却送还给他一个“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的眼神,这让苏哈台迫不及待地继续看了下去。 可是接下来打开的这篇日志,却让他犯了难。 因为在漫长的岁月当中,长老一族的文字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已经不再是地球人所使用的那种汉语和英语混杂的文字了,而是慢慢退化成了一种夹杂着奇怪拉丁符号的象形文字。 也许到今天为止,这样的文字都已经消失并被长老一族废弃使用了。 “这不是什么大障碍。”小红帽对苏哈台说道:“让我借用一下你的眼睛,这些文字我能解读。” 小红帽那并不存在的话音刚刚落下,苏哈台突然就失去了视力,他双眼一黑,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他知道,这是小红帽在借用他的双眼去解读屏幕上晦涩难懂的文字。 她一边解读,苏哈台也就一边接收到了这些文字所蕴含的意思。 …… 向西迁徙的长老一族之所以迁徙的原因,是因为西部那挲殁人的暴动,在干燥严酷的沙漠环境中生存了几百年的那挲殁人实在是太好战了,它们不但喜欢欺凌弱小,还热衷于挑战权威。 统治了它们的长老一族,是它们最先讨伐的对象。 它们拿起武器,认清同类,斩杀异类。长老一族,在这场野蛮的,算不上是启蒙式的革命运动中几乎亡族灭种,逃出升天的长老,带着药剂翻过大山,沿着比锡河流域向东走,他们相信在遥远的东方,另外两名古神能给它们救赎。 正是由于这批长老的努力,它们足迹所经之处,处处都留下了古神(地球人)的传说。 而推翻了长老统治的那挲殁人,在无意之间开启了地狱之门,它们疯狂地涌向那扇闪烁着死亡蓝光的大门,手中握着木棍和石块,叫嚣着要占领神明统治的国度。 “原来如此……”苏哈台终于明白,突袭雷诺要塞的那批那挲殁人,究竟是那一拨了。 小红帽却摇了摇头,仿佛自言自语道:“可是时间对不上……如果说ds-1小队是1656年前传送过来的,而经过了26年,那挲殁人突袭了地球的雷诺要塞的话……” …… “怎么着,苏哈台,难道你们被传送到了托维纳星系时间线上的未来节点吗?” 苏哈台恢复了视力,怔怔地看着小红帽,喃喃道:“必须再找一个生了重要事件的时间节点才能确定。” “可你说的那种时间节点,不就是你们ds-2小队来临的时间节点吗?”小红帽抬起头,眼睛闪烁着有神的光芒,盯着苏哈台说道。 好像她已经得知了一切的答案,但她并没有急着对苏哈台说清楚。 她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