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西域刀法
徐代心情大好，他很欣赏卫齐这个年轻人。于是笑道：“我去街上买两壶酒上来，等我片刻。” “不瞒徐先生，如今卫齐全身只有几块铜板，有心买酒也不够，只能厚着脸皮白喝徐先生一顿酒了。”卫齐呵呵笑道。 徐代看着这穷困潦倒的邋遢大二品高手，心中好感更是大涨。 紧接着，卫齐轻声道：“徐先生，赵公子你不去照看一下吗？那群乞丐暗中有组织，其主人是一名二品高手。” 徐代笑着摇头道：“赵秉打的过，放心吧。再者，如果什么事都要我费心费力地给他扛，他也成长不了。还有，别叫徐先生了，我当不起先生二字，我比你年长十岁，叫我徐大哥吧。” “鸿烈，照顾好淑韵和小蝶。” 话音落下，徐代就去了楼下。说是去街上买酒，其实徐代还是照着卫齐说的地址快步有过去看了一眼，远远看见赵秉与一名实力不弱的人战作一团，徐代也未出手相帮。等过了一会儿徐代确认赵秉能够占据上风后，这才松了口气去酒铺买了三坛酒带回客栈。 刚到客栈门口，徐代便看见了等候了一些时间的卫齐。 “徐大哥嘴上说着不管赵公子，不还是偷着过去看了一眼？依我看，徐大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卫齐打趣道。 猜到卫齐可能也是不放心赵秉去了一趟那胡同又碰巧看见自己，徐代笑道：“上楼喝酒去，定要你因揭露我而罚酒三碗。” “卫齐认罚。”卫齐扒拉下头发中的一根稻草，哈哈一笑，跟徐代倒有些臭味相投。 提酒上二楼，徐代特地去了另外一间客房，没有打搅赵淑韵和小蝶的休息。 “徐大哥，你们只是路过西州么？”卫齐坐下后先喝光三碗酒，便开口问道。 徐代道：“实不相瞒，我打算带着他们四人去西区历练一二，这里险恶容易丢了命，不过却也极适合成长。” 卫齐哈哈一笑，道：“那我又可以厚着脸皮跟着徐大哥走上几天，我也是想着四方游走闯荡。” 徐代微笑着点头。 卫齐没有继续说话，闭上嘴目光看向了窗外一轮皎月，叹了一口气，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徐代看出卫齐心情突然的转变，很知趣地没有说话。 “天下之大，却何处为家？”卫齐突然自顾自地感慨了一句。 徐代没有问下去，只是眯眼说了一句“好男儿当四海为家”。 客房的大门被敲响，徐代打开门后只见一身血腥味的赵秉回来了，便问道：“去看过淑韵了？” 赵秉脱去被血打湿了大半的外衣，笑着摇头道：“我担心一身血腥味让小蝶和鸿烈不舒服，又看见这一间客房灯火亮起就猜到徐大哥你在这里，就过来了。” “怎么满屋子的酒味？”赵秉问了一句。 徐代笑道：“我和卫齐在喝酒，正好你来了，我买了三坛酒，快过去分一坛。” 赵秉不客气，走进屋子笑道：“正好我一身血腥味可下酒，徐大哥，我不客气了。” “赵公子。”卫齐起身微微笑道，对赵秉打了声招呼。 赵秉放下三尺剑，摆手笑道：“别公子了，叫我名字就好了。我也省得麻烦叫你卫公子，文邹邹的，卫齐，你看可好？” 卫齐温煦笑起来，与赵秉碰了个碗。 当晚三人皆有醉意，酒后赵秉冲了一个澡便笑道：“今晚咱们三个大老爷们估计就要挤在一起了，可算是睡不安稳咯。” 卫齐和赵秉勾肩搭背地说笑一阵，徐代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敲响另外一间客房的大门，是鸿烈来开的门。 徐代板着脸道：“正好我来找的也是你，鸿烈，和我出去转一转。” 鸿烈点头，徐代提醒了鸿烈带上了放在屋中的朴刀。 “小蝶差点出事，你担忧么？”走在无人大街上，徐代轻声问道。 鸿烈紧了紧拳头，嗯了一声。 徐代笑道：“这么晚了让你跟我出来没有别的，就是想趁着酒劲教你两招刀法，你学熟练后也能够保护小蝶周全了。当然，是在没有二品高手的前提下。” 鸿烈惊喜地看着徐代，意思是说徐代即将教导的刀法是连普通的半步二品高手对上都很棘手的东西。 “我带你去练刀的地方。”徐代用金刚链拴住了鸿烈的腰，便施展轻功带着鸿烈在周边地面点触几下，身子逐渐消失在黑夜中。 破旧无人的宅院中，徐代耍完了整整九式刀法，这才将朴刀递给鸿烈，介绍道：“这是一位西域高手所创的刀法，第一式是普通的劈砍，也没有什么好细说的，第二式与第三式注重的是形，你练习时多加注意。接下来的几式重意，你要多加领会才能真正习会这刀法。第八式你可以理解为回首刀，在一些特定的时机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而最后一式最精妙，是脱手刀的路数，大有孤注一掷的意味在里面。可往往是这么背水一战，越能打出气势，要的就是一往无前的气势。如果你用刀的境界提升上来，便能在第九式上做文章，可以引动气机牵引刀身动向。” 徐代介绍得有粗有细，鸿烈听得倒是津津有味。看鸿烈这么入迷，徐代欣慰一笑，手中出现一本丢出江湖足以引起争斗的刀谱，将之递给了鸿烈。 徐代道：“这就是那刀法的谱子，绝世孤本，所以你不用担心这刀法会有多少人学习，又有多少人知道破招法门。平时你多看看，一定要细嚼慢咽，切忌粗略看遍。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也可以问卫齐，他对刀的领悟一定比我的深刻。” 鸿烈连连点头，这才好奇问道：“师父，这位西域高手是你手下败将吗？” “不是，他是我的恩人，只可惜后来患病去世，这位高手生怕他一生刀法失传，便将刀谱给了我，让我帮他传承下去。”徐代眯眼，回想起当初的峥嵘岁月，那一次徐代被一众高手追杀，最后被这位西域高手救下。只是最后这位恩人患了重病死去，徐代成名之后也就没有报答他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