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神特么的文艺时代（上）
楼叶给云景霄打了一个电话：“《苏州河》的主演已经找到了，外景地也已经定下，预计四个月后正式开机。” 不得不说，云景霄路子挺宽，楼叶可是第六代导演中的旗帜之一。 延续老谋子和仁波切他们这些第五代导演的成功道路，第六代同样走的是在国际上拿奖的路子。 只不过比起第五代，第六代导演的电影，色彩更加灰暗，也更加着眼于弱势群体和边缘人群，还更加辛辣讽刺。 自然而然，面对光腚总菊的审核大刀，他们的电影根本就没有过审的希望，属于偷偷拍摄的地下电影，俗称禁片。 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张国师和仁波切同志获奖后，新闻大力报道，举国欢腾。他们是为国争光的英雄，所以成为了大家眼中的顶级大导演。 而第六代后来也在国际上拿奖到手软，国内的普罗大众，有几个知道他们算是哪根葱？ 做为影视圈的头号凯子，云景霄非常合格，连第六代的导演，也在他撒钱的范畴之中。 哪怕云景霄对某些第六代导演不认同，但不妨碍他撒钱。只要对他而言是有利可图，那就生意归生意，大不了不做朋友就是了，一起做生意也未必要成为朋友。 对于楼叶，云景霄看着还是蛮顺眼的，《苏州河》这个项目更是谈了两年。 只不过楼叶一直在构思和打磨剧本，并且寻找外景地和他心目中最合适的女主角，这才拖到了现在。 若是没有云景霄的插足，再加上寻找资金，谈合作，这部电影还要再拖一年时间，才会开拍。 “放心吧！资金我随时都有，我会立马派人给你送钱！”闻弦歌而知雅意，云景霄立马明白楼叶的意思，并给出肯定的回复。 “我在京城，正好男女主角都在，咱们碰个面吧！”楼叶主动提出见面要求，其实他挺馋云景霄的美食。 “好！你带人到我的【九霄私房菜馆】来，今天有大餐，你真是赶上了！”云景霄笑着点点头。 挂掉电话，楼叶对身旁的一男一女道：“晚上你们和我一起去吃大户，云海农业出产的天价农产品和全世界最厉害的厨子。” 说话的楼叶约有三十余岁，剃了一个这时代比较常见的寸头，黑黑瘦瘦的，完全没有艺术家的样子。 旁边两位男女，完全就是一对反义词。男子又高又壮，女子娇小玲珑，但又并非美女和野兽的组合。 男子面貌端正，只能算是中上之资。外表看起来二十出头，但却有着三四十岁的成熟稳重，看起来倒像将近三十的中青年。面色平静，显得深不可测。对于楼叶的话，不置可否。 至于女子，看起来很是年轻。容貌虽非绝美，但也算精致，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看起来就很有眼缘，眼中还藏着难以述说的沧桑。 “那好，每次你请我吃饭，都是小餐馆。我吃了这么多年的小餐馆，又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还能尝尝鲜。我喜欢的是大餐，越丰盛美味越好。” 出人意料的是，娇小女子的声音是很有磁性的烟嗓，完全和它的容貌不搭，但听着又很是和谐舒服。 “我是穷人，请不起大餐，只有小餐馆。想吃大餐，就要找到今天这样的有钱人才行。”楼叶很平静，就像是很敷衍且毫无感情的台词念白。 “你说同样是农民，云海农业的地是怎么种的？如果我会种云海农业的农产品，就不去修车了，种地多好？” 那个男子突然感叹了一句，很快就叹气道：“算了，离电影开拍还有四个月，我还是继续摆三个月的摊，给人擦鞋修鞋，争取在回老家之前攒够开一间修鞋店的钱。” 楼叶和女子面面相觑，都很无语！ 估计他们的心声是：“大哥，你能不能有出息一点儿？拍完《苏州河》之后，你好歹也是当过两次电影男主角的演员，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小县城的修鞋匠吗？” 果然，奇葩无处不在！ …… 云景霄既然说晚上有大餐，那就一定有大餐。 【还珠公主】就要开机了，这顿大餐就算是开机前鼓舞士气了。 等到楼叶三人赶到【九霄私房菜馆】，桌子上已经摆好了22道菜。 四个凉菜，八个炒菜，还有八个碗里面装着的汤汤水水，以及一个果盘，一竹篮子油炸糯米糕。 “这是我家乡的宴席，一般只有在红白喜事儿上才能吃到。凉菜里面的素锦八鲜，炒菜里面的红烧鳝段、拔丝芋头，大碗里面的梅菜扣肉和鲜香鱼丸，属于最好吃的招牌菜。” 走进包间，云景霄还抱着一个十斤装的酒坛子，拍了一拍道：“这里面是家里自酿的花果酒，入口甘甜，酒精含量略高于啤酒。” “对了，这两位朋友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周密卡，我的女主角。褚青，我的男主角。”楼叶的介绍很简略，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简介格式吧。 “这位美女我还算认识，但褚青兄弟？恕我孤陋寡闻，还是第一次听说。”云景霄先是瞳孔一缩，继而轻轻一笑。 对于传说中的周公子，云景霄自然不会感到陌生。 至于褚青？ 前世熟读网文，云景霄恰巧也知道一位，特别是这个褚青也拍电影，还和楼叶、周公子、《苏州河》搅和在了一起。 难道说，他穿越到的是那本网络小说的世界里，眼前这个褚青，正好就是那本网文中的重生男主角？ 要真是这样的话，褚青应该猜出了云景霄有异常，刚刚绝不可能那么平静。 对于一名修行者而言，想要根据对方的身体反应，判断情绪，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除非对方也是一个修行者，而且修为远在云景霄之上，才能轻松对他进行欺骗。 很显然，这种情况基本上没有可能。 “褚青刚刚拍完了一部电影，经过一位学弟的介绍，我也觉得他很适合，就确定为《苏州河》的男主角。”楼叶的情绪突然有些低沉。 “怎么？贾红生不是你的御用男主角吗？以前你可是和我说，这个剧本就是为他量身打造！”云景霄有些揶揄，显然不怎么看得上楼叶的好基友贾红生。 “这部戏要剪头发，他的头发太长了。他不愿意剪头发，就拒绝了【苏州河】。”沉默了一下，楼叶牵强的解释道。 实际上，贾红生已经处于半废状态了，不太适合【苏州河】男主角的角色，这一点两人都是心知肚明。这个理由，只是他和楼叶一起找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