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冥想训练的成果(第三更,为堂主夕陽美不過妳的臉)
第一百七十五章冥想训练的成果 冬季的寒流席卷东海各地,卡尔马城外已是白雪皑皑。 一处被冻结的小溪,威廉盘腿坐在小溪中间的一块巨大的青石上,他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件薄薄的短裤,任由鹅毛大雪落到身上,却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威廉正在根据“生命归还”的方法,进行冥想训练。 耕四郎所传授的一心流的剑术之中,也有有关心灵和精神方面的修行,但和威廉从老鼠那里获得的“生命归还”比起来,又过于笼统了、粗糙了。 而且,剑术之中修习心灵和精神的方向,和“生命归还”差异也颇大。 剑术,强调的是剑士自身与手中的剑,剑士自身与外物之间的感应,是将精神和心灵施放出去,从而感应外界,简而言之,是让精神从内而外散发。 而“生命归还”却正好相反,它最终修炼的目的,是要让修炼者本人感受全身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甚至是皮肤表面的毛发,最终操纵他们,到了一定境界,甚至可以控制毛发攻击他人,得到类似“红胡子”巴巴罗萨当初服用的毛茸茸果实的效果。 “生命归还”,强调的是将精神和心灵沉浸在身体之内,是自外而内的方法。 威廉按照笔记上记在的方法,将心、意、灵沉浸入身体,他先是将三者沉浸入身体一呼一吸的动作之中,让意识也随着胸膛微微起伏,使得他的思绪也如泉涌,随着呼吸,似乎也在逐渐拂去表面的杂念。 一股热流自他胸口出现,并逐渐在体内游走,与此同时,他则开始尝试,利用“生命归还”的方式,控制着随着高温而躁动的蒸汽,以及总是不由自主散发而出的热量。 天空飘落的雪花落在威廉肩头,头一个小时,落到上面的雪花便直接汽化,但在这之后,雪花在落到威廉肩头时,则直接变为水珠滑落,再过两个小时之后,威廉却仿佛自身体温都消失了一样,雪花落在肩头后毫无变化,之前雪花化作的水珠,也因为酷冷的天气而凝结成冰。 大雪很快将威廉覆盖,半个小时不到,小溪正中的大石上,就只有一个隐约可以看出威廉轮廓的“雪人”。 威廉也不知保持这个状态,盘腿坐了多久,雪已经越来越大,突然,大石上的“雪人”动了动,威廉猛地睁开双眼,随着他的动作,下一个瞬间,他全身上下的积雪眨眼之间便化为蒸汽,盘绕在他身体两侧。 威廉从大石上站了起来,受冷热两种气温煎熬,大石表面发出咔咔的声音,威廉呼了口气,一股热浪顿时自他口中散发而出,遇到外界寒流,便化作长龙一样的白气飘得极远。 威廉可以肯定,他现在的温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原先的界限一百度,大约有三百度左右,但他依旧没有像以往一样,因为锁不住自身的热量,抵御不住蒸汽的压力,从而四处“漏气”。 威廉捏了捏拳头,他觉得体内充满了一股“力量”,不停促使他想要宣泄出去,他知道,这是蒸汽压力得不到施放的缘故。 接着,就见威廉双腿微曲,猛地一蹬地面,脚下的大石直接在巨大的力量下化为碎石,而威廉早已借着反作用力,如同利箭一般窜上天空。 威廉身为一名已经踏入斩铁境界的剑士,又在学习掌控身体的“生命归还”,尽管两者都还没到大成的地步,但他对于自身的把握也已经颇为准确,他能察觉到,此时自己的力量起码要比平时大近一倍。 威廉跃至半空,当身体下坠时,双脚猛地喷射出一股气流,原本在他体内似乎十分浮躁,冲撞不休,意图想向外界窜出的蒸汽顿时找到了突破口,而且这次与以往不同,学习了“生命归还”方法的威廉,还在尝试着控制蒸汽宣泄时的角度和速度,因而威廉双脚连踏,竟然又在空中起起落落的“走”了一段距离,方才缓缓落地。 落地之后,他四周的积雪便又开始融化,又迅速化为蒸汽,他的身体很快被蒸汽化成的白雾所笼罩,天空落下的雪花落到白雾范围,又很快汽化,白雾便越变越大。 威廉在雾气中哈哈大笑,他当然不是只满足于将果实能力提升至这一地步,而是对于确定了心中幻想,发现生命归还的方法确实对他进一步控制恶魔果实能力有用后,心中兴奋不已。 ……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正当衣食无忧的威廉,因为自己实力的精进,训练的成果而振奋欢喜时,东海的同一片天空下,桥上王国,特奇拉沃尔夫,却一片愁云惨雾。 工作和生活在大桥表面,因而没有产出的特奇拉沃尔夫,缺衣少食,本就是当地人生活的常态,但一到冬天,这种生活却又变得加倍难熬。 当地的官员穿着厚厚的皮衣,不断将皮鞭落在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动作缓慢的劳工身上,劳工身上单薄的衣物根本抵抗不住,一鞭下去,往往便是皮开肉绽的结果。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皮肤黝黑的小男孩随着其他同龄人一起,推着一块巨石,因为寒冷,小男孩半途将冻僵的双手放到嘴边吹着热气,没曾想,一旁的监工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鞭子。 小男孩的身体颇为结实,虽然被抽的身体一缩,却还是回头对监工怒目而视。 他身边的几个同伴连忙退开,果不其然,监工见小男孩敢瞪自己,狞笑一声,挥动皮鞭,对着小男孩便连连抽打。 目睹这一幕,远处一只劳工队伍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个同样皮肤黝黑的妇女离开队伍,仓惶的跑了过来,一把将小男孩护在怀里,她削瘦的身躯此时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一边忍受着皮鞭的抽打,一边死死的抱住不停挣扎的孩子,将他牢牢的护在怀里。 周围的劳工面无表情的看着,又在其他监工的催促下继续劳作。 那名挥鞭的监工抽打了几下,便累的气喘吁吁,放下了鞭子。 但妇女依旧没有放开小男孩,她低头看着男孩已经哭肿了的双眼,语带恳求:“阿布拉姆,乖,要听话。” “妈妈……。”叫阿布拉姆的男孩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