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得了，了不得
集团军司令部的大会议室内，将星云集，墙上的电视屏幕上，还有战区的司令员和政治委员等同志，而正中间那块，赫然是军委首长。 此刻，军长同志正在向军委首长、战区及集团军各领导作报告： “综上所述，2月16日下午四时，由高城同志率部于洪庆山捕获的无名飞行物，其飞行动力来自一块未知电路板确认无疑。” 报告完毕，军委首长、战区司令还有政委等同志挂在墙上，没有说话；围坐在会议室里的将军们一时间议论纷纷。 墙上的军委首长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后，问道：“高文正同志，你说的这个有点悬乎，你能确定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吗？”谁都知道，高城是他高文正的儿子。 军长挺胸抬头，道：“报告首长同志，我以我的人格、党性向组织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属实；” 这时，集团军司令员站起来道：“报告首长同志，高文正同志带回来的电路板，我们有过测试，高承正同志所说确实属实；由于电路板相当神秘，我们已经交给基地研究人员对它进行进一步的检测。”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报告声。 “报告，某部七连连长高城和蓝田农机厂厂长杜彦德到了。” 得到允许后，连长高城和杜厂长出现在了会议室。 军委首长道：“高城同志就不用介绍了，当年在幼儿园就知道牵漂亮老师手的花心大萝卜嘛！哈哈，我都知道，我军真是个大熔炉啊；两年士兵，三年军校，一年排长，三年连长；这么些年下来，当年的花心大萝卜已经成长成一个能打敢拼的，军事过硬，政治过硬的新型人才了。” 这话引来满堂哄笑，感情军委首长跟他爹当年是一个大院出来的。高城抓抓头，站到了一边，杜彦德上前行礼道： “首长同志，原东北军区第一百六十集团军中士杜彦德报到！” 杜厂长身上虽然不是军装，却是一身正装，敬起军礼来，也是一丝不苟。 高军长又道：“首长同志，高城同志是不明电路板的发现者；而杜彦德同志是不明电路板飞行时的亲身经历者。他们两个都曾体验过不明电路板的飞行过程，杜彦德同志更是亲自参与了电路板的组装。下面，请杜彦德同志给我们讲述一下详细的情况。” 杜彦德闻言，再次行礼，当下从当初在网上发现钢铁侠盔甲的订单开始，详细介绍起如何通过订单结识陆雨薇，又是如何从接单变成卖厂，最后又引出了叶谨瑜这个oss；一直讲到飞屋完成使命被高城逮住。 许是在工厂里做汇报的次数多了，杜厂长的叙述水平不错，声情并貌又客观公正的把故事给讲完了。 听了他的故事，一直没说话的战区政委道：“我有个疑问，不知道杜厂长能不能给我解答一下？” “首长同志，请指示。” 这会，大家都已经把他当成一个兵了，也没客气，政委直接问道：“为什么这位叶老板会在你们厂里试飞？而且还是第一次到你们厂里就这么做；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做为西部重镇，这个地方一直是各路居心叵测的人兴风作浪的地方，所以政委第一个就怀疑上了。 听了问题，杜厂长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叶谨瑜的表情，迟疑着道：“当时通电电路板飞起来时，叶老板表现得非常激动；测试成功似乎在情理之中，但真正成功了，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一般。我推测在这之前，叶老板肯定测试过很多次，只是一直没有成功；可能到工厂后，有了灵感上的突破，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就地测试；最后成功了，出乎了他的意料。” 想了想，又道：“叶老板应该是知道那块电路板能起到飞行的作用的；只是电路板的威力似乎远远超出了叶老板的预计，所以才变成了一次进入管制空域的事件。” “以上都是我根据叶老板的表情进行的推测，仅供首长们参考，不能代表事实。” 会场沉默了片刻，军委首长问道：“杜彦德同志，我想问一下，你们造的那间厂房，大概有多重？” “报告首长，当时厂里建设厂房时，考虑到以后的拆除问题，所以用的是类似活动板房的钢构彩钢板厂房，不过虽然是轻质材料，但我们用料相当扎实；那座厂房重量应该有个五六吨的样子。” 连长高城道：“报告，厂房实测有6.3吨重，目前已经被我连拖回营区！” 一块电路板在没有任何飞行助力的情况下能把6.3吨重的东西举到四千米高，这已经不是神奇能解释的了。知道一架七爷的空重是多少么？5.3吨不到。换句话说，一块这样的电路板在不改动任何结构和设计，也不增加任何部件的情况下，能轻而易举的把七爷变成垂直起降飞机。 一块就这么牛了，如果是两块呢？三块呢？ 一架丝带多重？空重十七吨，满负荷三十九吨；只需要四块这样的电路板，四代重型战机就成了能垂直短距起降的飞机了，说不定做共和国第一艘航母的舰载机都没问题；等等……共和国第一条航母多重？需要多少板可以飞起来？ 正当会场又起了一片议论时，门外再次传来报告声。 这次来的，却是基地的总工程师。 “报告首长，经过一天一夜的紧张测试，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取得了初步的参数！” 工程师和技术人员带来了一堆的资料，本来打算挨着发给与会人员，让他们自己看来着；可是战区首长还是军委首长是挂在墙上的，想看也看不了。 “直接念吧！我们都听一听。”军委首长说道。 “是，首长同志。”总工程师拿起一份报告，念道：“各位领导，经过我们二十多个小时的测试，已经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由高城同志意外获得的电路板，是一种可行的完成体的反重力装置。目前我们基地将它命名为x。” 重力这东西不用说，大家都能感受到，但这反重力装置？不是科幻小说和科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东西么？ “不错，就是反重力装置，而且它的效率极高，远超出我们的预期。经过我们反复测试，发现它能通过电能激活，进而抵消重力；最低激活电压为五伏；只是五伏的电压状态下，只能使x自身飘浮起来，却带不动任何东西。而最大适用电压，我们测试到了110伏；在这个状态下，x能抵消17吨左右的重力；只是110伏的电压下，x的损耗速度极为惊人；预计寿命只有十七到四十分钟。由于试验材料太少，我们不敢稍有浪费；所以更高的电压没敢测试，万一烧坏了这块唯一的材料，我们的实验就没法进行了。不过根据我们的推测演算，如果把电压加大到380伏以上，x可以抵消35吨到100吨的重力！我知道这个区间有点大，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的测试材料宝贵呢。我们推算，加到380伏，x的寿命可能只有短短的几秒到一分钟的样子。” 说了最低电压和最高电压，他翻了一页，又念道：“经过我们多次测试，检验出x的经济适用电压在72伏左右。在这个电压下，x能抵消的重力可以达到12到14吨；预计的使用寿命可以到达24小时以上。” 不得了，不得了。 在坐的都是将军，而且多是从基层摸爬滚打，一步步升迁上来的将军。听完这份报告，一个个纷纷把其中的重量参数往现有的装备上面套。 五对负重轮多重？战斗全重36吨，三块电路板就能让它飞起来24小时；既然飞起来了，那发动机、变速箱、履带、负重轮等等，统统可以丢掉，完全能减到二十多吨。 尼玛，还要啥三四代，直接用五对负重轮上天好了。二三十多吨的铁板飞在天上，除了冷战时期那些丧心病狂的蘑菇防空导弹，还有哪家的防空导弹能揍下来？ 西飞的六爷轰炸机如果能装上几块电路板，乖乖，提升的可都是载弹量，不需要在发动机或者飞机结构上进行任何改动，只需四块电路板塞进去，载弹量就上了为近五十吨；六爷原来的载弹量是多少？区区九吨而已，这会一下翻了五倍还不止。 按这个搞法，六爷可以战斗到下个世纪！ 缅怀了过去的老爷级装备，大家还得展望一下未来，那什么，单兵飞行器完全可以铺货啊，有了这反重力装置，还要什么武装直升机，如果不算那些制导光电之类的设备，只要有足够多的弹药供应，每个士兵都能抵一架武装直升机； 还有部队正在研究测试的外骨骼装甲，不就是能源问题么？如果外骨骼装甲都能飞了，还要考虑啥能源。 越讨论，越发感觉这电路板真是…… 不得了，了不得！ 墙上的军委首长打断众人的议论，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工程师同志，你说的这个反重力装置，我们能仿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