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回 摆地摊
于是趁男生们看着一个个绅士手办的时候低声说两句，“小黄文要吧，X漫要吧。” 还特地考虑了男生们的隐私需求，推出了U盘版让娃儿们自己回家导入手机， 说是卖U盘，其实里面有上万本…… 当然李无声做的巧妙，这些小黄书是藏在很多教辅文件里面的。而小黄书的文件夹名字也很好辨认，叫“思想品德教育（重点）”。 于是男生们一传十十传百，李无声又多了比收入，为了拉回头客，也防止U盘在男生中间串来串去，李无声还推出会员服务，买过U盘加他的会员群，叫了每个月10块的会费，都可以获得的免费更新。 为了起到传播效果，李无声又推出政策，吸引三个新人办会员的，免掉三个月会费。于是很自然的就出现了一波增长，没过两周就有两百多人了。 李无声本来还想做老师们的生意，但是想想还是算啦，这店就这么小，万一老师学生因为共同的兴趣爱好碰上了，那不是特别尴尬？ 而且卖这些不良书刊时李无声还发现，他对这类东西竟然产生审美疲劳了！以前瞄一眼那些色气美少女就会兴奋的啊，现在看着一点感觉都没有。 所以要戒色最好的办法，就是扎进那些不良内容里面去。李无声觉得这结论没毛病。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 毕竟任何一个路人从外面看去，李无声的书摊都是正规得不能再正规的教辅和小说摊，即便店里摆着几个有伤风化的绅士手办，也没有多少人去计较了。 当然他的正经生意也挺火的，他进的小说很讲究，都是最近排行榜上最热门的网络小说。 他原本的竞争对手是附近的书店和文具店。但是那边实在不是对手啊。 因为的进的都是《XX大陆》，他已经在卖各种无线小白文了。 这类文名字通常都带着“最强”“超神”之类的，也没那么多设定和世界观，节奏快，变着法升级，每章必爽，行文通俗简单，悬念层次少，看起来轻松自然，加上都是盗版排行榜上的，质量有保障，因此很受小学生欢迎。 突然杀出来光脚的，这个光脚的还特别没节操，这件事儿很让附近的几个老板头疼啊。 几个老板本来相安无事，收入都很稳定，李无声的书摊一出现虽然带动了GDP吧，但是也把哥几个的书给弄滞销了啊。 老板们商量了一下，举报他！ 李无声自然不怕，经侦警察好不容易从摊下面找到个黑袋子，可那些刊印的耽美里肉也不多啊，女生们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大肉，都是情节铺垫好久……于是城管们翻好久都没看到多少敏感词，这频率比古典名著还低好么，只好当做盗版带走，问问话，教育了一通完事。 而且那些U盘早就卖完，李无声早就靠群友的月费赚钱了。警察们本来还要拿一个U盘回去研究，但没有实锤他们也没办法啊。 于是老板们又商量了一下，举报不成就打击你的阳光生意。 老子货源多少年了，成本还压不过你？ 价格战！ 于是学生们放学就看到这个大陆五块钱，那个大陆三块钱大促销了…… 不过李无声也不怕。 因为他进的本来就是盗版…… 就这样对方的价格战打在棉花上，也拿李无声没办法，李无声愣是在这里立足了。 刨去租金和进货成本，每天大概能赚个两三百块钱，虽然离高富帅还远着呢，但每天吃点好的绰绰有余了。 后来大家都知道他这里的书有猫腻，毒害了不少祖国的花朵，也有家长们专门过来调查批斗的。但是明面上找不到什么把柄，只好叫李无声把绅士手办给撤了。 李无声当然懂得进退有据的道理，当着家长们面自然很配合。 到了放学的时候又把绅士手办给摆上了…… 那些家长还是不放心，特地放学去看，结果一经过李无声的书摊，我尼玛…… 就这样又赚了一大票怨念值。 要说，这世上黑心商人真的不少的，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李无声这小伙子长得斯文又有礼貌，大学刚毕业不容易，对他态度都挺好，竞争就竞争吧，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嘛…… 没想到两周不到，就被他用各种手段给竞争趴下了…… 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人人面兽心，做生意不择手段，昧良心，老是打擦边球，不会有好结果的。 当然，李无声的出现也带动了一大波家长放学接送的，还唯恐孩子去李无声的书摊，寸步不离地拉着孩子绕路走。 于是李无声就纳闷了，可是隔壁几家书店老板也纳闷啊…… 你们是绕了他家，可也把我家绕了啊…… 这也是邻居们后来渐渐不再给他好脸色的原因之一。 生意圈这种东西也是很神奇，比如一个批发市场里，你就会发现同行之间的关系都很微妙，生意最好的那家一定会被孤立，生意最差的那些店铺也没人鸟，反倒是那些不温不火的店主们到了下午闲了就聚在一起串门唠嗑八卦。 李无声就发现附近几个老板关系都很好，但是每天看他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对了。 这种感觉他突然觉得很熟悉。 以前他爸刚开装修公司的时候，很多同行也来庆祝送礼凑热闹，麻将一打就是一整晚。 结果他爸生意越来越好的时候，那些同行全都不来了，聚会也不叫他爸，每次偶遇就会对他爸皮笑肉不笑。李无声有时候坐他爸的劳斯莱斯幻影偶遇同行的时候，就经常会看到这一幕。 这么回想起来，李无声觉得他肯定是他爸亲生的了。 虽然量级不同吧，但是遭排挤都是一样一样的。 这才仅仅是个书摊就被人对付了，要是做点更大的生意还不得身死人灭？ 李无声举一反三的能力还是很强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于是慢慢的，李无声就不进耽美了，绅士手办也折价卖给一些小男生，除了卖卖盗版书，更多时间用心维护会员服务。 所以明面上大家就觉得李无声规矩了，但学生中间只要想到福利资源，还是会想到李无声的书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