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弟子
“师娘死前留下遗命，要在那断崖之巅日夜守望着你，是以我命人建了那座大墓。” “至于雕师叔，你老人家失踪后察合台会同宋国赵家人，南北夹击攻我大汉，我得知恩师你仙逝的消息暴怒不已，于是御驾亲征攻打察合台，雕兄随我攻蒙，一直南征北战从无差错，直到那日攻打临安之时被宋国大内高手用毒箭射中，这才中毒死去。” 太玄听了却是一愣，“雕兄它吞食普斯曲蛇无数，早已百毒不侵，怎么会中毒而死？” 杨过回道：“我也不知，那宋国大内高手乃是一名太监，出手迅猛如风，一手至阳真气却是了得，御使毒针为武器，雕师叔被那毒针穿透眼珠，这才癫狂而死。” 太玄思忖道：“至阳真气，太监，莫不是葵花宝典？”连忙问杨过道：“你后来诛灭赵宋，可查到那人修炼的是什么武功。” 杨过笑道：“四月前，玺儿，我的二儿子，如今大汉的皇帝于琼州彻底诛灭赵宋后曾寻得那武功秘籍，名为“向阳真功”，他知我生性好武便命人送上终南山，便是这门武功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本书卷，递给太玄。 杨过将书卷递给太玄口中却说道：“这秘籍我也看过，却有不凡之处，但非常人能修炼的，只因开篇便要自宫方能修炼。” 太玄细细一翻，只见开篇便写道：“欲练神功，必先引刀自宫。若不自宫，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即便热止，身伤不止。自宫以后，真气自生。汇入丹田，无有制碍。气生之法，思色是苦。厌苦舍离，以达性静。性静以后，手若拈花。气绕任脉诸穴，方汇丹田···” 太玄一见这略一思索便知乃是那名传后世，闹出不少故事的“葵花宝典”，不过这葵花向阳，叫向阳神功也不错，说不准这才是那“葵花宝典”的真正版本，太玄慢慢翻到后面，这“向阳神功”乃是修炼一股至阳真气，但由于自宫后男人身上真阳之中那一点真阴没了管束散发，所以这至阳真气中又含有三分阴气，若能大成，阳极阴生，阴极阳生，未必不能天人化生，重生断肢，但创出这门武功的人境界还是不够，设想虽好终究是水中月，镜中花，难以实现，不过这门武功涉及到的阴阳大道至理却是不凡，于太玄参悟阴阳二道多有可借鉴之处。 太玄收起书卷，放进怀里，说道：“我近来于阴阳两仪合一化混元一气之道多有体会，意欲创出几门武功，这门武功倒能给我不少启发，我便先收起来了。” 杨过自无不可，却听太玄又道：“我门下共有你们师兄弟八人，如今还有几人在世。” 方清远和杨过对视一眼，方清远缓缓说道：“除大师兄外，如今只剩我一个人了，其余六位师兄均已羽化登仙了。”声音自带一股悲呛之感。 太玄问言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也是，都过去近百年了，我还能强求什么呢？” 三人均是想起过去种种，全都默然无语，一时之间整个重阳大殿安静的可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听杨过问道：“师父，那年你与那密宗大日如来活佛大战与昆仑冰川，之后便失踪不见，如今近百年过去，你老人家却毫无苍老之相，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 太玄道：“那年我和那大日如来活佛大战及金轮法王与昆仑，结果在击杀金轮法王之后被那大日如来活佛打下山崖，掉落山崖之时我一剑打碎冰川，那大日如来活佛并金轮法王全都随冰川掉下，一时我们三人均被冰川覆盖住。” “被冰封住之后我见挣脱不出便一心运功修炼，结果物我两忘，被先天至阴真气冰封住，直到三月之前，一股异力将我刺激醒来，不想这些年的修炼让我在不知不觉间将先天功第三层所有未能完全控制的能力全都掌握，正式往第四层进发，这才震碎玄冰，破冰而出。” 杨过和方清远听闻此言大是惊讶，不想师父竟是被冰封住，但心中却也有着一股淡淡的失落，本想师父是不是寻得仙缘，看来还是一场空。 太玄又问道：“如今我全真情况如何？可有先天之上五绝一流的弟子？绝顶一流的弟子呢？江湖上可称一流的人物呢？如今全真是怎么管理的？昔年几位师叔师伯共七脉，如今又怎么划分？” 方清远回道：“如今全真五绝一流，先天之上的弟子不算我和大师兄共有二人，乃是我的大弟子和小弟子，其余绝顶一流的有十一人，我弟子五人，其余六位师兄的衣钵传人各一人。我七个弟子及众位绝顶一流的师侄的弟子均有一流的实力，接近五十人。昔年马祖师在你老人家失踪后曾传下法旨，凡是掌教弟子一系继承全真七子七脉名号，其余弟子均为支脉，但凡是能达到绝顶便可称长老，且若有弟子能为全真第一人，且处事得宜则为全真掌教。如此一来，如今全真七子七脉乃是弟子门下继承，对了，还有暗隐二脉也是。” 太玄一听对这般安排也都释然，在没有自己这天下第一人威压四方的时候，全真确实要能者为尊，不然只怕保不住香火。 太玄问道这里也就没有问其他的，而是指着张无忌道：“过儿，这是我为你寻得关门弟子，名唤张无忌。” “张无忌，张无忌。”杨过念叨着张无忌的名字，若有所思道：“可是武当张翠山的孩子。” 张无忌忙跪下磕头道：“弟子张无忌，拜见前辈，家父名讳正是上翠下山，出自武当张真人门下。” 太玄道：“我很喜欢这个孩子，想来你也没有传人，便代你收他为徒了，而且我想借他之手完成一件大事。” 杨过听闻太玄之言自然不会拒绝，便对张无忌道：“既然如此，无忌你便是我的关门弟子了，说来我此生从未收过徒弟，你倒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