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跟踪追击
“什么？”赵天明睁大了眼睛。“不，不可能是她！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为什么？” “没理由啊，她怎么可能是‘复仇天使’呢？” “怎么不可能？在你们这些侦探小说家的书里，那个最不可能的人，反而才是真正的凶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天明摇着头，“刘警官，你可不能乱猜啊。你要说‘复仇天使’是王小丽，我还会相信。可你要说‘复仇天使’是柳寒烟，我根本就不信！” “为什么？”刘勇还是那句话。 “首先，复仇天使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柳寒烟就在我的身边，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赵天明道，“还有，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我有梦游症啊？只是这一次我发作了，她才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知道你有梦游症呢？”刘勇笑了。 “最后一点，她怎么会有王小丽的房产证和钥匙呢？她们之前根本就没任何交集，柳寒烟又怎么会拿到王小丽的那本证件和钥匙的呢？” 刘勇陷入了沉思，显然，这个问题也是他想不明白的一点。 “刘警官，你还是说一说那第三个怀疑对象吧。你会不会怀疑那个‘复仇天使’就是我自己呢？再推理下去，这件事，不就变成了我和王小丽自编自导的一部戏吗？” “你？”突然，刘勇哈哈大笑了起来。 赵天明不知道对方为何发笑，他只能愣愣地看着对方。 “你果然是个厉害的大作家，这想象力是超级丰富啊。”刘勇收敛了笑容，“很好，你可以再写一本书了。不错，不错，一对情侣，为了某种目的，联手制造了一出戏。女友假装自己已经死亡，用一具女尸来移花接木。男友呢，则开着汽车，亮着大灯，制造出交通事故的假象。哦，还有一个被收买了的碾压车司机，他收了钱，就朝着那具尸体碾压过去，让别人再也认不出她是谁来。然后，你还故意让女友给你发信息，自己吓唬自己？接着，你又堂而皇之地拿到了房产证，住进了这房子里？这样一来，也就没人会怀疑你们的这出戏了？” “够了！”赵天明站起身来，“对不起，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先别急，你不是还想听一听那第三个被怀疑的对象吗？”、 “是谁？” “韩丽影！” “什么？为什么是她？” “因为，她可能知道你有梦游症！”刘勇站起身来，目光炯炯，“，而且，她就是个会催眠的心理医生，她难道不会通过催眠，然后看到你梦游的样子吗？” “啊？” “还有，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她不可能不知道sbl这药物的副作用，却还要给一个有梦游症的人服用这种药物？”刘勇道，“假如你不是王小丽的同伙，那么，我猜，这个同伙会不会就是韩丽影呢？” “什么？你，你怀疑她们两个人是同伙？” 刘勇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这两个人，八竿子就打不到一起啊。” “这可不好说。”刘勇道，“我问你，韩丽影为什么不肯再给你咨询了？我在想，她是不是担心被你发现了真相！” 说到这一点，赵天明也有所怀疑，韩丽影似乎在躲躲闪闪着什么。 “还有一点，为什么王小丽她也在服用sbl这种药？”刘勇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啊，你的意思是：这，这药是韩丽影给她开的吗？” 刘勇点点头，“这，不就是这个两个女人之间的交集吗？一个是医生，一个是病人。” “啊？” “这sbl是处方药，可我已经查过了王小丽的医疗记录，她并没有在任何医院开过这种处方药。那么，这药又是怎么到她的手里的呢？”刘勇继续说道，“当然，也可能是王小丽通过网购或者其他渠道得到的，现在，这网络上，什么药都可以买到，当然有些是非法渠道。也有可能，是她去私人诊所，也包括韩丽影的心理咨询室里开的。你不就从韩丽影那边，轻而易举地拿到过这种药品吗？” 轻而易举？我容易吗？ 赵天明还是有些话没说出来，那就是韩丽影是个女同的秘密。 要不是因为自己偶然发现了韩丽影的这个秘密，那个女人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把sbl送给自己呢？ 如果王小丽因为自己的梦游症而去找过心理咨询师，并拿到了这sbl的药品的话，那么，她难道就是去找了这个韩丽影吗？ 韩丽影，又是这个韩丽影！ 赵天明又想起了那个噩梦，在梦里，那个白衣女鬼最后变成了韩丽影。难道，这个梦在暗示自己：这个叫韩丽影的女人，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是关于王小丽的秘密？ 在刘勇所怀疑的这三个女人之中，王小丽，赵天明是找不到了；柳寒烟，他并不怀疑她；而至于这个韩丽影，似乎才是这起案件的突破口！ 没错，就是这个韩丽影！她肯定知道些什么，没错，就是这样！ 这天晚上，赵天明再次来到了仁达酒店公寓，这是他第三次来到这里。 不过，这一次，赵天明却并没有上楼去找韩丽影理论，而是耐心地等在楼下。 柳寒烟曾经告诉她：这个韩丽影就是个典型的夜猫子，早上睡懒觉，晚上却生龙活虎。尤其是在周末的晚上，她肯定不会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 于是，赵天明决定今晚守株待兔，看一看这韩丽影到底会去哪里，他要跟踪追击！ 这个韩丽影一定在瞒着什么，不仅是因为那天她催眠了自己，却就是不把催眠后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给自己。而且，这女人可能以前就认识王小丽，甚至还给王小丽做过心理咨询，那些sbl的药品，或许也是从她这里开的。 既然正面的突击不奏效，那赵天明今晚索性就来点阴的！ 赵天明一直在仁达酒店公寓的楼下大堂等着，为了方便自己的跟踪，他还戴上了口罩与墨镜。 终于，到了晚上九点钟的时候，韩丽影出现了！ 当看到韩丽影走过来的时候，赵天明吃了一惊。 这个女人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她头上染着金发，戴着一顶白色帽子，身上则穿着一件很性感的衣服，嘴里涂着鲜艳的口红，脚上还穿着一双细高跟鞋。走起路来的时候，摇摇摆摆，就像婀娜起舞的柳树。 奇怪，这女人今晚怎么会打扮成这样呢？这，难道真的是白天那个严肃认真的韩咨询师？ 这一刻，赵天明终于相信：这韩丽影真就是一个典型的双子座女人，她可以变换成另外一副不同的模样，就像一个专业演员。 韩丽影并没有注意到赵天明，她出了大厦，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上去了。于是，跟在她身后的赵天明也叫了一辆车，紧跟了上去。 十来分钟后，韩丽影下了车，拐进一条小巷里。 赵天明也下了车，却有点诧异。 这女人，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为什么却拐进一条小巷子里呢？ 赵天明也跟了进去，却见韩丽影拐进了巷子里的一家小吃店，就坐在里面。 小吃店飘出的香气，也飘进了赵天明的鼻子里，不过，他还是闻到了另一种气味。 那，是韩丽影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种独特的香水味。 上一次，赵天明就曾在韩丽影的咨询工作室里闻到这种味道，这香气与小吃店里那些美食的气味混合起来，真是令人陶醉。 赵天明突然也感到饥饿了，而且，隐隐还伴随着某种欲望的膨胀。 他偷偷看了看坐在小吃店里面的韩丽影，这女人面朝着里头，背对着自己的方向。从背后看去，她那美好的身段，还是在勾引着赵天明心里的小恶魔。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一个女同性恋，还会有男人会喜欢她吗？ 赵天明努力抵制着心底里的那个小恶魔，可他发现：要是自己再多停留一阵，恐怕真会犯什么错误的。于是，他躲到了阴暗处，不再看那个女人了。 终于，这韩丽影吃完了，就摇曳着婀娜的身姿又走了出来。 躲在暗处的赵天明又看到了她，不得不承认，韩丽影的身材真是很好，那是标准的魔鬼身材，别说是长相一般身材也一般的柳寒烟了，就是貌美如花的王小丽也都自叹不如。 这个女人，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就不去找个男人嫁了，却偏偏会喜欢女人呢？ 赵天明实在搞不懂现在的某些人的某种取向，他只觉得这个韩丽影是暴殄天物，好好的一颗好白菜，竟然愿意让猪，还是一头母猪来拱？ 韩丽影走了，赵天明也跟了上去。 这条巷子很窄，此时，巷子里也没什么人，走在路上，脚步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韩丽影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赵天明一愣，下意识地也停下了脚步。 这一刻，透过墨镜，他觉得韩丽影似乎已经发现了她。这女人那灿烂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情。 可是，看到对方的神情，赵天明的心底里却突然燃起了一团火焰，一半喜悦，一半却有点猥琐。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好像对这个女人有某种异样的感觉？不可能啊，这个女人，看上去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啊？ 另一个世界的人？ 一想到这句话，赵天明突然感觉自己的头顶好像裂开了一样。 这句话，他实在太熟悉了，这是他曾经深爱过的一个女人对他说过的。这句话，也深深地伤害了他，令他彻底绝望。 这个韩丽影，对赵天明来说，确实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几乎没什么交集，更没什么共同点。 可奇怪的是，越是这样的女人，似乎对赵天明就越有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韩丽影只是回头看了一下，还是向前走了。 赵天明迟疑了一下，还是紧跟了上去。 很快，两个人就都离开了这条巷子，走到了大路上。 没走多远，韩丽影就走进了一家酒吧。 赵天明也走这个酒吧前，抬起头，却发现这酒吧的名字就叫做——“情未了”。 情未了，情未了，情未了······